第一章

第一章
我曾是香江第一红棍,为了保爱人十年平安,我自断一臂金盆洗手。
我这么做的条件就是,她要嫁给我。
洞房那天她哭了,我不想强迫她转身离开,她却冲上来抱住了我。
文昌,你救过我,我要报答你。
我们在一起过了十年,然而就在十年期约一到,她的竹马来接她了。
这十年算是我还你的恩情,对不住了。
她转身打开车门,我伸手扒住了门沿。
竹马见状冷笑出声,
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双花红棍,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我没理会他,双眼带着一抹凄惨之色望着她。
可换来的却是她冰冷的话语,
放手吧,别让彼此难堪。
1
我依旧没有松开手,声音却颤抖了,
你不能跟他走。
为什么我跟了你十年你还不放过我吗
听到她说放过我三个字我浑身一颤。
十年前,卢晓蔓全家几乎被人灭门。
她给我写信求救,只要我救她家人,她就嫁给我。
他父亲得罪了仇家,对方要灭他满门。
那天,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偷袭了他家。
等我赶到时,卢家已经血流成河了。
卢母看到我来激动无比,
你可算来了文昌,快带我们走吧。
一直以来,她是最反感我的,如今真是讽刺。
随着各路社团赶到,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那天,我为了不连累自己老大,孤身一人前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知道自己恐怕十死无生。
各位,我身后的女子是我最爱的人。
我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我向你们保证,以后她不会再踏入这片土地。
众人多少碍于我的名声,知道我身手了得狠辣无比,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但也有人不买账,
我告诉你周文昌,我们龙虎堂可不卖你面子。
东家发话了今天必须弄死她,我劝你少管这些事！
他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让我交人。
身后的卢晓蔓浑身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我的后背。
别怕,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我眼睛紧紧盯着围过来的众人,眼底带着一丝狠辣之色。
但声音却是那么的温柔。
我从怀中拿出一个布条,将手中的刀和手一圈圈缠死。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谁敢伤我兄弟！
我抬头望去,一人一马飞驰而来。
大哥！
我眼角露出一丝兴奋,转瞬却又凝目蹙眉。
他一路飞驰到我身边,手里还提着一杆猎筒。
没事吧文昌。
我没事大哥,可是你怎么来了
哼,你小子就知道英雄救美了,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随后帮派的兄弟们也全都来了,一时间将巷子里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你们白鹏帮这是要跟大家过不去是吗
哼！谁欺负我兄弟就不行！
老大！
2
我脱口而出的一声老大,声音颤抖,嘶哑。
妈的,兄弟们咱们一起上,今天必须拿到东西！
嘭！一声巨响传来,为首的一人被子弹打中倒地不起。
妈的,他用我们也用。
一瞬间,整个巷子里厮杀声不断,我一路护着卢晓蔓向外走去。
不多时,我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
然而就在我们要出去时,卢晓蔓突然大喊道,
我的东西不见了,不行我要回去拿。
我见她还要返回,急的一把将她抱起来就跑,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绷裂开来。
然而就是这一耽误,不少人又涌了上来。
但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个兄弟的嘶吼声,
小五！
我浑身一抖,只觉得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而身后的卢晓蔓还在撕扯着我的衣裳。
剧烈的爆炸让周围的人都受到了波及,而那个引爆的人正是小五。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眼神余光中看到一个自己曾经的好兄弟,拉开了身上绑着的炸药。
不要！
又是剧烈的爆炸声,冲天而起的火球映入我的瞳孔中。
这一刻,我意识到这都是老大的安排,弟兄们也甘愿为我牺牲。
两次爆炸吓得其余帮派一时之间不敢动手,而呆立在原地的我耳边响起一声暴喝。
文昌！快走！
老大开车向我驶来,我带着她和为数不多的家眷上了车。
大哥,你小五他们……
别废话了,我给你找了一条船。你快走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心中一惊,就看到他向马下摔去。
大哥！
当我借着月光才看清,此时他的腹部已经一片殷红了。
文昌,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晓蔓你可不要辜负他。
这是大哥最后的话……
我没有时间掩埋,甚至没有时间悲伤,因为我要带她走。
站在江边,接我的船已经到了,然而就在我上船时,突然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我告诉你周文昌,林家已经下了追杀令,逃到哪你都要死。
我冷冷看着来人从黑色轿车上下来,正是卢家的死对头林家的大管家,
我紧紧将卢晓蔓护在身后,可没承想她却推开我急声说道,
清平呢,让他来见我。
3
管家顿时露出一抹冷笑,
见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卢晓蔓泪水涌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你们不要为难他。
只要他没事,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们。
你胡说什么！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双眼一片猩红。
大哥死了,兄弟死了,费了这么大劲才救出她,她居然……
林清平是林家的小儿子,也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周家和林家是死对头,可偏偏卢晓蔓和林清平互生爱慕。
而我和卢晓蔓是一次接了他家的生意,送她去台省相识的。
当时,送她的途中我受到无数次的袭击。
夜晚,看着她红着眼睛给我上药,我的心被狠狠地撩拨了。
如果说一次次救她,姑且算是工作分内的事。
可之后工作结束后,我为了她见心中的白月光,多次去林家挑衅。
那时,林家从事影视行业,手下养了不少龙虎武师。
但无一不被我挑翻在地,而我们的规矩就是,我打赢一次林清平就会跟她见一次。
所以,林家一直都想要得到我这样的悍将。
要知道这时候世道乱,双花红棍更是每个帮派社团中的门面,更不用说我了。
管家看着我笑了笑,
周文昌,我们家老爷发话了,你要效忠他,他不是不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我死死地盯着他,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死了这么多兄弟还有大哥,让我去帮对方,呵呵。
我虽未说话,可几乎表明了我的态度。
管家看着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们知道你的实力,当年在码头一人就能干掉三个双花红棍。
可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们老爷寝食难安。
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不留下点东西,我们不会让你走。
倒是念在当年你帮过他一次,他可以不杀你。
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我知道今天恐怕……
身后的卢晓蔓却一把拉住我,
文昌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死在这算了。
可我只求能最后见清平一面。
4
管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不搭话,只是看向我,等我的答复。
我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林家老爷子向来说话算数,到了今天这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好选的呢
文昌哥！
听到我的话,卢晓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噗的一声,血光四溅。
啊！
卢晓蔓一把扑进我的怀里,伤心和恐惧让她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而此时的我紧咬牙关面色苍白,眼神中露出一丝没落。
啪啪啪！
哈哈,好,我放你们走,不过只有十年。
你！
我死死瞪着对方眼中充满杀意,他却冷笑一声扬了扬下巴,
呵,我只答应不杀他可没说什么时候。
那天,我以留下一条手臂的代价才护得他们离开。
如今,十年已过,我才知道原来她和对方早就有了联系。
而当年她想要找的就是,林清平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晓蔓,别走,我们一起十年了,难道你……
我还想再劝她,可这时卢母却开口了,
文昌,我知道你救了我们。
可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更何况林家已经不追究了。
林木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而反观早在车里的卢晓蔓,满眼都是对方。
此时我的胸口有些发烫,因为那里装着一封,佐证了我10年的猜想。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犹如火烧一般。
右臂空空荡荡随风摆动,仿佛再嘲笑我的痴情。
祝你幸福。
我缓缓松开手,她却不曾再看我一眼。
林清平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由得喃喃自语,
晓蔓,当年黑衣人头目那双狠毒的眼睛,我永远忘不了。
而杀你全家的,正是你最爱的林清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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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
就在我们逃走的第三年,我突然接到一封信。
我不知道这信是从哪寄来了,寄信的人又是谁。
我只知道,当时第一眼看到信上内容时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信上所说只是让我脊背发凉。
当年我去救她时,曾与黑衣人交过手,对方虽然戴着面罩,我依然能感觉熟悉。
但一切都只是猜测,直到这封信的到来。
原来,卢家有一个宝贝,据说生死人肉白骨。
而林家就是因为觊觎这宝贝,所以处处针对卢家。
从新婚之夜之后,那虽然彻底成为我的女人,可她心并不在这。
文昌谢谢你救了我,我会尽量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只不过你要允许我心里有他。
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第一夜之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搂着怀中轻颤的娇躯,听着她有些嘶哑哽咽的声音,心头满是苦楚。
是啊,我现在就是一个残废,我能要求什么
好。
半晌,我几乎用尽了一身的力气,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才艰难吐出这个字。
我和卢家剩余的家眷,在乡下安了家。
卢家以前算是大户人家,这种清淡的日子自然很难习惯。
而对于我而言,我自然也是习惯了,因为我是九龙城寨出身。
也正是因为我的出身不好,所以我对于卢晓蔓的感情才一直克制。
乡下新搬来住户,几乎所有人都指指点点。
哎哟,那他家那小媳妇真漂亮,一看就不像乡下人。
肯定是城里来的,可是她家男人是个残疾,真是白瞎了。
往日里这些风言风语,我都听在耳中,我即便心中难受可又能怎么办
我最在乎的是卢晓蔓怎么看,可她始终对这些话不表态。
直到这天,我们上镇上看花灯,碰到几个乡下大婶当着我的面替她拉媒。
呵呵,晓蔓啊,周家那二儿子在城里银行工作,长得还挺帅,你考虑考虑。
晓蔓啊,冯家二小子当兵回来,长得可精神了,会疼人。
我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两个腮帮子鼓得很高。
就当我快忍不住时,卢晓蔓突然走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臂说道,
对不起各位大姨,我是有丈夫的人,我也只会爱他一人。
她的话让我瞳孔猛地一缩,猛然抬头见她那噙着笑意,却又坚毅脸庞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维护我,可我刚要开口,她却又松开了我的手臂。
走吧去前面看看。
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我望着她的背影,一股心酸漫上心头。
乡下的平淡日子,最终被一封信打断了。
这天早上,一封挂号信邮来。
当卢晓蔓拿到信时顿时欣喜若狂,那是我多年未曾见的笑脸。
我的心很痛,打水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桶吊在了井里。
文昌啊,晓蔓不见了。
什么
卢母的话让我心中一惊,想到今早的是我顿时想到了什么。
您别着急,我去找找。
当下我也顾不上水桶了,连忙向着码头方向跑去。
其实,这么多年我能感觉到她心里一直有林清平。
三年里我对她一直相敬如宾,除了洞房那一晚我再也没有碰过她。
我在码头没寻见她,转而又沿着海边寻找,最终在一片礁石处看到了她。
她坐在礁石上,手里紧紧攥住那封信,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我缓缓走过去,才看到她脸庞的泪水。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信中,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她开口说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下却隐藏着她内心压抑的巨大波动。
她再说什么,我也没再问,就那么肩并肩一路沉默。
晚上,我擦了身子准备回房,却看到她竟然还未睡。
怎么还不睡
我一边擦着脸,一边冲她笑道。
但紧接着,我没想到她竟然拉着我的手臂坐到床边。
晓蔓,你……
我还未说完,她突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道,
文昌,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听到这话,我眉眼低垂不知说什么好。
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文昌,我们好久没同房了,今晚……我……
我突然抬头,一把攥住她的手。
她浑身一僵,看向我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娇躯更是颤抖不已。
我笑了……
你不想为什么逼自己,跟今天那封信有关吧。
她抬头看着我,突然眼眶一红扑进我怀里哭道,
呜呜,对不起文昌,我心里放不下他。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口中柔声安慰。
她猛然抬头看向我,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颤声道,
文昌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此话一出,我心中一紧,莫名地觉得什么东西被偷走了。
你……你说吧。
我……我想,如果清平来接我,你能不能……
听到这句话,我噌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大哥,兄弟都间接因为她而死,我更是断了一臂,可她却……
她的眼神从与我对视片刻的惊恐中,逐渐转变成了坚毅之色。
我笑了,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但就是觉得好笑。
晓蔓,我爱你,你明白吗
她听到我的话皱起了眉头,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
我知道,可是我……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冷声道,
我们死了这么多人,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去找他
卢晓蔓,我不甘心,我踏马不甘心。
我接连后退,摇头惨笑,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会伤害你,我……
你不知道！
我怒吼一声,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对她发火。
我告诉你,卢晓黎,我不会让你见他,除非我死了！
我的声音歇斯底里,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当我拿到那封信时,第一反应就是我要立刻告诉她。
这样,她就会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可当我冷静下来,我就知道,仅凭这封匿名信,她根本不会信我。
再换句话讲,即便我告诉了林清平几乎灭了她们一家,她信了,又如何能够接受。
所以,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胸口。
倘若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够幸福,我也许真的会放她离开。
可现在,我明知道对方一定有鬼,我怎么会亲眼看她坠入深渊
她见到我的反应,顿时也激动了,
不！你不是爱我吗,你为什么不可以放我走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告诉你,陆小曼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你全家。
当年我那股双花红棍,喋血街头的狠劲儿又上来了。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道,
你记住我的话,我知道我的为人,我说得出做得到！
她噌地站了起来,来到我面前,紧接着……
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只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道。
鲜血从我的嘴角流下,连眼眶都被打出了一条口子。
她满眼猩红地看着我,咬着牙说道,
周文昌,你就是一个魔鬼,早知道我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她的话仿佛一把刀插在我的胸口,我步伐踉跄的几下。
卢晓蔓,呵呵,你说得对,我就是你的魔鬼。
我转身走出房门,仰天放声大笑,想要宣泄心中那嫉妒压抑的情绪。
从这天开始,她本来没有感情的眼睛,再看向我都是怨毒。
可是我不在乎,我比以往看她更紧了。
可是,该来的迟早会来,林清平亲自带人来了,刚好在十年之约上。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立刻借了一匹快马紧随其后。
终于再临近一个小镇时,他们减速我才追上。
见我突然出现拦在车前,林清明嘴角勾起准备踩下油门。
我却下马猛然从身后抽出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这是干什么
卢晓蔓下车一把推开我,冲我吼道。
你这样有意思吗清平都已经来了,难道你忍心看我天天以泪洗面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因为她根本不懂。
我死死盯着林清平开口道,
林清平,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我不会让你带她走的。
林清平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我做什么了我现在好不容易说服我父亲不杀她,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努力
林清平,你是不是要我在这把事情都给你说出来
我死死盯着他,握刀的手轻轻转动着。
妈的,给脸不要,给我弄死他！
林清平有些心虚,现在心中就是把我除之而后快。
废物一个,现在还敢螳臂当车
顿时几个他带来的手下,拿着刀向我砍来。
现在的我虽然只有一个手臂,可这么多年我的苦练左手并非没有成效。
几个当初我看都不看的马仔,就算一只手也都被我砍翻在地。
别打了,呜呜！
卢晓蔓看着我和一众马仔厮杀,顿时有些崩溃了。
她恨我也好,感激我也好,终究我是她第一个男人,终究我救过她。
本来我是占上风的,可突然我只觉得双脚无力。
紧接着,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
我眼前变得一片模糊,突然背后一凉,我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流出。
呃！
我被人一刀砍倒在地,耳边传来卢晓蔓的哭喊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躺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原来,今天早上她破例为我做饭,竟然是……
晓蔓你上车,今天我好好替你出一口恶气。
算了,清平,我……
上车！
他命令人将卢晓蔓带上车,紧接着将我的手捆了起来。
随后命人将我的整个人绑在马后,他骑上了马扭头看向我露出一抹狞笑,
哼,我今天看看你骨头有多硬！驾！
随着一声驾马匹开始快速奔跑起来。
而我的身体与地面剧烈摩擦,很快一道道血迹就流了出来。
呜呜,清平求求你放过他吧,好吗
此时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浑身扭曲,唯一支撑我的动力就是她。
当他们一路到达宾馆时,我基本已经陷入昏迷了。
再次醒来,我身处一片漆黑之中,耳边传来卢晓蔓的声音。
麻烦大哥让我进去看看他。
不行,少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大哥,现在他不在,你们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麻烦通融一下。
这……
我听到了稀里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我就闻到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文昌你没事吧都怪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强忍着伤痛坐了起来,颤声道,
你……你把手伸进我怀里。
她伸手扶住我,听到我的话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当她将信拿到我手里之后,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
晓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强留你
你……你不是喜欢我。
我摇了摇头,也不管她能否看清,继续说道,
里面记载了你家到底是怎么被灭门的,其实林家是看上了你家的宝贝。
听到宝贝两字我明显感觉卢晓蔓身体一颤,很明显她知道。
呵呵,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不如直接问你好了。
实话说,不知道这封信的真假。
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了。
卢晓蔓浑身一僵,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声道,
你不会说这件事和……
嗯,那天有一个和我颤抖的黑衣人,我怀疑他就是周文昌。
什么！
卢晓蔓猛地站了起来,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震惊。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或许就是杀你全家的人。
压抑的哭声传来,她声音颤抖,
不可能,不会的,清平怎么会害我
我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声音也变得嘶哑,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没说。
只是……我怕我自己熬不过今天了,所以……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着,她吓得猛地一把抱住我,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哈哈,不,他会死！
突然背后的大门打开,林清平笑着走了进来。
你们还真是一对傻鸳鸯啊！
看到对方突然进来,卢晓蔓顿时站了起来拿着那封信说道,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全家
林清平看着她一脸愤怒的脸笑道,
晓蔓,你怎么能信他不信我呢
然而此时,卢晓蔓心中其实也隐隐猜到了,她冷声开口,
你们林家不就是觊觎我家的宝物吗
好！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
哈哈哈哈！
林清平仰天大笑,我却缓缓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不会放了我们。
你真是太可爱了,卢晓蔓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放你们走的。
听到这话卢晓蔓神色一变,急声开口道,
清平我们好歹……
住嘴！
卢晓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清平一声暴喝打断了。
哼！不错我以前多少对你有点感情。
当初我要是拿到你们卢家的宝贝,或许还能收你当个姨太太。
可你现在早就不是完璧之身,贱货一个还敢跟我提要求！
听到林清平的话,卢晓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摇着头满眼的泪光,
不可能,你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的。
哈哈,真是天真,要不是现在我爹刚刚授予太平绅士,我在就弄你们了。
说完,林清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厉声开口道,
来人把这个贱货给我拉出去,我倒要看看我们兄弟玩过你之后,你还能不能什么都不说！
不！不要！
她听到林清平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一把窜起抓住了卢晓蔓的脖子。
林清平被我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
我死死抓住卢晓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要干什么我要杀了她。
晓蔓我不会让你受此侮辱,对不起了。
我的声音充满了不舍和绝望。
此时的卢晓蔓却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你动手吧文昌,是我害了你,如果有来事我愿意为你作牛作马。
见到我们二人的举动,林清平连忙高呼,
快给我拿下他们。
然而就在我准备动手时,突然酒店楼下传来一声猎筒响动,紧接着就是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文昌,大哥我来救你了！
什……什么
这一刻我彻底傻了,大哥居然来了他不是死了吗
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一切,大哥的死和那封信。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林清平。
林清平还没反应过来被我撞翻,嘴里还骂道,
你个废物敢撞我
然而下一秒……
噗呲！
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胸口,而刀柄握着的是一双女人的手。
卢晓蔓此时泪水簌簌而下,可眼中的恨意却掩饰不住。
林清平,我现在就为我父亲报仇！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他倒在地上,凉得不能再凉了。
大哥走进屋里瞬间制服了在场的人,向我走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大哥！
我声音哽咽,大哥更是红了眼眶。
呵呵,怎么现在变杨过了。
我看着死而复生的大哥,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大哥看了卢晓蔓一眼说道,
弟妹,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他,但他真的……
不,大哥,我喜欢他,以前也许不是,但以后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听到这话,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大哥笑着来到我俩身边说道,
这么久也没个孩子,抓紧吧。
听到他的话我俩瞬间脸红了,但紧接着就听他继续说道,
林家似乎得罪了人,我看现在要轮到他们林家倒霉了。
什么
大哥看向我们笑道,
走吧,找个安稳地方我好好跟你们说说。
我紧紧拉着晓蔓的手,她也紧紧握住我的手。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命是连着的,只属于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