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老公载了实习生一程。
当晚我签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签字。
他愤怒不已。
真是无理取闹！
精神不正常就去看病！
我长舒一口气,我不管,民政局见。
01
我坐上车的时候,任楚楚已经坐在副驾驶。
看到我,她丝毫不慌。
乔姐姐,你人美,又大度,不会介意我坐副驾驶吧
我似笑非笑,打开车门坐进后排。
陈漾看似毫不在意地解释。
楚楚晕车,所以……
我没理会,坐在后排看着二人。
任楚楚一阵手忙脚乱。
我的小镜子上次落到车上了,果然在这。
对,这支口红是我几天前放在这的,当时忘了拿。
哎呀,这个也是我的。
……
陈漾宠溺地笑了笑,小笨蛋。
任楚楚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坐在后排一言不发,指甲却深深嵌到肉里。
陈漾向来严肃,员工们都十分敬畏他。
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笑了。
一路上,任楚楚在陈漾耳边叽叽喳喳。
20分钟的车程,他足足开了40分钟。
送走任楚楚,车内像死寂一般。
所谓七年之痒便是如此吧。
陈漾一脚油门,飞速开回家。
到家后,可能是感觉到我生气了,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自顾自地解释。
楚楚这几天加班,我怕她出危险才载过她几次。
如果我刚刚没在车里捡到避孕套,也许我真的会相信。
我挣脱他的手臂,打开电脑,不一会儿便拟出离婚协议,签好字,摔到他面前。
签字吧。
陈漾扫视了一眼,随即暴怒。
乔伊,你是不是有病我顺路载了几天同事,你就要跟我离婚
我不想说话,眼睛紧盯着离婚协议书,将笔塞进他手里。
随你怎么闹,我不会跟你离婚。
说罢,便摔门而去。
我打开行车记录仪,视频画面里,二人水乳交融的场面清晰可见。
我紧咬嘴唇,眼泪连成串。
心像被人揪住一般,钻心地疼,就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办公室,却见任楚楚坐在我的位置上。
见我到来,任楚楚并没有要让位的意思。
乔姐姐,你请了几天假,今天就要上班了吗
你请假期间,你的工作都是我来处理的,你的电脑我用顺手了,请乔姐姐坐到别的位置上吧。
我郑重地站在她面前,声音无比严厉。
站起来,滚！
任楚楚一下子哭了出来,跑进陈漾办公室。
下一秒,陈漾冲出来质问我。
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不就是换个工位吗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哭了。
一口一个小姑娘,他仿佛忘了,我在认识他时,也是小姑娘。
任楚楚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漾。
都是我不好,在靠窗的位置才能有工作效率。
陈漾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转而愤怒地看着我。
乔伊,你让给她,又能怎样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拍到他面前。
你把它签了,我的位置就让给她。
02
乔伊,你是不是疯了就因为一个工位,又拿离婚来吓唬我
好,我签！省得你用离婚威胁我一辈子！
签好离婚协议书,我满足地放回包里,找了个离陈漾办公室较远的工位坐下。
这一天,任楚楚跑进陈漾办公室八趟。
每次出来都笑呵呵的,还不忘送给我一个挑衅的表情。
下班后,我迅速离开工位,开车回家。
也许是看出我心情不佳,陈漾破天荒地早回家,还带了我最喜欢的蛋糕。
他伸手触碰我的脸庞,我厌恶地躲开了。
怎么,还生气呢
我蹙眉,摇摇头,懒得理他。
他径直走进厨房,做起饭来。
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更新简历,联系猎头。
不一会儿,陈漾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在看什么
我赶紧切回页面,没什么,看看新闻。
他又回到了往日的温柔。
煮好了,出来吃饭吧。
我关上电脑,随他走进客厅。
餐桌上摆好四菜一汤。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我们刚结婚的那几年。
那时的他工作比现在忙得多,可还是有时间做饭给我吃。
近两年来,我都没再吃过他做的饭。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在餐桌上摆上一副碗筷,手里拿起刚打好包的餐盒。
你自己吃。楚楚经常不吃晚饭,我做得太多了,给她送去一份,顺便陪她吃点。
他不等我说话,转身离开。
我呼吸一滞,一下子没了胃口。
夹在空中的菜掉落在餐桌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顿饭,吃得苦涩。
回到书房,猎头已经给我推荐了几份工作。
晚上10点,陈漾回来了,身上带着廉价香水味。
我将枕头和被子扔给他,自顾自地关上卧室房门。
他将门敞开,上前抱住我。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挣脱着他,没有回答。
她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家又在外地。我作为老板,照顾一下员工很正常啊。
照顾怕是照顾到床上了吧！
陈漾眼神有一丝慌乱,躲避我的眼神。
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这眼神是他从未看过的。
他让我盯得发麻,捡起枕头被子去了客房。
他离开后,我各种比对,筛选出了一个最适合我的岗位。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递交了辞职信。
陈漾神情复杂,半晌才点点头。
你辞职也好,专心在家照顾我,我们再生个孩子。
我强忍恶心,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让我把工作交接给任楚楚。
03
交接中我听见周围同事的小声议论。
任楚楚一个实习生接乔姐的工作真的太意外了。
乔姐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接的,像我们这种老员工接着都难,她一个实习生……
任楚楚放下正在交接的工作,哭着跑向陈漾办公室。
不一会儿,陈漾走出来,表情相当严肃。
楚楚是天才少女,从小成绩优异,名校毕业,比你们在座的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你们不要再欺负她了,否则,都给我走人。
空气开始凝结,现场鸦雀无声。
任楚楚嘴角勾出得意的弧度。
我在这家公司七年,是公司的一号员工。
七年前,我卖掉娘家给我陪嫁的房子,作为陈漾的创业资金。
我陪着他去见客户,我们一家一家去拜访。
签下第一份合同时,陈漾抱着我喜极而泣。
我们想尽办法,获取晚宴资格,开拓人脉。
无论是酷夏,或是寒冬,我们一天都不休息。
一年后公司开始稳定,三年后蒸蒸日上,五年后在行业内小有名气。
公司的员工换了几波,我的工作量也日益增多。
如今,他让一个实习生接手我的工作,结果无非是飞蛾扑火。
经过一周的工作交接,我终于可以离开公司了。
离职当天,员工们自发给我组织了欢送会,并没有邀请陈漾和任楚楚。
可他们不请自来。
任楚楚端着酒杯朝我走来,还没开口说话,一杯红酒洒在我的衣服上。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擦拭着被她染红的衣服。
任楚楚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嘴角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得意。
乔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气得全身发抖。
你明明就是冲我来的,还说不是故意的。
任楚楚放下酒杯,钻进陈漾的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陈漾脸色通红,用命令的语气朝我大吼。
乔伊,过来给楚楚道歉！
我不！
任楚楚的哭声更大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哪里敢让乔姐姐给我道歉应该是我给乔姐姐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漾更生气了。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的气度,再看看你,丢人！
陈漾松开任楚楚,拎起我的衣领,将我带到她面前。
道歉！
我不！
话音未落,陈漾一个巴掌甩到我的脸上。
我惊呆了。
七年,陈漾从未对我动过手,如今他居然为了他口中的小姑娘对我动手。
你最好反省一下,不要再有下次。
说罢,他搂着任楚楚离开了包厢。
04
再坚持几天,等新工作定下来,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默念着这句话,狼狈地回到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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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拾行李。
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个爱马仕的包。
我悄悄放了回去。
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每年都会送我礼物,想必这是今年的礼物吧。
我将礼盒放回原处。
早上我醒来后才发现,陈漾彻夜未归,也没有一个电话。
刚洗漱完,陈漾拎着早餐回来了,身上的衬衫明显换过。
昨天太忙了,在单位加班加了一夜。还没吃早餐了吧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排了好久的队呢。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进厨房。
他从后面环抱着我的腰,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怎么,昨天的事,还生我气呢
他自顾自地解释。
我昨天太生气了,而且楚楚初进公司,我怕她被别人欺负,所以才……
他伸手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那你就不顾及我的面子吗
反正你也不在公司了。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没再讲话。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争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七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新人。
我在心底自嘲着。
第二天一早,我将行李收拾好,在新单位门口租下房子。
一直到傍晚,陈漾都没有回别墅。
傍晚,任楚楚发来一条视频。
所有的员工围着她,在给她过生日。
视频中,陈漾献上一大捧玫瑰,又给她唱生日歌。
乔伊满脸幸福,倚靠在陈漾身上。
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陈漾又拿出爱马仕包包塞到她怀里。
她惊喜地落下泪来。
原来,那包包不是送我的。
我努力压抑着情绪,让自己不要在意,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落下来。
任楚楚又发来信息。
乔姐姐,局还没散,你要过来玩吗
真的是人走茶凉,你刚离职,都没人通知你吗
她立马九宫格更新了朋友圈。
中间是她抱着礼物和鲜花,倚靠在陈漾怀里,陈漾宠溺地看着她。
看到照片,我居然干呕起来。
算着月经推迟的日期,我赶紧拿出验孕棒。
两条杠！
我惊呆在原地。
备孕四年都没怀上,现在离婚了却怀了孕。
我摸着自己的小腹,眼泪夺眶而出。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我抖着手,预约了流产手术。
又联系新公司,将入职日期推迟两天。
05
第二天下午,我独自在医院门口等待手术。
电话铃声响起,是公司的助理。
乔姐,出事了。你之前交接给任楚楚的几个老客户,都被她谈崩了。公司失去了这几个客户,要喝西北风了。
话没说完,陈漾的电话打了进来。
声音急躁如火。
乔伊,你到底跟那几个客户说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跟公司续约了
此刻,我的心异常平静。
他不怀疑任楚楚的能力问题,反而怀疑我私下动了手脚。
我冷笑一声。
我什么都没说,你爱信不信。
不可能！这几家公司与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突然都不续约了呢他们现在都不接我的电话。
那你怎么不问问任楚楚是怎么谈的
楚楚是天才少女,不用问,肯定是你的问题。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挂断电话后,我让助理调取任楚楚与客户沟通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给陈漾发过去。
之后,我便一个人走进冰冷的手术室。
再出来时,助理的电话又打进来。
乔姐,陈总看过了,果然是任楚楚出言不逊,把客户都得罪了。
那他打算怎么做
他不让我把真相告诉别人,还是要你来背锅。
得知这个消息,我的心情反而异常平静。
傍晚,陈漾准时下班回家,手里拿着一条爱马仕的丝巾。
乔伊,你能不能……把客户追回来
我摇摇头。
我已经离职了。
同事们都知道是你的问题,你让他们的奖金全泡汤了。如果你现在把客户追回来,他们也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说着,他还将开会时的监控视频点开给我看。
这个乔伊真是太可恶了！刚离开公司就在背后动手脚,让我们的奖金全部泡汤。
我还背着房贷呢,这下我拿什么还
老板娘居然做这种事情,还是楚楚和陈总最般配。
如果老板娘继续把所有客户都带走,公司可以直接倒闭了。
我关掉了监控视频。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陈漾吞吞吐吐,眼神游离。
楚楚没经验,犯了点错,我怕打击她,也怕同事们仇视她。
我转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他语气低沉,近乎恳求。
就当你还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陷入回忆。
那年,我患上抑郁症,跳了河。
他跳入水中将我救起。
从此成为朋友,互生好感,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
好。我咬破嘴唇,点点头。
还了救命之恩,我们便两不相欠。
第二天一早,我给任楚楚得罪的那几位老客户打去电话。
揽下所有的锅,言辞恳求地道歉。
又挨个上门签下续约合同。
我将合同、离婚证、怀孕诊断单、流产病历全部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一旦离开,便是永久。
06
陈漾听助理说我续签了合同,立马赶回家。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傻了眼。
拿起电话拨给乔伊,那头一片忙音。
又发出微信,却只看到了红色感叹号。
离婚,怀孕,流产,又是怎么回事
陈漾自言自语。
他搜索着脑海中的回忆,半晌才想起自己签过离婚协议。
那不是吓唬他的吗,怎么成了真的
他摸着离婚证上的钢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备孕四年,她知道怀孕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做流产。
而她这个丈夫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忘了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她了。
他在别墅里搜索着每一个房间,一间一间,他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
家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好像她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他脑海中回忆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但凡应酬,她必然给他准备醒酒汤；
他但凡晚归,她必然给他打好洗澡水,然后躺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等他回家。
她会在工作上助他一臂之力,又会在家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这句话在乔伊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习惯了她的好,却从不懂得珍惜。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到屏幕是任楚楚时,他破天荒地按下了拒接键。
任楚楚还不死心,给他发来微信。
陈哥哥,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外面打雷了,楚楚害怕,陈哥哥可以过来陪我吗
乔伊也害怕打雷。
婚前,只要是暴雨天,陈漾无论身在何处,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乔伊身边,将她心疼地搂在怀里。
可婚后,尤其是这两年,他对乔伊只会恶语相加。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一样矫情。
够了,不就是打雷有什么可怕的。
我这忙着呢,没空过去。
他对她失去耐心,全因任楚楚的存在。
她抢夺了他的时间,他的温柔,他的偏爱。
可她始终不明白的是,她在陈漾心里是永远代替不了乔伊的。
他只是漫长的时光里,开了个小差。
他从未想过要与她相伴到老。
第二天一早,陈漾还没到办公室,助理就打来电话。
陈总,不好了。好几个甲方都毁约了。
陈漾朦胧中,突然惊醒。
什么是谁的客户
是任楚楚。
知道原因吗
她伪造学历,被客户查出来了。我们不仅要接受甲方毁约,还要赔偿……
挂断电话后,陈漾飞速前往公司。
公司里,同事们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陈漾严肃地质问任楚楚。
任楚楚,你居然敢学历造假
任楚楚捏着衣角,来回摇晃。
对不起,我以为学历不重要,没想到闯祸了。
陈漾像嗓子眼里卡了口痰,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脑子里满是乔伊的面庞。
乔伊陪他创业的一幕幕,闪回在他脑海中。
乔伊彻夜修改标书,一遍遍在镜子前演练。
当他们拿下第一个项目时,激动得相拥痛哭。
每一个客户都是他们的心血,如今却被任楚楚这样糟蹋。
后悔两个字直冲他的头顶。
乔伊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会与她分开。
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呢
你辞职吧,现在办手续。
07
可是,我……找不到工作,没有地方去。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走
任楚楚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漾,期待他改变决定。
不行！
以往任楚楚的眼泪最能打动他,如今等待她的,只有陈漾冰冷的脸。
任楚楚从包里取出一张诊断书,塞到陈漾手里。
我怀孕了。
陈漾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怎么可能就那一次。
任楚楚哭得我见犹怜,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怎么不可能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带我去医院。
陈漾犹豫了半晌。
那你搬进别墅,不许住主卧。
任楚楚上前抱住他,他厌恶地推开了。
新公司里,我带队拿下了一个大项目。
公司给我的团队准备了庆功宴。
庆功宴上,宋知简为我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望着我的侧脸出神。
他的女神,终于出现他的公司里了。
庆功宴结束,宋知简载我回家,却在停车场意外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漾。
陈漾上前抓住我的手,被我甩开了。
他看着宋知简,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你和我离婚的原因吗
陈漾,你混蛋！
我下意识地嘶吼。
他仿佛突然回过神来,言辞恳切。
伊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已经辞退了任楚楚,她怀孕了,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我会让她离开。
陈漾,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他一咬牙：现在让她把孩子打掉离开也可以。
我和她真的只有那一次,是她勾引我的。我实在没把持住,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即便没有任楚楚,也会有其他人。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是你先不要的！
说着,我拉开宋知简的车门,想要离开。
陈漾拦下我拉车门的手,居然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来求你回去的。只有你答应跟我回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任楚楚面试的那天,不经意间露出的浑圆,不小心露出的大腿,你早就看出端倪,但你还是选择聘用她。
陈漾张口结舌,半天才说出下一句话。
我们备孕了那么久,你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把他打掉
我双眼猩红。
因为我不希望他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我推开他,坐进宋知简的副驾驶,呼啸而去。
08
陈漾回到别墅,任楚楚穿着性感睡衣给他端来水果。
他只厌恶地看了一眼,便侧身而过。
我回来拿一份文件,马上就走。
一声门响,陈漾快步离开别墅。
任楚楚紧攥双拳,她将一切归结于乔伊。
乔伊,你真是阴魂不散！
第二天,她找到了宋知简的公司。
乔姐姐,上次一别,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你现在在这里上班吗
我将双手抱于胸前,微笑地看着她。
任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楚楚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乔姐姐别误会,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不必了。
乔姐姐,你听我说……
说着,她便往我身上扑。
突然,尖叫一声,她捂住小腹,后仰倒地,双腿之间溢出鲜血。
乔姐姐,我来找你道歉,你为什么要推我
你知道我怀孕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的孩子,呜呜……
我抱着双臂,站在那看着她演戏。
电梯传来响动,门一开,陈漾慌忙跑出来。
任楚楚,你不许来找伊伊的麻烦！
陈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眼前的场景,陈漾并没有伸手扶她,而是扫视我的全身。
伊伊,你没事吧
任楚楚指着身下的鲜血,大哭起来。
陈哥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我流产了。
陈漾打横将她抱起,正要往外走。
我拦住他们。
不必去医院了吧有没有兴趣看看刚刚的监控录像
任楚楚慌了神。
我打开手机,将刚刚的监控回放给陈漾看。
监控中除了显示任楚楚是自己倒地外,还拍到了她放入两腿之间的血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根本没有怀孕。
陈漾的目光落到任楚楚脸上,神情复杂。
任楚楚拼命摇头,眼泪成串滴落。
陈漾恨恨地看着她：我居然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毁掉了婚姻,我真的太失败了。
他抓着她的胳膊往外走,立马搬出别墅,不要再来找伊伊的麻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漾一脚油门回到别墅,他将任楚楚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别墅换了密码。
任楚楚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
陈哥哥,你不要赶我走！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孩子,我可以生的,我们今晚就造小人,好不好
我愿意给你生孩子,你想生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好不好
……
无论她怎么说,陈漾并不为之所动。
她拖着行李离开别墅,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心中默念：乔伊,我们走着瞧！
09
周末,我主动到公司加班,被宋知简抓了个正着。
他满脸宠溺：我就知道你在这加班,你个工作狂。
走,今天陪我去游乐园吧。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帮我关上了电脑。
不能总是工作,也要找时间做回小孩子。
游乐场里,我吃着雪糕,坐在旋转木马上,开心得像个小孩。
陈漾在一旁帮我拍照。
这么多年,帮着陈漾创业,已经习惯了忙碌,却忘了享受生活。
傍晚,游乐园中烟花绽放,游客们驻足围观。
烟花绽放到浪漫时,宋知简牵住我的手。
我没有挣脱。
散场离开时,陈漾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挡在我面前。
乔伊,你听我说,任楚楚她可能会来报复你,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话还没说完,一辆汽车直奔我撞来。
陈漾奋不顾身地推开我和宋知简。
下一秒,汽车飞奔而去,陈漾倒在血泊里。
我抱着他,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伊伊,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话音刚落,他的头沉了下去。
他的丧事办完后,律师联系我,告诉我他的遗嘱。
他将名下全部财产尽数给我,包括公司。
我将财产变现,捐给山区的孩子们。
任楚楚肇事逃逸,没了踪影。
我每天都生活在忐忑中。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深夜,任楚楚翻墙进入我家。
我被她扼住脖子,发不出声音。
去死吧！
我眼前金星闪烁,双眼上翻。
正当我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宋知简来了。
他上前三两下就将任楚楚按到地上。
我捂住嗓子,不停地咳嗽。
任楚楚大吼：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乔伊,你的狐媚功夫可以啊,每次都有男人救你。
你还真是难杀啊,凭什么你这么好命男人都愿意为你拼命。
我抖着手拨打报警电话。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将任楚楚带走。
我和宋知简也去做了笔录。
任楚楚以肇事逃逸罪和故意杀人罪被拘。
半年后,任楚楚被判死刑。
走出法院,宋知简牵着我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