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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风脸上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他指着垃圾桶的照片,质问道:南忆谙,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说过,璐璐影响不了你江夫人的位置。
南忆谙扔掉洗脸巾,从浴室出来,看了垃圾桶一眼,淡淡道:是突然掉下来砸碎了。
江长风上前几步,行,那等有空了,重新装裱起来。
你最近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江长风把一枚新车钥匙放在她手上,给你提了一辆车。
江长风,你这算是愧疚还是补偿
南忆谙笑着看向他,可那笑容,十分冷。
江长风甩脸出门,你要耍性子,那就一个人多冷静下。
南忆谙冷眼看着他离开,她转手就把车卖了,连同车库里剩下的那几辆车,她都卖了。
清晨,她吃着早餐时,管家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忆谙放下勺子,直说吧,是什么事
现在,她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呢。
管家指了指窗外,夫人,许小姐把那百合花都换了。
南忆谙看了一眼。
那片芍药,栽种得很好,朵朵盛开。
南忆谙不讨厌芍药,但她对芍药过敏。
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江长风不会让芍药出现。
现在,芍药直接移栽到家里来了。
夫人,要不,您和少爷说一下少爷还是听你的。
不必了。
南忆谙收回目光,他们爱种什么就种什么。
南忆谙带着证件出了门,她独自去办理了离婚。
手握着离婚证的那一刻,如释重负。
南忆谙,你自由了。
南忆谙拨通了个号码,陆少,私人飞机,借来一用。
行啊,老同学,什么时候需要,我来接你。
对侧传来男声爽朗的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
明天有个珍藏品的拍卖会,南忆谙打算拍下那个珍品就走。
行,我会准时出现的。
挂断电话后,南忆谙回了趟舅父舅母家。
关于基金的事,她又说了一遍。
舅母笑得一脸慈祥,好啦,我们知道,你出国深造,只管放心去,我们两口子,能照顾好自己的。
再者,煜儿也在。
南忆谙没告诉他们实情,只同他们说自己是出国深造。
基金会的事,她早准备好了,舅舅舅妈定期能得到一笔钱,足够他们日常生活的。
忆谙,你是争气的。
舅父道
:
你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打电话回来。
我和你舅妈,这几年,视力大不如前,平日也不懂什么网络,但我们会打电话,你有事,直管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耳朵还没背。
舅舅,舅妈,我都三十多岁的人啦。能照顾好自己的。
南忆谙握着他们的手,放心,宽心,不用担心我。
这一夜,南忆谙留在亲人身边睡,这边什么都简朴,但南忆谙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南忆谙赶到宴会厅时,拍卖即将开始。
第一件展品,二十四节气
山水画,出自
画师
天亦
之手。
主持人介绍
:
这是法国一位学者收藏的画,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五万。
那幅画徐徐展开,南忆谙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那是她父亲的画,在法国留学期间所作。
南忆谙打听到这幅画的时,曾想以一千万的价格买下。
可对方不同意,说画随缘,只在合适时展出。
大概是对方看出南忆谙对画的执着,便透露了这次拍卖会,会有这幅画。
画一直在加价。
南忆谙举起手牌,五千万!
主持人
:
好,五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五千万一次!
六千万!
许璐璐举起手牌,我要这幅画,六千万!
南忆谙回头,才发现许璐璐也来了,坐在右侧第二排。
许璐璐根本不喜欢山水画,她无疑是为了和自己抢。
南忆谙直接点天灯。
因为这幅画,她必须拿到手,绝无可能落在许璐璐手里。
一幅画点天灯,众人都震惊不已,看向南忆谙。
许璐璐呜咽的哭了出来,谙谙姐就是怪我呢,连一幅画都要和我抢。
看来,我不该来参加这个拍卖会的。
江长风看向南忆谙,谙谙,这画,让给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