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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听到他还在不停污蔑我,愤慨地回怼:
你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们母女俩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不仅不让她上大学,还惦记我的肾,简直就是魔鬼!
都说医生济世救人,我看你根本不配当医生!
看着妈妈终于不再软弱地选择隐忍。而是份儿反击,我开心地抱住了她。
她轻轻拍着我的手:
妈妈懂了,很多时候不是你愿意屈服,对方就会放过你,得寸进尺的人太多,我们要学会硬气起来,才能真正保护自己。
嗯,我回头看向薛峰:那些东西在我妈柜子里,难道就能证明都属于我
那不然呢难道是我买的他反问道。
我拿出那块上海手表:
各位都知道,手表都是要凭票购买的,不仅需要票据,还需要工业券,而每个成年人单位上每年只发一个工业券。
可我一个学生,根本就没有工作,哪里来的工业券买表
我那天在医院拿药,无意听到几个小护士说薛医生前段时间一直在攒工业券,这才留了一个心眼,一块表通常需要二三十个工业券,可想而知,他为了买这块表找了多少人。
说完,我看向张干事:这件事稍微一查,就能知道这块表到底是谁买的。
薛峰一听,不屑地笑了:
我攒工业券不假,但谁能证明我攒工业券是为了买表我可以买自行车,买缝纫机,买电视机。
这块表又没刻我的名字,凭什么非说是我买的
我露出手表上的出厂编码:
你可看清楚了,每个手表在供销社卖出时都有记录,这个编码一查就知道。
我拿着表给张干事:
麻烦你找人查查,应该不难查出真相。
张干事默默接过手表,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欣赏。
薛峰看张干事马上要去查,立刻慌了。
他上前一步追问:
谁说表一定是你买的,万一是哪个野男人给你送的呢
你能有这么多奢侈品就很不正常,已经足够说明你有问题。
我厉声反驳: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是为了买奢侈品大手大脚背负巨额债务,还要卖妈妈的肾来还债,现在你又说这些东西是有人送我的,难道你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信口胡说吗
林慧看薛峰被我问住,赶紧补充:
薛医生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手表有可能人送,但其他东西就是你自己买的。
拿出证据来。我走近她:没有证据,就是栽赃陷害,林慧,你可要坐牢的。
林慧眼神一抖,硬着头皮说:当然有证据,我就是证人。
我好几次都看见你疯狂购物,这些东西也是你放进橱柜的。
我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好一对狗男女,你作为他的姘头,当然愿意帮他作伪证了。
突然被我捅破两人的地下关系,林慧的脸瞬间通红:
谁,谁说的,你可不能乱扯男女关系,我跟薛医生清清白白,就是简单的医患关系。
医患关系我看是奸夫淫妇的关系吧我嗤笑道:张干事,薛峰就是为了她的病,才用大学录取通知书威逼利诱我,非要让我在捐肾同意书上签字。
看到张干事严厉的眼神,林慧害怕地开始结巴:
我,我确实有肾病,但这跟她妈妈捐肾没有一点关系,如果这种推理都成立的话,那医院里这么多有肾病的病人,难道都跟她妈妈捐肾有关吗
我冷笑着捡起地上掉落的捐肾同意书:
林慧,你是不是忘记这上面有受益人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的名字到底填的谁
她的脸色微变,显然将这个问题忽略了。
她的目光不敢跟我对视,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薛峰见我对她步步紧逼,心疼坏了。
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毫不客气地喊:
她是病人,你能不能温柔点明明是我看你巨债难还,而林慧又正好需要肾,我才费心给你们牵线搭桥,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污蔑我们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章楚楚,你心里肮脏,才看谁都是肮脏的。
旁边已经有人看不过去了:
薛医生,我们在旁边也听半天了,你们俩就是一直捆绑不停找你女友麻烦,至始至终没有听到你帮女友说过一句话。
就是,从开始说她是叛徒,到后来说他花钱如流水,还背负巨债,正常人如果知道这些事情早分手了,你既然这么看不惯,为啥还不分
我眉头一挑:是啊,你为什么不跟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