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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张萱红着脸从岩石后走出,双手捧着那几颗白色的蛋,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看!我找到了鸟蛋!大家有东西吃啦!
沈砚舟紧随其后,嘴角挂着餍足的笑:萱萱真是我们大家的福星。
我冷眼看着那几颗蛋。
上辈子被森蚺拖进巢穴时,我的脸就贴在这样的蛋上,冰凉的蛇蛋蹭着我的脸颊,而巨蛇正一寸寸绞碎我的肋骨。
那是森蚺的蛋,我死都不会认错!
我冷笑着开口:
狗屁福星要不是她磨蹭拍照,我们怎么会困在这里
张萱脸色骤变,急忙转移话题:
你懂什么!团建本来就是为了放松!既然你对领导安排不满,那烤鸟蛋你也别想吃!
她手忙脚乱地把蛋架在篝火旁,几个饿极的同事已经围了上去。
我缓步挪向洞口:
我要是你们,就不会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张萱翻了个白眼:
吓唬谁呢我看你是饿疯——
岩石后方突然传来鳞片摩擦石壁的声响。
张萱的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人缩在了沈砚舟的背后。
一条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森蚺从阴影中探出头,金黄的竖瞳死死盯着火堆旁烤着的蛇蛋。
萱萱包里有麻醉剂!快拿出来!
混乱中,沈砚舟大喊。
众人手忙脚乱翻找张萱的背包,却只倒出几条蕾丝内衣和性感泳装。
麻醉剂呢沈砚舟一把拽过张萱手腕,恶狠狠地问。
张萱痛的眼泪汪汪:
我、我觉得占地方,就换成内衣了......
森蚺弓起身子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信子几乎要舔到小安的脸。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摸了摸包里的麻醉枪和卫星通讯器:
作为一个富家千金,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不要让自己落在没有退路的境地里。
即使出发前张萱再三强调一切备品她都准备好了,我还是在包里塞上了麻醉枪。
我正要对着森蚺开枪,沈砚舟却劈手夺过我手里的麻醉枪,献宝似的递给张萱:
拿来吧你!
这种救人的机会当然要让领导表现!
看着沈砚舟谄媚的样子,我心里阵阵恶心。
上辈子,妈妈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惯了,特意告诉我要考验一下沈砚舟,结婚后再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可没想到还没结婚,我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张萱接过枪,得意地甩了甩长发:
我就知道我是小福星~看来救人的重任又要落到我头上咯!
森蚺已经游走到篝火边缘,蛇信急促吞吐。
同事们缩成一团,有人带着哭腔催促:快开枪啊!
人家是小笨蛋,瞄不准嘛~张萱还在扭捏作态。
沈砚舟殷勤的抄起火把:
萱萱别怕!我去把它逼到角落,你瞄准!
就在张萱做足了姿态终于举枪瞄准时,我突然喊道:
张萱!
她条件反射地侧头,枪口随之一歪。
嗖——
麻醉针精准扎进沈砚舟的脖颈。
他瞪大眼睛,踉跄两步,直挺挺栽倒在森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