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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人推开,带着妹妹走到男人身边。
司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带着一堆人欺负我可怜不会说话的老婆。
霍兆川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
试衣间时,我就发信息给霍兆川。
本想让他一起来试西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司瑾。
司瑾眸光冰冷,眼里含着一股愠怒。
青黎,过来。
肩膀被披上一件外套,定制的雪松香带着安全的气息。
我的身体放松下来,四肢传来酸疼。
霍兆川摸着我手腕的红肿,周身骤然森冷。
司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妻,请自重。
这件婚纱是我特意让设计师从国外运回来的,记得把钱送到霍家。
孟栀栀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你是那个被毁容的霍少爷
霍家黑白通吃,只不过这几年洗白上岸势头依旧猛烈。
若不是传言在外,恐怕早就和大官联姻。
司瑾怒火中烧。
你恐怕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早就和我结婚了。
我握住霍兆川的手,心中恨意像蜘蛛网一样将我包围。
司瑾,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你逼着我光着身体唱戏是真的,摘除我的声带是真的。
你这样的畜生,我只会恨你。
我的声音粗粝嘶哑,再无登台可能。
手术时,医生不忍心将我全部摘除。
又有司瑾安排的人盯着,他只能摘除了一半。
出院时告知了嗓子情况。
只要检查训练,日常说话是没有问题。
我真想杀了你。
霍兆川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司瑾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挖空了一块,疼的他不知所措。
孟栀栀眼里闪过一丝恶意,不知道又想做什么。
跟上司瑾却只吃了一脸车尾气。
回到霍家,霍母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在镜子前比划。
青黎,你快来看看这件旗袍怎么样到时候我穿这件参加婚宴。
妹妹走上前,竖起大拇指。
好看的!伯母你的眼光嘎嘎好!
霍母满意地把旗袍交给造型师,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看向我的目光温柔,将一个玉镯戴在我手上。
我看着霍母十分惊讶。
这个玉镯是每任霍家夫人的认可。
以后和兆川好好过,想做什么就去做。
兆川这么多年不容易,一直等着你。
妹妹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霍母看着妹妹。
你也别摇头晃脑的,这是你姐夫的小秘密。走,我带你购物。
二人离去。
霍兆川打完电话进来。
婚纱我让人重新运了,明天下午就能到,不会影响婚礼。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我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想要打字。
霍兆川一把拿走手机。
要说话,医生让你训练。你乖乖的。
眼帘半垂,委屈又伤心。
都能和司瑾说话,我就不行吗
我捏了捏他的手。
阿姨说,一直等我什么意思
霍兆川撩起盖着额头的头发,贴近我的脸。
雪松夹杂着男性独有的气息,我忍不住脸红。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在一场车祸现场救人的事吗
记忆被拉回六年前,我刚刚考上戏剧学院,又被孟家找回。
我照常兼职给妹妹赚取生活费。
下班时看见两辆车相撞,驾驶座的男人晕死。
我着急忙慌报警,又想办法打开车门。
将男人拖出来逃离时,车子刚好爆炸。
我被气流炸晕一起被抬到救护车里。
思绪收回,我看着他脸上的一条白痕。
那是一道伤口愈合后又被精心取出疤的样子。
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那是仇家找的杀手,爸爸担心就派人转院。
找人查清楚后,又暗里给了孟家一些资源。
我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出。
我以为那是司瑾给的资源,那时候我在孟家过得不好就住校了。
结果被小混混骚扰,他那时候对我也很好。
霍兆川目光疑惑。
可是我已经警告那些小混混了,怎么可能还有小混混找你麻烦
他握着拳,冷着脸。
该死的司瑾。
我也想明白了,这是司瑾找人演的戏。
那些小混混确实消停了半年,然后又冒出来。
但是,更让我在乎地是。
你怎么知道又小混混找我麻烦
霍兆川目光闪烁,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我,我,我那时候只是想看看,但是你很厉害,一直练功学习兼职。
你这么好,没人会不喜欢的。
我不想接受父亲安排的联姻,我就跑到国外创业,成为家主后,他管不了我了。
我又安排了那些流言抵挡那些追求,我想等你,万一,万一我真的等到了呢。
我心中酸涩难以言喻,和司瑾的关系连开始都是假的。
却有真挚的感情沉默等着。
出院时我特意问了医生是谁把我送来。
和霍兆川联系上后,我又将司瑾的把柄送到他手中。
仅仅几天,司瑾的核心技术人员都被挖走。
也爆出偷税漏税的问题,这回真的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