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8
重新回到教室,一切如旧。
只是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毕竟我差点让他们见证了一起生命的陨落。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死亡还是很恐惧的,即使似的不是自己,可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逼死了一个同学,不管会不会遭受良心的谴责,但他们也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与年龄无关。
一时间倒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我不是嘲笑就是鄙视了。
「还以为要以死证清白呢,原来就是演了场戏呀,果然只有贱人才能干得出这种贱事！」
徐娜娜坐在座位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可不好说,贱人从来都说别人贱,可犯贱的事,一样都没少干。」
我冷声回怼了一句,拿出模拟试卷做了起来。
「你阴阳谁呢」
徐娜娜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敢怼她,愣了一会之后恼羞成怒地拍着桌子吼道。
「阴阳那个见不得光只会在背地里造谣生事的小人。」
「徐大班长,都高三了,时间紧任务重,你是学霸你不担心学习,麻烦不要影响别人学习好吗」
我回过头看着她,声音依旧冰冷。
「你...」
徐娜娜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上课铃声准时响起,她也只能把没说出来的话咽进肚子里,满眼怨毒地瞪着我坐下。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埋下头做题。
倒是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不过跟谣言无关,大家都有些奇怪,我怎么上了趟天台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不都是唯唯诺诺,除了哭着解释自己没有什么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吗
「提高自己,变得强大！」
我用力在试卷上写下这八个字,把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从脑子里赶了出去,强迫自己专心做题。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蜕变了。
即使走在校园中,仍旧有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甚至乐此不疲地讲述我和那个男人以及那些男人不可告人的故事。
但我不再像以往那样,面对流言蜚语只会低头和逃离。
我可以昂首挺胸从他们面前走过,就当没听见一样。
偶尔遇到那些可以放大了声音想给我难堪的,我也不介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的眼睛。
不仇视不气愤不委屈,就那么直勾勾地与他们对视,直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嘴巴匆匆逃离。
我依旧会委屈会难受,可我爸这些情绪都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场战斗,是我和徐娜娜,和那些所有相信谣言传播谣言的人们的战斗。
我不再去解释什么,但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的坚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有做过,凭什么心虚
我要让自己变强,也许我打不过他们也堵不住他们的嘴,但我的精神在一点点变强,曾经被谣言压弯的脊梁,也在一天天的挺直。
这种心态的养成,也让我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逃避和妥协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能早点像如今这么强硬,那些谣言恐怕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我更加坚信,现在的磨砺将会成为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让我有勇气敢于面对任何难题。
渐渐地,那些流言蜚语变得越来越少,甚至都听不到了。
或许私下里仍旧在流传,但至少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了。
9
除了强迫自己面对现实外,我把更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前阵子因为被造谣的缘故,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月考成绩降低了一百多名。
现在我要奋起直追,不光要追上来,还要超越。
如果说一开始我决定认真学习只是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超越徐娜娜的话,那么学着学着,我就有了更生层次的思考和领悟。
学习上的比较不过是名次的体现而已,但学习的意义是为了自己。
今天能在学习上多下一份苦工,那么明天的人生将会多一分璀璨。
学习不是较劲,不是赌气,而是为了自己。
我还不到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但十八岁之前的态度,却决定了八十岁之前的人生。
而检验成果的炼金石,就是高考。
换句话说,当我全心全意沉浸在学习当中后,我对徐娜娜的仇恨已经淡化了许多。
不是放下了,而是我体会到了真正用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快乐,学习也是一样。
什么韩剧美剧狗血剧,什么歌星明星大网红,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寝室墙上贴着的那些海报,盒子里收藏的那些照片,统统被我扔进了垃圾箱。
我一门心思扑在了学习上,以前得过且过的心态也变成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我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全部都被利用起来。
每天临睡觉前,都要给第二天制定任务。
背多少个单词,记多少个公式,做多少试卷......
如果有一项没有完成,那就加倍惩罚。
我就像是一台输入了程序的机器,分秒不停地运转着。
以前我在年级排名两百左右,这个成绩足够我考上一所二本院校。
再加上我偏安一隅躺平的心态,也没有继续向上的追求,所以一直保持着。
会做的题就去做,不会做的题就扔到一边。
现在不一样了,会做的题我要做到完美,不会做的题我就想办法去研究,实在研究不明白,就去找老师请教。
总之我的目的就一个,不允许自己遇到解不出来的题。
我开始努力了,会有惊喜吗
答案是肯定的。
也许上天不会给每一份努力相应的回报,但是上天不会亏待每一个努力学习的人。
知识这东西,是最能公平体现出来的私人财富,学到了就是学到了,不会受到外力因素影响。
而我的付出也是立竿见影的。
之前受谣言影响,我的月考成绩已经跌落到了年级三百多名。
可我纠正心态,重整旗鼓之后,还不到一个月,我的月考成绩就冲进了年级前六十名。
经历了磨难没有被打倒的我,初露锋芒。
10
对于我的变化,反应最大的还是学校的老师。
年级前六十的成绩还算不上学霸,同学们的感受并不强烈。
可老师们很清楚,一下子跨越两百多个名次意味着什么。
几科老师纷纷对我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学生重视起来,甚至给我大开方便之门,允许我任何时间向他们请教难题。
得到老师的肯定我并没有得意忘形。
这次的进步仅仅只是个开始,我的目标是高考。
如果说之前一所二本院校就能让我心满意足,那么现在,我的野心已经开始急剧膨胀了。
至于学校里的社交,也被我舍弃了。
现在的我想要的不是朋友,而是成绩。
朋友多了又有什么意义
从高一开始,李沐阳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被谣言缠身的时候,她还是果断和我撇清了关系,这样的友情没有意义。
当然,我没有责怪李沐阳的想法,毕竟她也是被逼无奈。
但这次的经历让我变得现实了许多。
还有几个月高中时代就要结束了,以后天各一方见面还能不能认识都两说,我何必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交际上
更何况我身上还背着一个放荡的名声。
我希望的,是哪怕几十年以后他们提起冯千语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竖着大拇指,而不是回忆半晌,再满脸唾弃说一句「哦,就是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破鞋」。
我的信念愈发鉴定,行动中也更加努力。
一晃又到了月考,这次我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年级第十名,比第九名的徐娜娜只低了两分。
这次成绩的出炉,在同学们中间引起了一场地震。
谁也没想到那个传言中只会乱搞的冯千语,竟然正式迈入了学霸的行列。
一时间校园里议论声不断,不过不再是讨论我曾经的放荡,更多的是我的异军突起。
最紧张的莫过于徐娜娜了,她是谣言的缔造者,怎么能允许造谣的对象超过她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可徐娜娜又没办法把我学进脑子里的知识挖出来,她能做的,也只有继续诋毁我了。
于是没过多久,一条关于我深夜流出学校,去和两个陌生男人去宾馆开房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讲的活灵活现,甚至连细节都加工的很生动,就好像造谣的人就在旁边全程目睹了一样。
对于这件事,我依旧是不理会不解释。
不过这一次,这个谣言倒是没引起什么轰动。
我们学校是寄宿制的,管理很严格,平时只有周末能出去,还得要班主任批的条子保安才放行,哪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更何况寝室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还有其他三个室友,这段时间我有没有出去过,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好事者找她们求证,得到的自然是否定的答案。
于是就有人主动替我辟谣了,说冯千语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寝室学习到深夜,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是有人在故意造谣诽谤。
谣言不攻自破。
除此之外还有意外收获,有同学重新翻出了之前那些针对我的谣言,开始质疑真实性,就像是破案一样,研究细节,寻找矛盾。
不知不觉间,我的清白逐渐回来了。
我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徐娜娜仗着学霸的身份造谣诋毁我,可以让别人深信不疑。
而我自己成了学霸后,这些谣言也就逐渐破灭了,同学们更愿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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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善意和笑脸,我并没有放松自己。
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一座独木桥上,不过是我现在走得比较稳比较快而迎来了一些叫好声罢了。
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那我随时有可能坠入深渊,所以我必须要走到终点才行。
我依旧在努力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天不负我,期末大考,我拿到了年级第一的桂冠。
果真是惊雷一声平地起,成功只能靠自己。
当成绩单贴在公示栏之后,同学们看待我的眼神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变成了仰望。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绯闻缠身被人唾弃的家伙,竟然成了整个高三实至名归的第一人。
老师的鼓励,同学的羡慕纷至而来,再也没有人说冯千语怎么怎么样了,说得都是冯千语真牛。
我成了年级第一的学校里的一大新闻,另一大新闻就是徐娜娜的成绩下滑。
或许是上次月考我紧追不舍让她无法接受,把心思全都用在了如何针对我上边,这次大考竟然直接下滑了三十多名,成了年级四十四名。
虽说这个成绩勉强也还算学霸,可跟之前的年级前十是不能比的。
徐娜娜慌了。
或者说是她的心态更加不平衡了。
成绩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可现在也不属于她了,而且还是被我打败。
论长相论成绩,我全方面碾压她。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向学校举报我考试作弊,成绩有假。
虽说学校没有透露举报人的身份,可当老师告诉我这件事之后,我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毕竟除了她,也不会有人做这种事。
我有没有作弊,没有人知道,可我的成绩是不是假的,老师们心知肚明,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很清楚我能考上年级第一靠的可不是运气。
但这件事已经闹得全校人尽皆知,尤其是一些被我踩下去的同学,更愿意相信我的确是作弊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给自己的名次下滑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当老师询问我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我直截了当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重考,而且是公开考,甚至我不介意用难度更高的试卷。
说实话,当我得知徐娜娜污蔑我考试作弊的时候,我心中对她已经不仅仅是仇视了,还多了一份鄙视。
就这个脑子,是怎么考上年级前十的
她要是继续造我的黄谣,甚至污蔑我偷东西,我还真拿她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想要自证确实很难。
可她竟然蠢到污蔑我考试作弊,只需要重考一下就可以验证了。
会就是会,想要证明太简单了。
而且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狠狠打她一耳光,我可没忘了就是她差点逼到我跳楼。
学校也有意为我这个年级第一证明清白,专门通告全校将对我进行重考,由校长和教导主任带头,以及其他十多名老师监考。
并且还特别强调,将使用难度比期末大考更高的模拟高考试卷。
这就是学霸的好处。
当我的学习水平处于中游的时候,学校并没有在乎那些关于我的谣言,甚至闹到我要跳楼的程度,事后也只是几位老师挨个跟我谈了谈话而已。
可现在,我成了年级第一的学霸,全校都跟着动了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12
学校原定分两天考完四门科目,在我的要求下改成了一天,上午两门下午两门。
这一决定在同学们看来,就是自信的体现。
考试还没开始,说我作弊的声音就已经小了不少。
一天答完了四套试卷,老师连夜阅卷,第二天上课前所有的试卷就被贴在了公示栏上。
试题的难度确实要比大考高不少,但我的成绩也比大考高出一截。
这下同学们心服口服,再也没有人敢对我的成绩提出半点质疑。
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只有徐娜娜了。
高三最后一学期来临,几个月后,我们这些学生就将迎来各自人生中第一个最重要的分水岭。
这一次考试,将决定绝大多数学生将来的人生。
相比起上学期,学习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变得紧张起来。
就连那些吊儿郎当的同学,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临阵磨枪了。
我的成绩依旧是稳中求进,每天睡觉前,我都会总结自己的不足和需要做的努力。
第二天起床后,我也会给自己加油打气。
几个月下来,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我的处境也随之改变了不少,以前我的朋友很少,就那么几个,到最后连一个都没有了。
现在我不刻意去结交谁,可我的身边却从来不缺人。
那个曾经把课桌搬到讲台边声称不屑与我为伍的同桌,也不知不觉搬了回来。
那些曾经对我议论纷纷的同学们,也闭口不提当时轰动全校的绯闻,一个个看着我都是面带微笑。
每到下课,总会有那么几个本班的外班的同学拿着课本来找我。
问试题问学习方法,更多的是问我想考哪所大学,有什么他们能帮得上忙的。
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我从人人嫌弃的放荡女,变成了人人欢迎的学霸。
人人都在成长,变得现实的不止我一个。
我变得越来越优秀了,班里开会学校开会总是少不了提到我的名字,我也成了被号召学习的对象。
我明白,这不是因为我本身有多大的魅力,而是实力带给我的福利。
作为学生,成绩就是实力。
几次考试我的稳定发挥,学校和老师已经不再担心我的成绩问题,但他们却愿意花更多的精力来辅导我。
因为我有可能为学校创造辉煌。
相比起我的受欢迎程度,曾经炙手可热的徐娜娜却被冷落了不少。
自从上次大考后成绩下滑,她就一直没能恢复元气。
或者说她把更多的心思都用在了我身上,学习反倒被忽略了。
这学期第一次月考,她的成绩直接掉到了一百名之后。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人去关注她了。
不过徐娜娜亡我之心不死,也试图几次找我的麻烦,只不过她说的话没人相信了。
所有针对我的谣言和小动作,在别人眼中就是她羡慕嫉妒恨的体现,被我比下去了心生怨恨的无能之举。
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看着日渐颓废的徐娜娜除了看到我是眼神依旧满是怨毒,其他时间都无精打采,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我给自己的定义是一个努力的人,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对于这个伤我伤得那么深的家伙,不报复回去,恐怕我会后悔很久,除非我能达到看开世事的境界。
13
「早恋害人啊,徐娜娜最近成绩下滑厉害,周末那天我还看见她跟一个描龙画凤的小黄毛拥吻呢。」
这天在食堂吃午饭,我身边围了一堆各班级的女生,不知是谁提到了风光不再的徐娜娜,我就顺嘴说了一句。
当然,我就算再恨她,也说不出那些粗鄙不堪的情节,毕竟我还是要脸的。
但我清楚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谣言这东西只会越传越夸张,更何况我身边这些女生,也不都是能恪守己嘴的人,当初我在她们嘴里,也是很不堪的。
没过几天,校园里再次掀起了一股流言潮。
同样是放荡女的新闻,只不过这次主角换成了徐娜娜。
比起去年针对我的那些,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某些人的刻意加工夸大下,徐娜娜成了不要脸的代名词。
再加上她成绩下滑严重,也让这些留言更有可信性。
流传最热最广的一条,就是她勾搭了一个有妇之夫,那个男人比她爷爷岁数还大,然后又被那个男人的儿子撞破了好事,父子二人为了争夺她已经反目成仇。
确实很夸张,连我都惊掉了下巴。
不过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毕竟这不是我说出去的。
只能说徐娜娜当初做了孽,如今遭到了反噬罢了。
身处漩涡中心的徐娜娜正如当初的我一样,被白眼被鄙视被嘲讽。
她近乎崩溃地向每个人解释那是谣言,不是真的。
可有谁会信她呢
徐娜娜日渐憔悴,终于活成了另一个我。
她的成绩一落再落,甚至连老师都失去了挽救她的心思,只说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冯千语,是你干的对吧是你在背后造我的谣！」
这天晚自习结束后,徐娜娜疯了似的把我堵在回寝室的路上质问我。
「我只不过是做了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而已,而且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没有你那么疯狂。」
看到四下无人,我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你...」
徐娜娜浑身一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早就知道当初是她在背后造我的谣了。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觉得这就是报应吗」
「徐娜娜,被人冤枉的滋味怎么样啊哈哈！」
时隔大半年,堵在我胸口的那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14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徐娜娜罪行败露,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上前抓着我的衣领吼道。
「啧啧,你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来的我这样对你,不就是因为你曾经这样对我吗」
「我说过了,我只是做了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而已,你还好意思质问我,真是够不要脸的,我真的有点怀疑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了。」
「毕竟你这种不要脸的程度,没准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情来。」
「徐娜娜,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那样陷害我」
「就因为那些无聊男生选校花选我没选你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的谣言逼到去跳楼」
「这个世界上比你长得漂亮的女生不止我一个,将来你还会遇到更多,难道就因为人家比你长得好,你就要处心积虑造黄谣毁掉每一个人」
「你的感觉怎么样那些白眼,那些嘲讽,那些议论,拜你所赐,我都尝试过了,还好我坚持了下来,现在轮到你了。」
「班长又怎么样年级前十又怎么样都遮掩不住你丑陋的内心。」
「徐娜娜,你就是个人渣,心如蛇蝎,我祝你这一辈子都活在谣言里,毕竟现在针对你的那些,可比你当初给我制造的那些还要夸张。」
「曾经你附加在我头上的痛苦,也会十倍百倍回到你身上。」
「整整七个月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慢慢享受这份礼物吧,我所承受过的,你一样也不会少！」
我没有丝毫害怕,用微笑的语气说出了我此生最冰冷的话。
从小到大,我没有害过任何人,徐娜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但我不后悔,她是罪有应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的回报。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
徐娜娜愤怒的吼声在校园里回荡,她快要被我气疯了。
但很快,她闹出的动静就吸引来了其他同学和学校巡逻的保安。
「是冯千语造的谣,我什么都没做,是她造我的谣！」
徐娜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每一个人一遍遍重复着。
可是,谁会相信她呢
对于她这个已经逐渐沦落成学渣的前学霸,众人显然更愿意相信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现学霸。
徐娜娜没能伤害到我,但这件事第二天就变成了新的版本。
因为我的成绩优秀,长得又漂亮,徐娜娜羡慕嫉妒恨,比不上我就想要伤害我,她精神不正常了。
随着乱搞关系导致成绩下滑,徐娜娜又被贴上了嫉妒心强,精神有问题等标签。
她好像被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从那之后,徐娜娜再也没有来找过我的麻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学校因为这件事严厉批评了她,并且联系了她的家长,如果她在敢对我有任何不当的行为,那么将严肃处理,最轻也是开除学籍。
徐娜娜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至少轻重还是分得清的,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高考如期举行,我依旧稳定发挥,就像平时在宿舍里做那些模拟试卷一样。
其实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祸兮福所倚。
徐娜娜因为嫉妒造我的黄谣,差点毁掉我,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我成长了许多,明白了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的努力也将给我带来不一样的人生。
高考成绩出炉,我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被国内几所顶尖大学看中,想去哪全凭我的喜好。
几个月前,我的人生还是得过且过,现在的我,却有了更高的追求。
反倒是徐娜娜,只是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校花评选,就迷失了本心。
其实以她的成绩,想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轻而易举,加把劲也未尝不能达到我的高度。
可她却亲手毁了这一切,连二本线都没上,在家等着补录呢。
曾经我所担心的,在她身上变成了现实。
虽然她没有冲动到想我当初那样跑上天台,但她的未来已经可以预见了。
我用努力提高了自己的成绩,用成绩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粉碎了那些谣言,考上了好大学,有了更加光明的前途。
真正实现了几十年后同学们提起我,都得翘起大拇指的愿望。
而徐娜娜,彻底跌落学霸的神坛,那些针对她的谣言,恐怕这辈子也洗不清了。
我相信她一定后悔了,可谁叫她要害人呢,害人必害己,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