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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了她多少好处,陪她演这种戏
安离,一个最会颠倒黑白的律师,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的受害者。
她要是真死了,你就看着办。
别再来烦我。
萧亦寒没理会我的后事,转身投入叶宛璃的温柔乡,陪她上遍综艺。
镜头前,他深情演出。
打雷的时候,宛璃会害怕。我很担心她。
粉丝尖叫狂欢。
我,不过是他人生剧本里,被亲手划掉的错误章节。
助理程暖却像甩不掉的麻烦,一次次打电话说没处理后事经验。
直到我的尸身即将送入焚化炉,萧亦寒才一脸不耐地赶来。
工作人员抬裹尸袋时,有东西滑落,当啷一声,清脆回响。
正要转身的萧亦寒脚步猛顿,视线定格在地上那把沾着干涸血迹的剑上。
他认出来了。
这是他年少时许诺送我的礼物,说要给我最锋利的武器,让我保护自己。
这份迟来的礼物,最终却以这种方式,送到了我身上。
年少时,我靠打架赚钱。
一次,对手是我那个重组家族的新弟弟萧亦寒,他却不还手。
后来,已经与我母亲离婚的继父深夜闯入我房间,我抓起水果刀,在恐慌和愤怒中捅进他肚子。
他倒下,窗外雷声滚滚,我吓得发抖。
是萧亦寒来了。
他用白衬衫裹住我,紧紧抱在怀里。
别怕,安离。
打雷而已,没事的。
而现在,他看着那把本该保护我的剑,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总是这样,睚眦必报。
受一分委屈,就要讨回十分,迟早会落得这个结果。
我妈也曾这样骂我。
她知道我捅了继父后,抓着我头发往墙上撞。
他碰你一下怎么了
你就不能忍忍
都是你这个惹祸精,害我离了一次又一次婚!
你以为你是谁摆出这副傲骨给谁看
可萧亦寒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他曾捧着我的脸,郑重地说。
你护着自己,没有错。
他还许诺。
以后,我要送你最锋利的武器,让你再也不必忍耐。
上一任继父醉酒撞死了我的母亲和新继父,萧亦寒那个家暴成性的父亲。
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我们最好的五年。
像两只在阴沟里互相取暖的野狗,以为抱在一起,就能等到天亮。
他想当检察官,我立志做律师。
一切都在新婚蜜月旅行,在巴黎那个雨夜被毁了。
我被人拖进黑暗小巷。
萧亦寒找到我时,我赤裸躺在酒店浴缸里,血染红满池水。
昏迷前,我看见他死死捂住嘴,转身逃了出去。
我在医院住了很久,堕胎、手术、养伤。
他给了我最好的物质,却再没来看过我一眼。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以歌手身份出道,一首撕心裂肺的深情歌让他一夜爆红。
他用钱养着我,把我困在华丽牢笼里。
我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报复,用尽所有力气,提醒他,让他痛。
其实,我也试过服软。
那次,他为我准备了生日惊喜,就在我们曾经相依为命的废弃仓库里。
烛光映着他眼里的期待和一丝微弱的祈求。
那一刻,我心里的坚冰有了一丝裂缝。
我走向他,想说。
萧亦寒,我们和好吧。
可我还没开口,他却先说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
安离,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