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忽然冲到桑父面前,声音颤抖:
“岳父,桑宁呢?她肯定和我赌气吃醋,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混账!”桑父额角青筋暴起,挥起手杖重重甩在他的腿上,紧接着锋利的手杖如狂*风*暴*雨一般落下来。
桑父一边抽*打他,一边怒吼:
“你以为你和周稚芸的乱*伦之事能瞒天过海吗?当初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弃500亿陪嫁,原来要和这个婊*子在一起!”
顾景修猝不及防,被打得头破血流却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忍痛辩解:
“她不是......”
桑父把手杖扔到一边,单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以为单纯善良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说着,他甩给助理一沓资料和一个U盘。
身后的电脑屏幕骤然亮起,无数段监控拼凑起来这些日子里周稚芸的所作所为。
周稚芸妈妈的遗物吊坠,是她自己假装摔碎的;
拍卖会的水缸倒计时,是她和总经理的精心策划;
桑宁生日会的藏獒,是她特意喂了兴奋剂,才导致它们撞翻了香槟塔;
......
一条一条视频翻过去,桑宁从来没有欺负过这个清洁工的女儿,反倒每次都是周稚芸故意挑衅、故意陷害。
最后一条视频放完,顾景修面色惨白,连额头的伤口重新裂开也感觉不到疼。
只有桑父没有感情的咒骂回荡在耳畔,一字一句将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如果没有你的偏袒和包庇,她根本没胆子对我女儿做出害人的事!我们桑家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却把我女儿当日本人整!”
“桑宁说了,从她嫁人那天起,你就不是桑家的人了,你的行李我已经叫助理打包好,第二天就扔出去,银行卡黑卡都被我冻结了,你被桑家驱逐了!”
“顾景修,没有我们桑家在背后撑腰,看你怎么和你心爱的小侄女潇洒!”
顾景修的心脏仿佛被大手死死攥住,他顿时感到喘不过气来,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岳父,不,不是的,我只是......”
“滚,你没资格叫我岳父!”
桑父面色沉厉,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别墅。
只留下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的顾景修。
他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可他还没来得及消化情绪,便被桑家的保镖拎起脖子,像垃圾一样丢出别墅的大门。
“砰!”
价值连城的雕花大门紧紧锁上,将里外的人隔开成两个世界。昔日熟悉的家,如今变成跨越不去的天堑。
顾景修孤零零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被雨滴打湿了衬衫。
正如桑父所说,是他自己辜负了桑宁。
他欺骗桑宁真心实意的感情,只为了时时刻刻和周稚芸在一起。
可他完全可以婚前就和桑宁坦白,将周稚芸的户口迁移出去。所谓的名正言顺,只不过是担心乱*伦遭受万人唾骂罢了。
他一边舍不得桑家优渥的生活条件,一边顶着桑宁丈夫的名义,和养侄女勾三搭四。
如果他早一点醒悟,早一点发现周稚芸真实的模样......桑宁是不是就不会离他而去了?
悔恨,无助,慌乱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紧握拳头,浑身颤抖不止。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了桑家,竟然连一个躲雨的屋檐都没有。
于是,他又回到了医院。
看着周稚芸安详熟睡的面庞,他突然一处打不过气来。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沦落到这般境地......”
就在他双手即将掐住她脖子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医生匆匆走进来,将报告单塞到顾景修手上,神色复杂地按住他的肩膀:
“顾总,我们查出来了,周小姐根本不用换肾,她花钱买通了医生助理,假装做了手术......”
顾景修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
“那,那桑宁那颗肾......”
“被,被她丢给野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