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天以后,曾经欺负过我的人都付出了代价。林瑶被纪闻洲关进了地下室,用铁链捆住手脚,一捆就是三个月。
他眼神阴戾,不顾林瑶的求饶找来一大批乞丐将其关在一起。
“糖糖因为你流产七次,那你就在这好好待着,让你也尝尝怀孕又流产的滋味。”
林瑶是在三个月后被人发现的,找到的时候早已神志不清。
纪闻洲因非法囚禁被判了刑,林瑶被林家带走,却因此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
林父因为行贿被抓了起来,林家也在一夕之间没落。
除夕夜当晚,沈鹤清终于能够下床走路。
傅归渡和我带他去看了烟花秀,在回家途中他却突然叫住我。
“糖糖,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看着他眉间的笑,也跟着笑出声来。
我和他从小相依为命,没有他,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沈清棠。
“哥哥,谢谢你好起来,我也想为你撑起一片天。”
沈鹤清像小时候一样揉着我的脑袋,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傅归渡身上。
“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头顶有烟火划过,照亮了傅归渡的侧脸,他嘴角噙着笑,眼里却只容纳了我一个人。
“傅归渡,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我看着他愣在原地,眼尾也跟着染上笑意。
“好。”
婚礼订在了来年四月,我和傅归渡一起去了辽阔的塞北,去看了长岛的极光,在漫天繁星的山顶许愿。
婚礼当天,傅归渡穿着我亲自设计的婚服登场,像是童话镇里走出的王子。
这样的衣服我曾为纪闻洲设计过无数条,被他弃若敝履。
原来不是衣服不合身,而是人不对。
婚礼进行到一半,门被人靠外力推开。
纪闻洲红着眼眶走近,整个人破碎不堪。
“沈清棠,你不能嫁给他。”
“傅归渡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可以与纪家匹敌,可见他的狠辣程度。向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又怎么会是真心对你好,你不要被他利用了。”
傅归渡表情越来越僵硬,手掌攥成了一团。
我握住他的手,对上他的视线。
“我相信他。”
纪闻洲心如刀绞,用力地按住胸口,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糖糖,我不能没有你,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不要嫁给他。”
我无视掉他的话,迈步与傅归渡走上教堂。
“糖糖,你不信我的真心,那我就把心剖给你看。”
纪闻洲随手拿了桌上的刀叉,一刀扎进自己的心口。
我脚步未停,用手抚平傅归渡紧皱的眉头。
“傅归渡,一起走花路吧。”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沈清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