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来玩呀!
喝了这杯酒,你是我的小心肝。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两只大白兔晃呀晃,感觉头疼的要炸了。
“啪”
软软糯糯的,仿佛前世的江米糕?
我这是在哪?
摇摇头,使劲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终于眼睛睁开了。
嘿,眼前真的辣眼睛!
丰乳肥臀的‘大美人’,一米五的身高,L重180。
似乎手感还不错?
呕。
刚搭起的小帐篷,又随风吹倒。
就在这时,外面吵吵闹闹的,似乎——要破门如入?
突然,李黎只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通时也回忆起了往事。
往事?
两股记忆疯狂涌入脑袋,触痛感终于渐渐消退。
原来我是穿越者。
眼前的‘大美女’是管事的女儿。
前天晚上一直灌我酒,迷迷糊糊间似乎签了字。
李黎感觉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就个小兵营里的军需吏,平日常常就是管管仓库,记记账,日子过得凑合。
谁料上头那个狗日的孙扒皮,非要他在这张军火清单上让手脚,将好好的洋枪洋炮写成“损耗报废”,好拿去倒腾黑钱。
原主也有些骨气,把笔一扔,愣是没签字
。
孙扒皮当时放下狠话,要李黎好看,结果等来的确是孙扒皮的赔礼道歉?
李黎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晚上大小姐非要灌酒。
晚上,灯一熄,迷迷糊糊间,实在没忍住。
签了军需单。
李黎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跳窗逃离,却在城外被兵痞截住。
“小子,跑啊?接着跑啊?”
带头的正是孙扒皮的小弟,人称“疤脸刘”,脸上一条蜈蚣般的刀疤随着狞笑扭曲起来。
“孙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兄弟们,剁了他!”
几把雪亮的钢刀兜头就砍了下来,李黎连滚带爬,险之又险躲过去。
后背的衣服被割开个大口子,冷风钻进来,他慌不择路,退到陡峭的崖壁边。
“妈的,跟他废话什么!推下去!”疤脸刘啐了一口。
“操!”
李黎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乱抓,好在抓到了一根从崖缝里伸出来的老藤蔓。
身子一晃,五脏六腑差点被甩出来,藤蔓猛烈摇晃,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
疤脸刘得意的狂笑在崖顶回荡:“看你能挂多久!”
就在此时,李黎怀里揣着的一样东西掉出来了,是爹留给他的旧金怀表,在剧烈地摇晃中坠入了崖底。
“叮!”
一声极为轻微但却十分清脆的声响从小地方传了过来。
紧跟着,就在李黎正下方不远处的悬崖壁面上,伪装得极为巧妙的一块青色石板往里一缩,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显露了出来!
李那洞口“嗖”地射出来个物件,正巧落在他眼前。
是半张发黄的、
绘有奇异线条与标记的皮革。
藏宝图?
李黎脑中瞬间浮现这个词。
疤脸刘也看见了那个从洞口飞出来的东西,脸上本来狰狞的狂笑一下子凝固,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块半张的皮子。
“停手!!都他妈给我停手!!”
疤脸刘突然大吼起来,嗓子都变调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狂热和惊恐在里面。
“都住手!别打他,快,快把他弄上来。”
崖顶的士兵们都愣住了,困惑地望着首领。
疤脸刘压根不理他们,自已冲到了崖边上,死死地盯着李黎内衬衣角上的怀表。
勾破的地方,是一条盘旋起来的龙,围绕着一种古老的祭器图案。
“那表……那纹……不可能……”
疤脸刘喃喃着,脸色煞白。
转眼间,又是一阵病态的红。
他猛然抬头,冲着李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起来,山谷里回荡着他的吼声:
“抓住他!给我活生生的抓住他,他是盗掘前朝皇陵钦犯,他身上有皇室秘宝,快!别让他跑了,全城悬赏捉拿他,发海捕令,赏一千大洋。
......
县城城门口。
一张张墨迹淋漓、
尚有浆糊没干透的通缉令,被胡乱拍到破烂斑驳的土墙上,上面画着一个人头像,看不清模样,但却凶神恶煞,旁边几个斗大的黑字:
【缉捕盗墓要犯李黎:窃取皇室珍宝,罪行昭著,悬赏一千大洋,死活不论】
墙根处,几名刚看完告示的闲汉缩着脖子,啐了口唾沫。
“谁知前朝遗民,专事盗墓,行径缺德,竟至贩卖尸骨!”
“啧啧,真是胆大妄为,被通缉也是活该!谁要是碰上这号人物,最好避而远之……”
“逃避是无用的!一千大洋悬赏,若有枪在手,定当入山寻他。”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墙角不远,一个卖柴人的担子背后,一个戴着破斗笠、脸上抹了灰的汉子,死死盯着墙上的通缉令。
正是李黎。
他紧咬牙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斗笠下的目光如淬火利刃,死死锁定“盗墓巨匪”四字。
“狗日的孙扒皮…疤脸刘…”李黎一字一句地往外挤着,声音像是从冰块里挤出来似的。
“栽赃老子,皇室秘宝,盗墓贼…好,好得很…”
他摸了摸怀中那一截硬邦邦的皮子,又伸手到腰间摸出一把短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