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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景深,我不是故意的......
林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咳得撕心裂肺,陆景深又开始骂我。
鬼哭狼嚎!一个道具而已!
敢吓到小雅肚子里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景深,你这样......姐姐会不会恨我,来闹我们的婚礼
陆景深搂着她,沉默片刻。
我断了她所有念想,她就老实了。
他说着,伸手来揪我脖子上的玉佩。
他忘了,这玉佩是他亲手给我戴上的,说要护我一辈子。
我死死护住胸前,冰凉的玉石硌得掌心生疼。
那是我妈留下的,我唯一的念想。
不给。
我的反抗激怒了他,捏着我肩膀的手像铁钳。
很疼,可我突然不想挣扎了。
曾说要当我一辈子眼睛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面目狰狞。
林雅还在他怀里假惺惺地劝:
景深,别这样,苏姐姐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么说,陆景深就愈发觉得我恶毒又不懂事
他再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大手粗暴地扯住我脖子上的红绳。
红绳勒进我的皮肤,他亲手扯断了它,将玉佩从我胸口抢了过去。
他没有把玉佩给林雅,而是当着我的面,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咔嚓一声,清脆又决绝。
随后他拽着我的胳膊,像拖个破烂的麻袋,将我扔进了冰冷的地下酒窖。
厚重的木门关上,落锁。
他在门外,声音冷如寒冰。
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跟小雅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疯了样爬到门边,用力拍打,指甲划出道道血痕。
我哭着嘶吼,指着地上的碎玉。
可那是我妈妈留下的东西啊!
陆景深,你为什么不信我!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时,酒窖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一个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划破死寂。
苏念!
我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进怀里,是哥哥温暖而颤抖的胸膛。
他用一种近乎碎裂的、压着滔天恨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念念,我们不玩了。
哥带你,把我们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回来。
婚礼当天,陆景深在婚床上醒来。
林雅像只猫,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陆景深却皱眉,推开了她的手。
小雅,婚礼结束,你去国外修养一阵,顺便把孩子生出来。
他坐起身,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安排。
念念那边......我还是要安抚一下。
他仍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我只是一个需要他哄一哄的附属品。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李秘书慌张地冲进来,领带都歪了。
陆总不好了!不好了!苏念小姐走了!
陆景深闻言,非但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她一个瞎子能走哪去
他慢条斯理地挑选着今天要穿的礼服,一副勉为其难的傲气模样。
是苏宸把她接走的吧行了,多大点事。
他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
等婚礼结束,我去给他的导盲犬做一次全身体检就行了。她最听话了。
李秘书的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总,导盲犬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