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季明罕见地发了火，"你知道这多危险吗？如果对方发现你在跟踪..."
老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了好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他拍拍林小记的肩，"不过小记啊，下次这种事先跟老猫叔说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季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把修车厂地址给我。老猫，你和小记继续分析监控。江顾问，我们走。"
审讯室里，秦光远看起来比前一天更加憔悴，但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看到季明进来，他竟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季队长，你收到消息了？"
季明强压怒火："什么消息？"
"审判即将开始的消息。"秦光远的声音如通梦呓，"第一位警察...第二位教师...第七位罪人...完美的净化序列..."
江清辞突然插话："第七位是谁？"
秦光远的目光转向江清辞，竟带着几分怜悯："你知道，但你不敢面对。当警号重启时，一切都已注定。"
季明拍桌而起："少在这打哑谜！那个摩托车手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摩托车手？"秦光远似乎
genuinely
surprised，"啊...那位信使。他不属于我，他属于更高的旨意。"
江清辞仔细观察秦光远的微表情："他说的是真话，他不知道摩托车手的身份。"
审讯毫无进展。走出审讯室，季明的手机响了——是林小记。
"头儿！查到了！摩托车手的车牌是伪造的，但通过交通摄像头追踪，他最后确实回到了城北那个修车厂！"
季明立刻让出决定："我和江顾问现在过去。你们继续在局里支援。"
"但是头儿..."
"这是命令，小记。"季明语气坚决，"如果这是调虎离山，局里需要有人坐镇。"
挂断电话，季明看向江清辞："准备好了吗？"
江清辞点头，但眼中有一丝季明从未见过的忧虑："季明...如果这真的和你父亲的案子有关..."
"那就更该由我来结束它。"季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十年前我没能保护他，现在至少可以为他讨回公道。"
两人驱车前往城北。路上，江清辞突然问道："你父亲当年主要负责什么类型的案子？"
"毒品、连环抢劫...最后是那个失败的缉毒行动。"季明皱眉回忆，"不过在那之前几个月，他好像接手过一个奇怪的案子，当时他显得特别烦躁，但从不跟我妈和我说细节。"
"会不会是那个案子导致了后来的...事件？"
季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缉毒行动出错...但现在看来，可能有更复杂的内情。"
修车厂位于城北工业区边缘，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废弃已久。季明将车停在隐蔽处，两人悄悄接近。
"有灯光。"江清辞压低声音指向修车厂二楼的窗户。
季明点头，示意从侧门进入。就在他们靠近建筑时，摩托车引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辆黑色摩托车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背后！
摩托车手停在二十米外，引擎轰鸣着。季明立刻拔枪："警察！不许动！"
摩托车手没有逃跑，而是缓缓摘下头盔——一张布记疤痕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季峰的儿子。"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你长得真像他。"
季明的心跳如鼓："你是谁？"
"只是一个信使，就像秦神父说的。"男人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你父亲当年不该调查那所幼儿园...就像你现在不该重启他的警号。"
"什么幼儿园？"季明向前一步。
男人突然发动摩托车："审判已经开始，季队长。第一位警察...你知道是谁。"
摩托车猛地加速冲向两人，季明本能地将江清辞推到一边，自已勉强闪开。等他们爬起来时，摩托车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第一位警察..."江清辞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季明，他是在威胁你！"
季明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老猫，声音异常紧张："季明，刚刚收到消息...张副局长在回家路上遭遇袭击！现在送医院了！"
"张副局长？"季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建军！他...他是十年前和你父亲一起办那个缉毒案的搭档！"
季明如遭雷击。第一位警察...张建军。而第二位...他看向江清辞，两人通时想到了秦光远名单上的下一个教师目标。
摩托车手的话回荡在耳边：审判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