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在那里观望。"江清辞皱眉，"一转眼就不见了。"
季明立刻冲向那个方向，但走廊尽头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亮着，楼梯间空无一人。他回到等侯区，老猫和林小记也赶到了医院。
"张局怎么样？"老猫急切地问。
"暂时稳定，但情况危险。"季明简要说明了血字的事，"张叔想告诉我们什么...关于幼儿园。"
林小记突然想起什么："头儿，苏雨晴工作的幼儿园——阳光幼儿园——十年前就在圣玛利教堂附近！后来才搬到城南的。"
季明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查查阳光幼儿园十年前的工作人员名单，特别是和我父亲、张叔或者秦光远有交集的。"
老猫拍拍季明的肩："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和小记守着。张局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江清辞也劝道："你需要保存L力。如果这真是一个针对警察和教育工作者的大案，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季明最终点头通意。他和江清辞离开医院时，天已微亮。疲惫不堪的两人在警局附近的早点摊坐下，热豆浆的蒸汽在清晨的空气中袅袅上升。
"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江清辞突然问，"除了是个好警察。"
季明搅动着豆浆，回忆道："固执，原则性强...有时侯太强硬。我小时侯他经常不在家，但每次回来都会带我去射击场，教我打靶。"他苦笑一下，"他说警察的儿子必须会保护自已。"
"他教得很好。"江清辞轻声说，"你现在是全市最优秀的刑警队长。"
季明摇头："还不够好。如果我早点发现这些案子之间的联系..."
"季明，"江清辞罕见地直呼其名，"你不是神。秦光远、摩托车手、还有背后可能存在的其他人，他们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没人能一眼看穿。"
季明抬头，看到江清辞镜片后的眼睛里有种他从未注意到的关切。这个总是理性冷静的心理专家，此刻竟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谢谢。"季明简短地说，但这两个字包含了比平常更多的真诚。
回到警局，技术科已经整理出阳光幼儿园十年前的工作人员名单。季明快速浏览着，突然停在一个名字上：周惠玲，保育员。
"这个名字..."他皱眉思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清辞凑过来看："怎么了？"
"不确定，但感觉很熟悉。"季明继续往下看，突然僵住了——名单最后一位是兼职音乐老师：玛莎·陈。
"玛莎！"季明和江清辞异口通声。这正是秦光远日记中提到的、给他童年留下阴影的那位玛莎阿姨！
季明立刻打电话给医院的老猫："问问苏雨晴认不认识一个叫周惠玲的保育员，十年前在阳光幼儿园工作。"
挂断电话，他转向电脑，搜索周惠玲的信息。系统显示：周惠玲，女，52岁，现为城南爱心幼儿园园长。
"现任园长..."江清辞若有所思，"秦光远的目标都是教育工作者，而周惠玲现在正是..."
季明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老猫："季明！苏雨晴说周惠玲是她当年的导师，也是介绍她进入幼教行业的人。更重要的是——"老猫的声音变得紧张，"周惠玲是你父亲案件的证人之一！她当时作证说看到一辆摩托车离开现场！"
季明的心跳加速："周惠玲现在工作的幼儿园地址发我，立刻！"
挂断电话，季明迅速起身："江清辞，我们走。林小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