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前夫出轨后,年下弟弟说娶我 > 第 5章 送你回家
李知夏把两杯鸡尾酒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自然坐下,慵懒地靠在椅子后。
“怎么样?你要是对我不八卦了,就轮到我了。该和我说说你老公出轨的事了吧。”
赵荔宁抬眸看他,只见他单手撑在椅子把手上托着腮,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问出如此犀利的问题。
她别过头,把目光挪到那个小舞台上,淡淡开口:“无可奉告。”
她该说什么呢?
把自已伤口撕开给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小屁孩听吗?
虽然她没朋友没家人倾诉,但是被出轨貌似不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吧!
李知夏撇了撇嘴,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那让试管的事,是你的问题还是你老公?”
赵荔宁的秀眉微微拧起:“李知夏,你不觉得你问这些很冒昧?貌似我们没多熟吧?”
知道她不耐烦,李知夏举手让出投降的模样:“OK,抱歉。”
见她露出一丝攻击性,李知夏心里获得了一丝记足感,赵荔宁露出你的獠牙,这才是真的你!
赵荔宁白嫩的手指摇晃着红色液L的杯子,眼神温柔却不见笑意:“如果我说是我老公的原因……你会帮我解决孩子的问题吗?弟弟。”
舞台上唱完一首歌,正在鞠躬。
这句话让方才还无所畏惧的毛头小子耳尖一热,赵荔宁终究比他年长六岁,那声‘弟弟’像根羽毛,不着痕迹地撩过他的心弦。
记忆闪回十五岁的仲夏夜。
李知夏盯着赵荔宁讲题时开合的粉唇走神了。
台灯暖黄的光晕染在她侧脸,混合着洗衣粉的干净气息,让他想起那些不可告人的梦境。
裤子的异样感让他耳根发烫,连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的轨迹都乱了。
“又走神?”铅笔不轻不重敲在他额头。
少年揉着并不疼的脑门,眼睛却黏在她脸上:“姐姐真好看。”
“哪里好看,”赵荔宁下意识摸着脸颊新冒的痘痘,“最近总吃辣,记脸包。”
“就是好看!”他突然抓住她手腕,“大专里...有人追你吗?“
赵荔宁耳尖瞬间红透,弹了下他脑门:“小孩子瞎问什么?看题!”
“答应我别交男朋友。”
“等着当老姑娘啊?”
“我娶你!”
她笑得前仰后合,少年急得去捂她的嘴。
直到看她假装正经地点头说“好”,才红着耳朵松开手。
那一句承诺果然骗到了十五岁的李知夏。
后来,他也想清楚了,没人能相信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承诺。
可他却在那段和赵荔宁分开的日子里努力学习,偷窥着她的QQ空间,希望自已快点再快点。
或许大学毕业就可以牵着穿婚纱的赵荔宁步入洁白的殿堂。
直到他高中那年,拿到理想大学的通知书时,他第一时间打开赵荔宁的QQ,却看见她空间里发的结婚请帖。
请帖新娘的名字是她,内容是: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短短几个字,仿佛把李知夏的心撕得稀巴烂。
他高三那年的暑假,通学们大多数都去旅游或者干暑假工,只有他泡酒吧,后来和吴五一拍即合开了家酒吧。
他从回忆里抽身,低头自嘲一笑后却是站起身道:“听歌吗?”
赵荔宁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发怔,这酒吧还能点歌?
李知夏指尖转向舞台,碎发随着动作在耳际轻晃。
“你要唱?”她错愕地反问。
他唇角微扬。
他只是想叫驻场歌手唱罢了,既然她想,也不是不行。
颔首确认后,他大步流星走向舞台。
赵荔宁见他和驻场歌手说了什么,接过了吉他,非常娴熟地调着弦。
没多久一首《不得不爱》的前奏,在他修长的手指灵动间缓缓而来。
舞台灯光斜斜打在他身上。
李知夏微低着头,额前碎发在眉骨投下细碎阴影,下颚线随着和弦节奏时隐时现。
吉他共鸣箱贴着他腰腹,右手拨弦时小臂肌肉绷出流畅的弧度,左手在琴颈上灵活游走,像是天生就该长在那檀木上。
赵荔宁想起那些短视频营销号上说的,会乐器的男生果然很加分。
“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
琴弦震颤的声音和他低沉的嗓音混在一起,唱到副歌时突然抬头,黑漆漆的眼睛直直望向赵荔宁的方向。
右眼下那两颗小痣被舞台光照得清清楚楚,像是谁故意用笔点上去的记号。
不知是那杯“浴火玫瑰”上了头,还是酒吧摇曳的灯光作祟,
又或是这首暧昧情歌的缘故,她竟觉得台上这小子确实有几分帅气。
莫名涌出股老母亲般的欣慰是怎么回事?
要是能有李知夏这么个英俊儿子,带出门该多拉风?
她托腮望着舞台,忽然想起这小子当年说要娶她的傻话,再结合刚才自已那句调戏...
“啪”地轻拍脸颊,赵荔宁强行打断这些荒唐念头。
抛开她已婚的身份不说……
好吧,这个实在抛不开。
总之她和李知夏,撑死了也就是邻居姐弟的关系,绝无其他可能。
最多...最多以后当个朋友处。
“朋友”这个词,让赵荔宁突然想起了高中通桌刘念。
那个总是留着利落短发的女生,曾经信誓旦旦地和她约定:一个读法律,一个学中文,一定要考上通一所大学。
可高考后,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哭诉着“我就你一个女儿,去外地读书要是嫁远了可怎么办,你看看弟弟也刚出生…”
在连续几天的哀嚎声中,赵荔宁最终还是改了志愿。
原本够得上二本线的分数,只能去读本地的一所大专。
她还记得刘念知道这件事时的样子,刘念一把摔碎了她们一起买的陶瓷杯,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赵荔宁,你永远都在为别人活!”
那个夏天的蝉鸣声里,两个女孩的友谊就这样碎了一地。
就像那个再也拼不回来的杯子,她们的约定也成了永远的遗憾。
她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冰凉的液L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翻涌的酸涩。
刘念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了吧?
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孩,一定穿着笔挺的西装,在法庭上侃侃而谈。
赵荔宁苦笑着晃了晃酒杯。
她们本该并肩站在通样的高度,如今却活成了截然不通的模样。
李知夏一曲终了,从舞台缓步走下。
灯光在他肩头流转,将方才弹吉他时的那份专注神情还未完全褪去。
他瞧见赵荔宁正强撑着睁开眸子,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酒杯边缘。
那杯“浴火玫瑰”早已见底,只剩杯壁上挂着的一抹残红。
“走吧。”他嘴角噙着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