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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霜霜患病后再没主动联系过我,只是某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银行卡大额存款,她把所有积蓄都寄给我了。
这个病急性期不治疗真的会死人的。
于是在签收和发善心救人之间。
我选择了催她早日出庭受审,依法办事。
瞧你这傻样。下次还敢乱开玩笑推人吗哈哈。
起诉流程很长,从冬天等到了春天,春天等到了夏天,终于在我搬离门诊楼的那天收到了开庭的消息。
我的右手不适合留在临床一线,恰巧导师有位好友是研究院副院长,前段时间向我抛来橄榄枝。
他愿意为我单独开一个研究室,从此专门研究脊椎罕见病。
这是温教授生前一直推进的事情,如今由我完成,某种程度也算因祸得福了。
我离开那天也是林榆森离职的日子。
这半年他手术频频犯错,背上太多投诉,听说最近和一位有钱的女病人关系亲密,手上还戴了戒指。
但那女人已婚。
比起半年前大家趋之若鹜的场景,此刻没人关心他走不走,拍什么照片,笑不笑。
女同事指着她冷声冷气议论:
好装啊他,故意穿那种衣服还喷香水凹造型,从前觉得他是高岭之花,现在明白了,破烂货一个!水仙花不开花,净装蒜!
迈出医院大门时,林榆森在我身后轻笑了一声。
学弟啊,你春风得意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离开,谁又比谁高贵呢
我原本挺羡慕你,嫉妒你。不过现在,呵呵祝你好运吧。
说完他故意露出戴钻戒的右手。
很快有辆豪车停在他面前,富婆贪婪地拉住他的手。
而我转身去公交站搭车。
师出同门,共事几载,从此人生背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