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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乔若薇幽幽转醒,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还没起身旁边的大妈就将报纸怼到她脸上,探究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笃定,
这报纸上是你吧,你做什么不好非跟人家假结婚讹钱,没良心!
我最讨厌骗子和小三,你还全都占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和我们一个病房。
看着报纸上将她的过往系数抖落,乔若薇将报纸撕个粉碎,
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是闻太太,闻时砚的太太!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一把薅住她的头发。
贱人,要不是你非要我配合你演戏,我会被闻总报复吗
她根本不是什么闻太太,她就是一个只知道往上爬的贱女人!
围观的大妈眼神变得异样,七嘴八舌地议论,烂菜叶和臭水果先后砸到乔若薇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渐渐散去,乔若薇勉强睁开眼正对上闻时砚冰寒的眸子。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尊严地哀求起闻时砚来,
闻总,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闻时砚蹲下,视线和乔若薇平视,声音冷冽。
这只是开始,你欠宁宁的用你后半生来还。
一声令下乔若薇被力大的保镖连拖带拽送上了车,最后停在了精神病院前。
乔若薇吓得身子一软,挣扎间只见断臂的乔迁先一步被保镖送了进去。
任凭她如何哭喊,却无一人应答。
柏林世纪乐团门口,沈思宁长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前台的负责人一见到她眼里流露出喜悦,用不算熟练的中文说道,
沈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等你好久了,我带你来参观一下吧。
沈思宁笑着答应,跟在负责人身后巡视了整个乐团,最后停在舞台前。
她的视线落在那架钢琴前,呼吸有一瞬间停滞,右手不自觉地缩到衣袖。
负责人似乎注意到沈思宁的动作,主动鼓励她,
沈小姐要不试一试
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沈思宁点头示意,很快坐到钢琴前。
周遭陌生的面孔里有探究有质疑,沈思宁鼓足勇气弹了一首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悠扬的琴声从指尖倾泻,一曲到中间阶段沈思宁的无名指却突然使不上力来。
刺耳的声音使整首曲子戛然而止,短暂的沉默后是窃窃私语的议论。
什么天才钢琴家,都是骗人的,华国人就是狡猾惯会包装自己。
她这种水平还想抢走莉莉安的钢琴手位置,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思宁难堪的起身,身侧面庞精致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如果你只有这种水平,还是回去吧。
负责人面色一僵,训斥了莉莉安两句,脸上浮现出难为情,
沈小姐,你别见怪…
沈思宁苦笑着摇摇头,待到无人的角落向负责人阐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手确实很难再好,我可能真的如她们说的不适合再弹钢琴了,抱歉。
沈小姐,您的才华所有人都了解,您别丧气,
我认识一家私人医院,那里有位闻名于整个柏林的医生,要不要去试一试
沈思宁下意识地想拒绝,可脑海里那些嘲讽让她心思微动。
或许她还能为自己觅得一线生机。
接下名片后,沈思宁回到了住宅,望着不大的房间心中却感到久违的自由。
从小到大,她和闻时砚只因为她求学时分开过五年。
剩下十五年的时间里她和他朝夕相伴,可还是不可免地走到离婚这一步。
她成全了闻时砚,也希望闻时砚能放过她。
毕竟她不欠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