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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前,闻时砚看着精神病院传来昨日的视频,唇角微抿。
视频里乔若薇被几人围攻,最后犹如破布般躺在地上,满眼的绝望。
他面无表情地喊来秘书,吩咐了他联系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负责人的事后便驱车离开。
闻时砚开着车环绕整座城逛了两圈,内心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回过神时,他已经开着车到了墓园。
他看着乔若薇父亲占据着宁宁外婆的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亲自动手挖墓。
巨大的声响很快引来墓地的工作人员,对方一见到闻时砚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闻总,您怎么来了
宁宁外婆的墓在哪带我去墓前。
闻总,沈小姐是帮她外婆重新置办了墓,可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话音未落,闻时砚手中的铁铲擦着工作人员的面容而过,侧脸被擦出一道血痕。
在西边,我现在就带您去!
五分钟后,闻时砚来到墓园最西侧的角落,看着简陋不少的墓呼吸一滞。
工作人员若有所察地解释:沈小姐当时钱不够,只能买下这块墓地,虽然小了点但是也更清净。
闻时砚脸彻底黑了,想起自己因为乔若薇几句撒娇就昏了头同意迁墓的事拳头不断握紧。
他一拳砸到地上,让旁边的工作人员惊了又惊。
工作人员走后,闻时砚跪在墓碑前很久,脑海里浮现出往事。
见到沈思宁的那天天气很好,犹如洋娃娃般地她抱着外婆的骨灰盒的走了进来
角落里的闻时砚只觉得她在发光,内心生出一种想靠近她的渴望。
后来他借着击退大孩子的举动成为她的朋友,默默地把其他想靠近她的人推离。
陪伴了她近二十年,他知道她的每一处软肋却还是选择伤害她。
闻时砚,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扇了自己两巴掌,火辣辣的痛才使得他清醒过来。
耳边是呼啸的风,闻时砚跌跌撞撞地直起身,心头又酸又涩。
如果他不想着牢牢掌控沈思宁,不想着让她眼中只有他一人会不会就不会犯下这些错
思索时,前方失控的轿车猛地奔来,瞳孔剧缩间闻时砚根本来不及踩刹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闻时砚头脑发昏,鲜血从额头流出,很快染红了衬衣。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闻时砚轻唤了几句宁宁,声音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闻时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看着沈思宁一次次落泪心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醒来时才发现眼角已经湿
润,秘书一脸喜悦地看着他,
闻总你终于醒了,比赛组委会那边已经澄清了......
宁宁呢,把她带过来我要见她。
秘书脸色一变,低声回复,太太还没找到。
闻时砚亮起的眸子再次熄灭,当着秘书的面将病房的一切砸了个干净。
不顾医生的劝阻,闻时砚强行出院,一路到了精神病院。
乔若薇刚被护士送回来,房门猛地被闻时砚踹开,眼底升起亮光。
时砚,你终于来带我出去了
闻时砚双手置于胸前,冷笑一声,
出去,乔若薇,我要让你还清你欠宁宁的一切。
闻时砚朝身后医护人员摆摆手,对方硕大的针管很快刺入乔若薇的皮肤中。
她眼睁睁地看着早已和自己皮肤融合的那块仿生皮肤被分离出来,痛得崩溃大叫。
闻时砚,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大门被重重合上,乔若薇的哭喊声彻底被隔绝在外。
闻时砚依旧不死心,派出了一批又一批保镖,同时聘请了多名私家侦探。
再一次看到寻找无果的短信时,闻时砚忍不住扣上手机,手指不断收紧。
他下意识地摸起胸口的烟,才发现一支不剩,转而将仅存的酒喝个精光。
酒精上头下,闻时砚神智越发模糊,最后从椅子上滑落。
一张传单悄然出现在闻时砚的视线里,标题的大字让他瞬间清醒。
思索几秒后,闻时砚毫不犹豫地给秘书打去电话,
帮我查清这家乐团,宁宁可能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