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闻时砚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地以为沈思宁在开玩笑。
宁宁,你别说气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别气了。
外婆那边我已经妥善安置好,顶级医生我也已经找了过来。
还有宝宝的骨戒已经放在你的房间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碰它。
闻时砚一鼓作气地说了许多,唇干舌燥时不经意与沈思宁对上眼神。
平静地宛如一滩死水,再没有对他的丝毫爱意。
闻时砚彻底慌了,宁宁,我......
不是你亲自看着我签下的那份住房合同吗闻时砚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不宁宁,我没有真得想和你离婚,我只是......
你只是想先和我离婚去哄乔若薇开心然后玩腻了再和我复婚对吗
沈思宁苦笑一声,语气有些哽咽:我已经成全你们了就别再打扰我了。
宁宁,我不许,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
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我最看重什么,你却要一件件拿走,闻时砚你把我当什么
我累了,我想有一段自己的人生,没有你的那种。
闻时砚的表情由晦涩到难堪最后在沈思宁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搂在怀里。
唇畔相贴的一瞬,沈思宁下意识地推开他,剧烈的挣扎后忍不住干呕。
原地的闻时砚一脸错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宁宁,你竟然嫌弃我
闻时砚,你走吧。沈思宁疲惫地推开他,背影满是决绝。
闻时砚不甘心地上前,手还未碰到沈思宁便被身后的江顷淮握住。
闻总,您请自重。
二人互相对视,从对方眸中读出了敌意,最后闻时砚冷哼一声离开。
地下停车场内,闻时砚看着开出的车辆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始终和江顷淮的车子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内心的急躁不断攀升。
凭他的直觉来看,那个男人对沈思宁的心思绝对不简单,更何况他还姓江。
闻时砚目光变得幽深,紧跟在二人所到达的餐厅内。
一窗之隔,闻时砚的目光锁在沈思宁身上,拳头不由得攥紧。
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吃完饭,闻时砚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市中心的广场。
成群的鸽子在地面上闲游,沈思宁则接过江顷淮手上的面包屑投喂起鸽子来。
闻时砚看得眼热,沈思宁温柔带笑的面容仿佛与过去重合在一起。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闻时砚下意识地低下头,别开眼不再去看,可心里却酸得冒泡。
他像是一个小丑窥伺着沈思宁的一举一动最后跟着她回到了住所。
夜色摇曳中,沈思宁的身影被拖拽得很长,闻时砚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整整一晚,他都守在车上,等再醒来时沈思宁已经先一步上班。
眼见又一次扑空,闻时砚转身离开却再次碰见沈思宁右侧住的邻居。
小伙子,你怎么还在这难道是追沈小姐吗
见闻时砚面色微动,老人笑着打趣,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沈小姐这一来整栋楼都变得热闹了。
光是向我打听她的就有三个,又有才华又有美貌,就是那道疤碍眼了。
闻时砚面色一僵,最终还是没说出他和沈思宁真正的关系。
在乐团附近转悠了整整一圈后,闻时砚回到了酒店。
早已等候多时的秘书见到闻时砚一个人的身影,试探性地问了句,
闻总,太太那边......
帮我准备鲜花和礼物,另外医生那边可以通知过来了。
秘书低头应好,主动退出房间,徒留闻时砚一人侧靠在沙发上。
闭眸的一瞬,闻时砚满脑子都是沈思宁答应他求婚时真挚的笑容。
阿砚,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那时他也以为她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可他却渐渐地腻了。
他以玩腻就回来的借口搪塞沈思宁,忽视她的每一次流泪,将她的忍耐当作理所应当。
他早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这么多错。
可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的宁宁好像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