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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后,闻时砚已经哽咽,眼泪划过侧脸,渐入到领口处。
秘书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一愣,连喊了闻时砚几声却没有回应。
秘书准备将人送到床上时闻时砚才悠悠转醒,酡红的脸上无悲无喜。
你说,宁宁会原谅我吗
秘书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您和太太相识了二十年,光是这份情分别人就比不上,或许太太对您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我怎么觉得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闻时砚边说泪砸落在手背上,一个劲地摇头。
就算她不想原谅我如何,我宁愿强求也要把她带回来。
似是认定了这个想法,闻时砚一把推开了秘书,跌跌撞撞地离开。
夜晚凉风簌簌,闻时砚的神智却不算清楚,最后借着阳台翻入沈思宁的卧室。
凉如水的月光中,沈思宁安睡的面容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上她光滑的侧脸,激动地身子都在发抖。
宁宁,我错了,我真得错了,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声音很轻,轻到已经几不可闻,床上的沈思宁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目光向下,从她的眼眸处落到颧骨处的烧疤呼吸一滞。
正准备触摸时沈思宁小声梦呓了一句,
闻时砚,我讨厌你,......
作为当事人的闻时砚右手悬在半空中,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踉跄的后退。
砰的一声桌面上的玻璃杯摔倒在地,霎那间四分五裂。
被巨大声响惊醒的沈思宁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闻时砚,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势。
闻时砚,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不想见到你。
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是看着沈思宁下意识的动作心里还是泛着酸意。
宁宁,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我没其他意思。
沈思宁眼神依旧警戒,毫不客气地做出离开的手势,眸中寒色越冷。
我不需要,你走吧。
闻时砚的笑僵在脸上,拧眉开口,
宁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真得不能没有你......
沈思宁冷着脸没说话,沉默地表明了态度。
闻时砚不由得攥紧双拳,目光始终落在沈思宁身上不肯移动半分。
给我二十天好不好,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爱你。
沈思宁莫名地有些发笑,注视着闻时砚的双眼,最终应了句好。
既然她摆脱不了闻时砚,不如让他自己认清现实。
等沈思宁第二天再出门时就发现闻时砚大手笔地将整栋楼包下,正等在门口。
宁宁,这是我精心做的早餐,快带上吧。
沈思宁看了一眼他手上包装精致的三明治,思绪有一瞬间恍惚。
她甚至记不起闻时砚上一次给她做早餐是什么时候了。
沈思宁转过身,冷冷地拒绝:我吃过了。
闻时砚的笑僵在脸上,不甘心地跟了上去,将三明治随手丢给路边的流浪汉。
连续一周,闻时砚变着花样地给沈思宁准备早餐,却通通被她回绝。
他不死心地准时准点捧着鲜花在乐团外守候,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无可奈何的闻时砚只能花一番功夫找上乐团负责人,亲自出资策划了一场表演。
舞台上,身穿礼服的沈思宁光芒万丈,让幕布后的闻时砚看得眼热。
雷鸣般的掌声在场内爆发,致谢时闻时砚下意识地接过秘书递来的花整理了西装。
准备上前时江顷淮却抢先一步从台下走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献花。
二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显得极为亲密。
他隐忍着怒气死死盯着二人的背影,一路跟到了会场外。
宁宁,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沈思宁身子一僵,冷漠的声音很快传到他耳畔,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