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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休息,拖着劳累的身子去找周衍衡。
会所杂乱,周衍衡的朋友来了很多。
包厢里面架好了七八台摄像机。
大家都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有意思的商品。
真的假的,周大少爷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笑着转头看向季桃:站到桌子上,给大家跳舞,你不是最会跳舞了吗
她颤抖着看向周衍衡。
他教了自己八年的舞蹈,把自己送到最好的艺术班进修,甚至不惜花钱送到国外,参加舞蹈比赛。
这些年他精心养着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从来不会用舞蹈作践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当着这些男人的面跳舞供人赏乐。
站到桌子上去。
季桃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边,骨节泛白。
她环顾四周,周衍衡的朋友们或坐或站,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快点啊,周少都发话了,别扫兴。
季桃的视线落在周衍衡脸上。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漠然得可怕。
我跳。
周衍衡没有跟她对视,甚至刻意避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心虚,都不敢看她真诚的眼眸。
以前的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
他以前明明对自己很好的。
肚子疼的时候会给自己揉肚子,会在自己床头准备一杯温水,会在哭泣失落的时候安慰自己有人爱。
即使她知道周衍衡收养自己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慰藉,寻求一个珧百合还留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做完这99件事情就当是......还了他这八年的收养恩情。
等所有事情结束,她就彻底离开这里!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季桃颤抖着爬上包厢中央的玻璃茶几。
她的屈辱肉眼可见。
开始吧,记得规矩,每跳完一段,脱一件衣服。
周衍衡坐回沙发,双腿,交叠。
季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哇哦!周少调,教得真不错!
季桃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天花板上,冷漠地俯视着下方那个正在跳舞的躯壳。
当第一段音乐结束时,包厢里爆发出起哄声。
脱!脱!脱!众人起哄。
季桃的手指停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她再次看向周衍衡,眼中带着最后的乞求。
但他只是挑了挑眉,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纽扣一颗颗解开,季桃脱下衬衫,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背心。
她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不知是因为空调的冷气还是那些黏腻的视线。
音乐再次响起,季桃继续跳舞。
她的动作变得僵硬。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和眼泪混在一起。
周少,你这小宠物跳得真带劲!下次借我玩玩
周衍衡轻笑一声。
看她表现。
季桃的心像被撕开一般疼痛。
第二段结束,季桃麻木地脱下背心,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胸衣。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热烈,有人开始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
季桃的舞步开始凌乱,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片段。
周衍衡第一次带她去舞蹈教室时温柔的笑;她在比赛中获奖时他骄傲的眼神;她练舞到深夜时他送来热牛奶的体贴......
这些记忆像玻璃碎片一样扎进她的心脏。
当第三段音乐结束时,季桃的手指停在胸衣的搭扣上,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想反悔
周衍衡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知道!季桃突然尖叫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季桃从未在周衍衡面前这样失控过。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颤抖着。
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教过我跳舞......你说过舞蹈是艺术......是灵魂的表达......
周衍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一把抓住季桃的手腕。
看来是我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位置。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艺术家你不过是我花钱养的一只金丝雀。,现在,要么继续跳,要么,滚,永远都不许再靠近我。
季桃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但她没有再反抗。
当音乐再次响起时,她解开了胸衣的搭扣......
97。
她看着周衍衡的眼睛,轻声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