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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非援助的飞机已经停在机场,这一去,回国遥遥无期。
救她最后一次,也就当全了当初两人的感情。
战场上,他给我做的衬衣里面绣了一个爱心,还有我父母小小的照片。
有了这一份希望,我才从七十二小时的缺水中活了回来并退役。
她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可后来却用我最在乎的东西把我羞辱得遍体鳞伤。
我们俩不相欠了。
许多年后,我的腿伤在海外的医疗团队治疗下逐渐痊愈。
和周晓晴也在工作中相爱并结婚,婚后我们带着八岁的儿子回到了祖国。
在墓地祭奠父母时,旁边一座小小的无名的碑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正感到奇怪,工作人员走过来告诉我,这是苏歆颜的墓碑。
她从医院醒来,先是流了产再利用手里仅有的人脉打听到了我在南方军区。
于是跪在军区门口,割开了手腕逼我出现。
领导没有泄露我的身份,劝解无果后报警告她扰乱军事秩序。
苏歆颜从监狱出来后孑然一身,后来得知我在国外,想要出国找我。
可她如今已经破产,于是她想到了藏区欠他钱的洛桑顿珠。
等他赶到洛桑顿珠家,却听到洛桑顿珠对她大肆嘲笑,说她不过是一个冤大头。
还听见当时我父母的遗骨是被他故意扔了下去。
苏歆颜怒极攻心,拿起削羊肉的刀,就朝洛桑顿珠捅了过去。
在缠斗中,苏歆颜力气不足被一刀刺破心脏,而洛桑顿珠因为故意杀人进了监狱。
在苏歆颜被抢救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墓葬在我父母身边。
这样,就算秦锋不想见我,他见父母的时候,我还能看看他。
听完这些,我叹了一口气。
在国外见多了战争和死亡,人心里反而变得平静。
那些遥远的爱恨纠葛早就如同撒哈拉沙漠的沙砾一般,尽数被风搅乱变得浑浊。
我攥紧了周晓晴的手,只想珍惜当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