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我只是路过你的太阳 > 第一章

这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学霸和学渣之间的恋爱故事,但是我并不是故事中的女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暗恋者。
池旭同学的名字永远在年级红榜顶端,而郝慧的名字总在老师批评名单里。
他们在一起时,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爱情欢呼。
我也是。
却在转身时,一滴水珠落在书页上,洇开一行诗。
还好,没人看见。
这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学霸和学渣之间的恋爱故事。
我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暗恋者。
我指尖轻轻划过练习册冰凉的塑封封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教室靠窗那组最后一排。
我叫祝夏。
在老师嘴里,我是那个省心、懂事、学习好的夏夏;
在同学口中,我是那个人缘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夏夏。
可我心底最清晰的名字,只属于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里面安静地盛放着一个秘密,关于那个永远在年级红榜顶端闪闪发光的名字——池旭。
……
初次注意到池旭,并不是因为他耀眼的成绩或是出众的外貌。
那是高一刚入学的雨天,我抱着作业本在楼梯拐角滑倒,试卷散落一地。
正当我狼狈地蹲下身捡拾时,深蓝色的校服衣角率先映入眼帘。
他一言不发地蹲下帮我整理,指节修长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后来我才知道,他右手腕旧伤未愈,却还是坚持帮我把沉重的作业本搬到了教师办公室。
小心些。
临走时他留下这句话,声音清冽得像冰镇过的薄荷汽水。
那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连阴雨天都变得明亮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我总在图书馆遇见他。
他做题时习惯咬笔帽,草稿纸上的字迹却依旧工整得像印刷体。
有次我在解一道导数题时卡了壳,反复验算的笔迹把纸都划破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困扰,默默把写满解题思路的便签推过来,上面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试试换个角度。
他说这话时,窗外的梧桐叶正簌簌落在他肩头。
我低头看便签上清秀的字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后来,
我主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还是只是享受这一刻的心动。
每次大型考试时,我们俩的座位都紧挨着,他是第一,我是第二。
那是一个清晨,
又是一场考试,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池同学,下次我赢了你,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明媚的向日葵都没有他的笑容耀眼,
当然可以!夏夏同学~
只要不要让我卖身。
这份快乐依旧清晰的在我脑海里,
多年以后想起,
我依然会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高二分班后,我们成了同班同学。
也是那场考试,
我赢了。
但那个清晨的要求,
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也就是那时,我认识了郝慧。
都说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但我依然会固执的想:明明我们先认识的。
我看着郝慧,
她像团永不熄灭的小太阳,总能在沉闷的教室里掀起一阵欢笑。
她会在早读课上偷吃辣条,被老师发现后眨着眼睛撒娇;
会在课间操时故意跳错动作,逗得周围同学忍俊不禁。
我呐,
也总是受不住她的撒娇卖萌,
我们会一起打水,
会一起上厕所,
会在下课时一起聊天八卦,
我们是高中时期的好搭子。
她是个顶好的女孩子。
而池旭,
总是纵容地看着她胡闹,
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比春日暖阳还要温柔。
那天午休,池旭抱着半个西瓜走进教室时,班里瞬间炸开了锅。
哟,这是给谁的呀
几个男生起哄着。
他径直走到郝慧桌前,用水果刀切成小块,细心地挑出西瓜籽。
降降火。
他说。
郝慧受宠若惊地接过,脸颊比西瓜瓤还要红。
我低头看着英语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后排同学的嬉闹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喊在一起。
我强迫自己背诵新学的单词,嘴唇机械地开合:melancholy...忧郁的...
反复默念中,这个带着苦涩意味的单词渐渐和心里蔓延开的酸涩融为一体。
运动会那天,我主动报名当了后勤委员。
清晨五点就到操场帮运动员准备物资,特意在池旭的保温杯里泡了他喜欢的柠檬片。
我想,
如果他还记得那个约定,
我想要他的奖牌,
只是一个奖牌而已。
他参加的是三千米长跑,
发令枪响的瞬间,
我看见郝慧举着加油牌冲到场边,马尾辫随着奔跑的动作欢快地跳跃。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我注意到池旭的脚步有些虚浮。
想起昨天他说感冒还没好全,我立刻跑去医务室拿了葡萄糖。
等我气喘吁吁地回到跑道边,却看见郝慧已经越过警戒线,把矿泉水递到了他嘴边。
池旭仰头喝水时,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攥着葡萄糖站在人群外,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突然觉得手里的瓶子格外冰冷。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最后我默默把葡萄糖放在后勤桌上,转身去给其他运动员送毛巾。
高考前夕,我在储物柜里发现了一封匿名信。
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意,内容却是鼓励的话语。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池旭,满心欢喜地想要道谢,却看见他正手把手教郝慧解数学题。
她学得认真,他教得耐心,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柔光。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喜欢注定只能是无声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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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在图书馆悄悄记下他的借阅记录,跟着他的喜好读那些晦涩的诗集;
就像我在每次考试后,都会偷偷对比我们的排名,计算着和他的差距。
这些小心翼翼的心事,终将随着毕业季的风散落在时光里。
池旭回答问题时,总是很耀眼。
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声音清朗笃定,流畅地解说着复杂的力学分析。
阳光穿过窗棂,跳跃在他乌黑的发梢和挺直的鼻梁上,连老师镜片后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
他像一颗恒星,无需刻意,便自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
我低下头,
假装专注于摊开的习题集,
只有自己知道,
笔尖在纸页上留下一个无意义的小墨点,
像一颗骤然收紧的心。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的哀叹打破了课堂的沉寂。
是郝慧。
她坐在池旭斜前方,此刻正懊恼地抓了抓自己漂亮的栗色卷发,瞪着摊开的物理练习册,眼神茫然得像迷路的小鹿。
她漂亮得扎眼,性格更是像一团永不熄灭的小太阳,是班里公认的开心果,
只是这太阳的光芒,似乎总也照不进课本里的公式和定理里。
她的名字,和池旭一样,在年级里也赫赫有名,
只不过一个在红榜顶端,一个常常出现在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批评名单末尾。
池旭的目光也落在了郝慧身上。
下课铃刚歇,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拿着自己的物理书和习题,径直走到郝慧旁边的空位坐下,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这里,
他指着郝慧摊开的那一页,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清爽,
力的分解方向弄错了,看这里……
郝慧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侧过身子,漂亮的脸蛋凑得很近,专注地看着池旭的笔尖。
阳光同样慷慨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生动的侧脸和卷翘的睫毛。
她偶尔恍然大悟地哦一声,
或者因为某个关键点卡住而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
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鲜活极了。
池旭看着她,
嘴角总是弯着,
耐心的讲解里时不时夹杂一句轻松的调侃,惹得郝慧笑着轻轻捶他一下,又赶紧收回去继续看题。
他们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明亮的薄膜,隔绝了教室里的喧嚣和尘埃。
我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就像太阳到地球的距离一样,
仿佛触手可及。
手里捏着那本厚厚的物理错题本,
慢慢地、一页一页地整理着。
指尖无意识地用力,
把纸页的边缘按出一道道深深的折痕,像刻在我心上的印记。
我听见池旭清朗的声音,
听见郝慧清脆的笑语,
那些声音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
却又遥远得像隔着磨砂玻璃。
我低下头,
视线落在自己工整娟秀的笔记上,
那些字迹清晰、逻辑严谨的解题步骤,
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而安静。
我的世界是规整的田字格,
而他们的,
是肆意泼洒的水彩画。
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吞的酸涩,像细小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住了我的心脏,微微发紧。
后来,池旭帮郝慧补习的场景,成了教室里一幅固定的风景。
篮球场边,我也见过很多次。
郝慧永远是啦啦队里最显眼、声音最响亮的那一个,
她挥舞着手臂,跳跃着,脸上洋溢着毫无保留的热情和快乐。
班里没人不喜欢她,
我也是。
而场上,
池旭每一次漂亮的抢断、精准的投篮,
目光总会第一时间投向场边那个跳跃的身影。
进球后的击掌庆祝,
隔着喧闹的人群,
他也会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位置,
扬起一个比阳光还要晃眼、还要明亮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道强光,直直地照过来,晃得我眼睛深处有些发涩。
我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手里握着一瓶没有开封的水,指尖冰凉。
喉咙里那句酝酿了很久、练习了无数遍的加油,最终只是无声地消散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
我默默地把那瓶水放回书包侧袋,
它冰凉的触感贴着我的腿侧,像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一个注定送不出去的念想。
时间像被风吹起的试卷,呼啦啦地翻过。
转眼就到了那个喧嚣又带着离别伤感的毕业晚会。
高三不需要多隆重,
只是在那间学习了两年的教室里举办了一场普通的晚会,
普通到我还没意识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能那么久待在一个地方。
教室里灯光迷离,音乐震耳,空气里混合着蛋糕的甜腻、离别的微酸和一种近乎放纵的青春气息。
郝慧被一群兴奋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推搡到了教室中央。
她显然毫无准备,握着话筒,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在起哄声中磕磕绊绊地唱起一首流行歌。
她的声音其实很清亮,只是紧张得厉害,调子跑得山路十八弯。
台下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更热烈的起哄。
我站在靠近后门的阴影里,
看着台上那个手足无措却依然努力笑着的女孩。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捕捉到了人群中的池旭。
他没有笑她跑调,
没有跟着起哄。
他就站在那里,
仰着头,
目光牢牢地锁在郝慧身上,
嘴角咧开的弧度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和……宠溺
舞台的光束扫过他英俊的侧脸,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笑意和欣赏,
比礼堂里任何一盏灯都要亮,都要灼人。
那光芒如此耀眼,
如此直接,
像正午毫无遮拦的太阳,
刺得我眼眶深处猛地一酸。
我几乎是仓促地别开了脸,
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用力攥了一下,
又酸又胀,
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口袋里的东西硌着我。
我悄悄退到更暗的角落,
指腹摩挲着那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丝绒盒子,
边缘已经被我手心的薄汗浸得有些微潮。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色书签,
造型是一株简练的向日葵。
当初选它,是因为池旭的明朗,像追逐阳光的花。
我无数次想象过将它递到他手中的场景,
想象他可能露出的、哪怕只是礼貌的微笑。
可此刻,
看着他望向郝慧时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目光,
看着郝慧在台上即使跑调也依旧闪闪发光的样子,
那预想中的场景像阳光下的肥皂泡,
啪地一下,
碎了。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失落和某种奇异释然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那枚小小的书签,
突然变得有千斤重。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应该出现在他和她的故事里。
我握紧了盒子,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然后,
慢慢地,
松开了。
它不再是一个期待,
而成了一个需要安放的道具。
它不会出现在太阳底下,
而是在无人知晓的抽屉里默默生根。
我转身,
走向礼堂角落堆放大家书包和物品的临时区域,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
找到了自己那个熟悉的帆布书包。
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决绝,
从书包里抽出那本边角已经磨得有些发白的《飞鸟集》。
蓝色的封皮,
是池旭很久以前借给我看的,
扉页上还有他随手写下的名字缩写CX。
我翻开书页,
熟悉的油墨和纸张的气息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丝绒盒子夹进了书的中间。
合上书页的瞬间,
指尖触碰到那略微凸起的硬物轮廓,
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轻轻塌陷了一块,
空落落的,
却奇异地不再那么尖锐地疼。
灯光变幻,音乐喧嚣依旧。
我隔着攒动的人头,
目光越过无数张兴奋或感伤的脸,
最后落在远处那两个被众人簇拥的身影上。
池旭正把一杯果汁递给刚下台、脸颊还红扑扑的郝慧,
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
郝慧立刻仰起脸,
眼睛弯成了月牙,
毫不客气地拍了他胳膊一下。
那么鲜活,那么明亮,像一幅生动的剪影,镶嵌在青春散场的背景板上。
喉头滚动了一下,
咽下那点微涩。
我在心底,
用最轻最轻的声音,
对着那幅剪影说:
你们要幸福啊。
声音很轻,
只有我自己听得见。
礼堂的喧嚣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瞬间吞没了这无声的祝福。
我抱着那本变得有些沉重的《飞鸟集》,
转身,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
外面的夜风带着初夏的凉意,迎面吹来。
就在我即将迈出门槛的刹那,
一滴滚烫的水珠毫无预兆地挣脱了眼眶的束缚,
直直坠落,
嗒地一声,
精准地砸在怀里的蓝色书封上。
那声音在喧闹的背景里微不可闻,
却在我心里清晰地炸开。
我慌忙低头。
深蓝色的布质封面迅速洇开一小团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像一朵骤然绽放又迅速枯萎的墨色小花。
它恰好落在摊开的书页边缘。
我下意识地翻开,
那滴泪正正地砸在摊开的纸页上,
洇透了薄薄的纸张,
模糊了下面印着的一行铅字: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泰戈尔的诗句在泪水的浸润下,
墨迹微微晕染、变形,
那行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轻轻摇曳。
还好,
教室外光线昏暗,
周围人影晃动,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抱着旧书的女孩,
和书页上这滴无人知晓的眼泪。
我飞快地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
冰凉的指尖触到一片濡湿。
夜风更凉了,
吹在脸上,
带走那一点点狼狈的温度。
我抱紧了怀里的书,
快步融入门外沉沉的夜色里。
身后的喧嚣和光亮被厚重的门隔断,像关上了一个喧嚣的梦境。
前方的路被路灯切割成明暗相间的片段。
那本夹着未送出的礼物和一行被泪水洇开的诗的书,
紧紧贴在我的胸口,
像一块沉默的碑,
标记着一段无人知晓的旅程的终点。
广播突然播放了一首歌,
是《梦臆》。
身后的欢呼声突然模糊起来,只有那句歌词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
暗恋像一颗颗青梅果,我在甜与酸涩间上瘾了。
也好。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至少,我们之间也有一些回忆。
至少,太阳总会找到它真正想照耀的那株向日葵。
而我的暗恋,
就像夹在书页里的那滴泪痕,
安静地停在泰戈尔的诗行间,
最终会被岁月风干,
只留下一道极淡极淡、只有自己才认得出的印迹。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
回校拿档案时,
我在校门口遇见并肩走着的他们。
郝慧蹦蹦跳跳地讲着填报志愿的事,
池旭耐心地听着,
时不时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躲在梧桐树下,
没敢和他们打招呼,
看着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成温柔的形状。
祝夏是胆小鬼,
我心里想着。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县城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
但有些人,
缘分就到这儿了。
后来我去了北方的一所大学,
偶尔会在朋友圈看见他们的动态。
郝慧考上了艺术院校,池旭留在本地读医科。
照片里他们笑得灿烂,
背景是盛开的樱花或是初雪覆盖的街道。
我总是默默点赞,
然后合上手机。
我们都有很好的未来。
再后来,我已经不关注他们了,
或许是因为想逼自己彻底的放下,
也或许是我就是胆小鬼。
毕业后,
班长也曾组织过几次毕业聚会,
我都委婉的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
一旦我再次见到他,
我前面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我不会一直待在原地。
现在的我,
已经很少想起高中时代的那场暗恋

但每当路过图书馆,
闻到淡淡的纸墨香,
或是看见有人在解数学题时咬笔帽,
记忆就会突然清晰起来。
那些藏在习题册里的心事,
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喜欢,
都成了青春最美好的注脚。
原来有些相遇,本就是为了教会我们成长。
就像池旭之于我,
他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执着于拥有,而是因为他,成为更好的自己。
而我也终于懂得,
青春里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那些未完成的遗憾,
都是时光写给我们的,
最温柔的情书。
原来暗恋真的像一场无声的电影,主角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个观众曾为他们的故事红了眼眶。
我永远不会知道,
我多久能忘记他,
也许是明天,
也许是后天。
我叫祝夏,或许我在他们的故事中连女二都不配,但我们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祝我们永远在夏天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