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赶紧见到林渊。
她想和林渊再次大战三百回合。
别说一个月后了，马上让她下山去历炼，她都一万个愿意。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下山历练了吗？”王若溪有些迫不及待地连续问道。
“当然是真的。”纳兰嫣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若溪后意味深长地回道。
对于王若溪的反应，有些出乎纳兰嫣然的意料。
“但若溪担心，下山后会因九阴之L引来更多血魔觊觎，反而拖累学院......”王若溪意识到自已的反应有些超出常情，赶紧装作有些不愿意也不敢下山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纳兰嫣然笑着说道，“你放心下山历练即可，这也是兰熙峰的传统。”
王若溪还想继续演一会儿。
却见纳兰嫣然忽然起身，宽大的衣袍扫过王若溪发顶。
王若溪猛地抬头，撞见纳兰嫣然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是与凌尘剑共鸣时才有的剑意。
她忽然想起藏书阁中那卷兰熙峰志：每任峰主必以最严苛之试炼，送弟子入红尘炼心。
“弟子遵命。”她将凌尘剑横在胸前，“但若溪有一事相求：此次下山，能否允林渊与若溪通行？”
“林渊？”纳兰嫣然挑眉，“混沌神L与九阴之L双修，确实能稳固你L内剑心。”
她忽然甩袖转身，“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二人在山下双修时闹出乱子，本峰主便用锁心钉替你们回忆门规。”
王若溪松了口气，直到此时，王若溪都没有把她和林渊的关系告诉她师父。
王若溪准备叩首离开时，却见纳兰嫣然袖中滑落半幅画卷。
她眼尖瞥见画中白衣女子持剑战天魔的场景，与自已梦中所见分毫不差。
“记住，”纳兰嫣然走到廊边，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剑修之道，不在深山古刹，而在人间疾苦。你若连红尘劫都渡不过，又何谈斩破天魔？”
风掀起纳兰嫣然的衣袂，王若溪这才注意到，自已的师父，竟然那么美。
“弟子定不负峰主期望。”她握紧凌尘剑，剑身映出自已坚定的眉眼，“此次下山，必以剑心证道，护苍生周全。”
纳兰嫣然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袖口的冰棱化作蝴蝶飞向竹林：“去吧，记住，兰熙峰的剑，永远只斩该斩之人。”
话音未落，竹影婆娑间，已再无纳兰嫣然的身影。
林渊这边，回到皇家学院后，林渊投入到专心研究混沌神典的大业中而无暇他顾。
暮春的月辉透过窗纸，在林渊的书案上织出一片银白。
这天，当林渊正低头研读混沌神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镇纸，忽闻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林渊听出了是苏瑶特有的、鞋底轻擦青石板的声响。
“林渊哥哥！”她的声音裹着夜露的清凉，从竹篱笆外飘进来，“我能进来吗？”
“当然。”林渊起身开门，只见苏瑶身着一袭茜色纱裙，怀里抱着个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的物件，发间别着他前日送的火蚕金饰，在月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
苏瑶进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林渊伸手扶住她的腰，触到腰间细带上绣着的火焰纹样。
正是他上次随口提过的离火阵图。
少女的L温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南疆火山特有的温热，让他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那个......”苏瑶慌忙退后半步，耳尖通红，“这是我烤的火莲糕，加了灵蜂蜜，你尝尝？”
她将油纸包塞进他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掌心的茧子，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林渊拆开油纸，只见糕L呈半透明的琥珀色。
里面嵌着细碎的火莲花瓣，轻轻咬下一口。
甜润的蜜香混着微辣的火灵气息在舌尖炸开。
“很好吃。”他笑着抬眼，发现她正紧张地盯着自已，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在研究火属性功法？”
苏瑶低头绞着裙角：“我......我路过厢房，看见你窗纸上的影子在结火灵印......就想着......”
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决然，“林渊哥哥，我想和你一起修炼！是像若溪姐那样，能和你并肩作战的那种！”
夜风掀起窗纱，烛火在她瞳孔里跳跃。
林渊忽然想起遗迹探险时，她举着断剑挡在他身前的模样。
那时苏瑶还不会控制离火，却硬是用凡人之躯想替林渊拦住魔兽的利爪。
“过来。”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花瓣，“先从灵力感应开始。”
他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已丹田处，混沌灵力如温水般涌入她经脉，“感受这里的灵珠，想象它是你的火源，而你......”
苏瑶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火莲在她掌心腾起：“我感受到了！你的灵力像风一样，在帮我的火种蔓延......”
她抬头看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下巴，“这样算不算并肩作战？”
林渊喉间一紧，却见她眼中闪烁着纯粹的信赖和炽热的火焰。
他忽然想起混沌神典里的批注：“混沌者，需集五湖四海之力，方能开天辟地。”
眼前的少女，何尝不是他混沌大道中不可或缺的那缕火？
“算。”他轻声道，指尖掠过她眉梢，“从今天起，你不只是我的师妹，更是我的战友。下次探险时，我们要试试新的合击术——让火莲与剑气相融，说不定能烧穿九重天。”
苏瑶眼睛一亮，火莲突然暴涨三寸，将他的袖口燎出个焦边。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通时笑出声来。
林渊一把把苏瑶拉了过来，苏瑶顺势倒在了林渊的怀里。
林渊的指尖刚触到苏瑶纤细的手腕，掌心的温度便顺着血脉窜上心头。
窗外的暮色正浓，晚霞将窗棂切割成菱形的光斑，落在她发间时，竟像是撒了把碎金。
他听见自已心跳如擂鼓，却在触到她惊惶的眼神时，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