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冯师座一行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又惶恐。傅焰霖太嚣张了,他们可是大总统的人,傅焰霖居然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早听说江北少帅战场上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日常性格阴狠,手段狠辣,没什么人性,如今他算是见识了。
哎呀呀呀,你个损种!傅彰一副拿儿子没办法的老父亲模样,嘴里骂骂咧咧,还掏枪作势要崩了儿子,你们这群狗东西,都听损种的,不听老子的他么的,老子今儿就打死你!
福顺赶紧拉住傅彰,帅爷息怒,息怒!
开始演戏了。
傅彰假装气喘吁吁的,损种,冯师座是你长辈,那是你冯叔!
他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他还能真让你脱衣裳
傅彰看向一众举枪的傅家军,反了你们了,给老子把枪放下!
傅家军全看傅焰霖的脸色,见少帅没反驳,他们才将枪缓缓放下了。
傅家军其实并不是不听傅彰的,只是帅爷会演戏,而且经常在敌人面前演戏,他们都习惯了。
他们必须得配合,不然到时候又要被骂蠢了。
帅爷的意思是,他们要配合演戏,表现出他们最怕少帅,少帅最大的表象。
少帅唱黑脸,帅爷唱白脸,这戏码经常演。
要不怎么说傅家军的军饷高呢,主要是对演技有要求~
冯师长一行人被晚辈触了霉头,一时间难堪不已。
傅家这爷俩,他们实在搞不懂,傅彰表现得恭顺大总统。
而傅焰霖明显一身反骨,似乎根本不把大总统放在眼里…
傅彰贼笑几声打破尴尬的气氛,老子这逆子,老子了解,他不脱衣裳,肯定是昨晚和他女人没轻折腾。
留下印子了!哈哈哈!
小年轻儿刚尝到甜头,没个节制。
咱都是过来人,都理解理解他,成不,冯师座
冯师座眯了眯眼,我可是听闻少帅不近女色啊!
傅焰霖眼神盯着会议桌上的旗袍,脑海里想到了昨晚那个珠圆玉润的姑娘。
发什么浪,傅焰霖!他心中暗骂自己。
诶,我说老冯,你想我儿做和尚你盼着我无后啊哈哈哈,你个老东西!傅彰贼笑着,又说,我告诉你啊,我儿可是喜事儿将近了!
过些日子,他冯叔你必须来参加婚礼,你不随个大红包,我可要把你喝趴下!
我今儿就让你们都沾沾喜气儿!哈哈哈!福顺儿!
福顺儿懂了,立刻跑出去拿那份重要的东西了。
傅焰霖:老爷子戏演过了吧他何时好事将近了
很快,福顺儿真将一纸婚书递到他面前,眼神飘忽,不敢看傅焰霖的眼睛。
锦绣布面龙凤呈祥的婚书庄重华丽,上头还有军政府的官印,签名字的位置已经写了一个人的名字:沈时笙…
编的名字还挺好听!
焰霖呐,签,当着冯师座他们的面儿签!咱老傅家的儿子可不是讨不到老婆的主儿!
傅彰手按在傅焰霖肩膀上,略有力道。
傅焰霖:老爷子还在演戏这戏做的也太全套了,连假婚书都准备好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签冯秃驴必定更怀疑他是凶手。
眼下江北势力还未强大到可以和大总统彻底决裂对着干的地步,还在利用手段周旋来扩充自己的势力。
如果冯秃驴直接去大总统那里肯定告状——他傅焰霖就是凶手。短时间真调查下来,他身上的伤一旦暴露真是百口莫辩。
铁路姚总长是大总统手下最听话的良将,如今姚总长死了大总统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老爷子的意思是先把冯秃驴给稳住,别让他赶紧回去告状。
想到这里,为了整个江北的局势稳定,他直接在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所谓,反正是假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傅彰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儿子真签了字,乐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冯师座啊,你们啊,就在我这大帅府住下。
我安排人配合你们一起在奉城、甚至江北四省找凶手,是死是活,掘地三尺必须给找出来。
毕竟是在我们奉城死的人,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怪我,是我保护不及。
到时候我陪着你们,去给大总统赔罪,我老傅得扛事儿啊!
大帅,这事儿可说准了,若找不到凶手,咱们日子可都不好过!冯师座对傅焰霖的怀疑削弱了不少。
他看着傅焰霖那小子眼睛一直停留在会议桌上那件女人的旗袍上,呵,看来傅焰霖还他么是个情种啊!
从前傅家对外宣称傅焰霖不近女色,看来是不想外人知道傅焰霖的软肋!
那是当然,在此之前,你们得留下,参加我儿的婚礼。
就下个礼拜,元旦前一天,华茂大饭店,哈哈哈!傅彰乐得开怀,真不像演的。
傅焰霖:老爷子演多了,演技都提高了,他都看不出真假来了。
冯师座,诸位找凶手找了一夜,实在辛苦,我给诸位安排咱们奉城出了名儿的‘盲人按摩’舒坦舒坦
你们好好睡一觉,醒了咱吃大宴!傅盛笑着提议。
冯师座点头。
他们一行人被傅盛带去偏院,期间,冯师座的手下小声同冯师座说,冯师座,傅焰霖应该真不是凶手。
那德国暗器只要扎进左胸里,拔出来可是要连带着肌肉和心脏的。
能处理这种伤的洋人医生昨晚都被咱控制起来了,他若是凶手,这会儿早死了。
冯师座点头,嗯,看他那样儿,就是昨儿晚流连温柔乡了。
咱就留下,看看是谁家的名媛能入得了傅焰霖的眼,看清楚模样儿——今儿在傅焰霖这儿受得起,将来必定找回来。
话落,冯师座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手下。
手下懂了,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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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冯师座,傅彰眉头紧皱,盯了眼傅焰霖,滚过来!
父子俩进了傅彰的办公厅。
傅彰的办公厅做了严密的隔音,外头听不到屋里的谈话。
你干的傅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