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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行李从同居的公寓搬出来,干脆去向沈宇铭的父母借钱。
他们很痛快就给了,分别时拉着我的手叮嘱:
试药的事情千万瞒着宇铭,他心疼你,如果知道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一定受不了........
我默默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曾经我也这么以为,少女心总是蠢笨又炙热,爱得死去活来,以为他对我也是如此。
可如今........
才知道有些话,未必会作数一辈子。
翟安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冷战还是分手
朵儿自己负担全部学费和生活费都没有怨言,这3万块我只晚一个月你就受不了了拜托你照照镜子去,你已经不再是千金大小姐了!
发觉我搬出去,沈宇铭的电话立刻打过来,语气间丝毫不遮掩对我的嫌恶。
他觉得我贪图享乐,觉得我造作拜金,在他心里我已半点比不过苏朵。
我苦笑一声:那就干脆点,直接分手吧。
那边默了许久,才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无可救药!
翟安安,我看你能作到什么时候。
过去十几年几乎形影不离的沈宇铭,随着这通电话挂断,一下子变得陌生。
他不联系我,我也不联系他,一整个月都在忙着治病。
我的身体状况比预想中更加严重,试药留下的余毒短时间内根本消除不了,至于需要数年的精心养护。
从沈家父母那借来的钱根本不够,我只能强撑着找了家酒店,兼职打工。
临近开学的时候,沈宇铭来这家酒店给苏朵庆生。
端着菜走到门外,听见有人提起了我的名字:
说起来好久没见翟安安了,沈大少,那舔狗真的放下你,不再舔了
哈哈哈,沈大少看走眼了,开盘赌翟安安会在两个月内低头,现在愿赌服输了吧快点转钱!
沈宇铭轻蔑一笑:急什么,还没到时间。
她一分钱没有,又不是朵儿,能吃得了穷日子的苦她这种人我再清楚不过,等着吧,她会贱兮兮地求上门.......
听着心系多年的沈宇铭将我视为玩笑,开盘供人取乐,我突然窒息得喘不过气。
不知是身体的暗疾发作,还是情绪被击溃,我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
手中瓷盘破碎,发出的动静引来他们的目光。
沈宇铭突然站起身:
翟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