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奕可,你他妈想干嘛！快把我们放开,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沈梦嘶声喊着,挣得满脸通红。
我走过去,随手从供桌下拎起了一只锅铲,
沈梦刚张嘴,话还没来得及骂出来,啪——！！
锅铲狠狠拍在她脸上,整个脑袋被打偏,血从嘴角崩出来。
她惨叫着,脸颊瞬间肿起,鼻梁也塌了。
你为什么要说话为什么要打扰我......和林一讲话我轻声问,像个疑惑的小孩。
我站起身,走回供桌前,轻轻抚摸林一的遗像,低声呢喃：林一,吓到你了吧......没事,很快就结束了。我在呢。
快放我们走！周铭怒吼,身子挣得铁链咯咯作响。
不是喜欢玩游戏吗那我们来玩你问我答吧答错了......会有惩罚哦。我转过头看着他们。
玩你妈的狗屁游戏！
哎呀,这第一个回答,就让我不满意呢。
我拽过他的手腕,动作利落地按在桌上,举起刀,咔、咔、咔、咔——！
四根手指整齐地落地,血喷得我脸上都是。
我只是低头看着他的断手,慢慢地说：这四根手指,碰过林一,我很不开心。
啊啊啊啊——！！我的手！！你疯了！你他妈疯了！！
他扭曲地惨叫,汗水和泪水混着血一起流下,旁边三人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连挣扎都忘了。
我轻轻甩了甩刀上溅的血,舔了舔指尖,笑得甜甜的：还玩不玩呀
沈廷烨突然仰头大笑,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哈哈哈玩啊！这游戏太刺激了！来吧,来吧！
我满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第二个就由你来回答吧。
我眨了眨眼,像个认真出题的小学生：你一共害死几个人呀
沈廷烨一愣,随即又笑了,像条疯狗挣着铁链狂吠：你是法官吗你来审我
我笑眯眯的,声音轻得像哼唱：不呀,我是刽子手。
十个,二十个,谁知道呢像你家那条狗——林一,不也死了吗他是最没意思的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求饶,哈哈哈哈哈——！蠢狗！
答错了哦。
下一秒,我抓起桌上的螺丝钉枪,咔哒一声扣动扳机,钉枪飞出,狠狠钉穿他掌心。
啊啊啊啊啊！！！沈廷烨狂吼着,整个人剧烈抽搐,那声音像猪在宰杀前最后一声嘶鸣。
我蹲下来,温柔擦掉他额头的汗。
接着,我一步步走向沈梦,她早已惊恐地缩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我靠近。
我俯身看她,轻声问：沈梦,来,回答我一个小问题,好不好
7
她不说话,只是疯狂摇头,嘴唇颤得像筛糠。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顿了顿,语气一转,笑意森寒。
只要你说出林一的哪根骨头,是你亲手打断的。
沈梦猛地挣扎起来,声嘶力竭：不是我！是沈廷烨！是他逼我的——
回答错误哦,我看监控显示的就是你呀
沈梦啊......我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嗓音软糯得像在撒娇。
我试试看能不能帮林一找回来那种痛感,你觉得第七根肋骨,要敲多重才会断呢
我笑着举起棍子,咔——！
钢管狠狠砸在她胸侧,伴随着一声骨裂的脆响。
沈梦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啊啊啊啊！我的肋骨！！！
你觉得,这声音,像不像林一痛的时候
我缓缓走向周铭,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是失了魂,直到我靠近,他忽然身体一抖,一股刺鼻的骚臭扑面而来。
我低头一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哎呀,被吓尿了
周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声音带着呜咽：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别杀我......
我歪了歪头,声音轻飘飘地像哄孩子：我家林一啊......他到最后都没求饶过呢。
所以,你也不可以哦。
求你了......他仍旧哭着,颤着身子向我哀求,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脸。
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话音落下,我已经拾起了桌上的刀,银光在灯下一闪。
手一抖,刀锋笔直地刺入他的下面,血像泉水一样喷出,带着一股腥热的腥臭。
周铭的瞳孔瞬间放大,浑身痉挛,椅子都被带得抖动不止。
而旁边的张鹤,他早已被我打得半死,嘴里全是血和碎牙,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连串呜呜呜的声音,听得我心烦。
我掐住他的下巴,用力扒开他的嘴,一把扯住他那条不停哀嚎的舌头。
他眼睛瞬间鼓起,喉咙发出呜呜呜的惨叫。
你太吵了,舌头......还是不要比较好。
接着,我手中多了一截温热滑腻的、还在抽动的舌头。
张鹤仰头,发出一声没有声音的嚎叫,像死鱼一样疯狂颤抖,
椅子上的铁链哗啦一阵乱响,像临死前的挣扎在奏乐。
我看着他,轻轻一笑：这下,安静多了。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却毫无波澜。
十个问题问完,四个人早已奄奄一息。
沈梦瘫在椅子上,脸肿得像猪头,浑身抽搐,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痂；沈廷烨两条腿骨尽断,只能靠痛苦的喘息维持意识,张鹤和周铭像烂肉一样软瘫着,连哼声都发不出。
我看着他们,满意地叹了口气,呼......终于都答完了呢。
你们好乖呀......虽然很多都答错了,但至少没有中途死掉。
我站起来,抱着林一的遗像走到他们面前,俯下身,将相框一一在他们眼前晃过,展示我最心爱的宝物。
看到他了吗
就是你们把他逼上天台,一步一步往死里推。
我把林一的遗像轻轻放在地上,替他盖好照片布。
下一秒,我眼神冷得像冰窖：最后一个游戏,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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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他们身后,逐一解开他们绑在椅子上的束缚,像是亲手给他们解脱。
你们累了吧。我拖着他们,一个个拖到天台边缘。
沈梦,我指着地面,你记得吗他就从这儿跳下去的。
她哭着、吼着,试图挣脱,却只剩半条命的身体已经无法被使唤了。
张深。我凑近他耳边,语气轻柔到令人发寒,那根电击棒你用得挺熟练。
他们惊恐地看着我,我却像个在玩芭比娃娃的疯子,一边拖一边念叨：你们一个个轮着上......不急,我会一个个送你们下去。
你们怎么害死他的,我就怎么还给你们。
这是我送你们的游戏。
沈廷烨怒吼：杨奕可！你疯了！你不是说你爱林一吗你觉得他想看到你变成这样
我愣了一下,嘴角忽然慢慢扬起。
他不会怪我的......
我闭了闭眼,眼泪划过脸颊,又被风吹干。
我举起脚,踢中沈梦的背,去死吧。
她尖叫着跌下去,坠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血线。
一个。
我把张鹤的头按向边缘,两个。
砰——
周铭——三个。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去,像堆烂泥摔碎在林一死过的地方。
只剩下沈廷烨,他突然放弃挣扎：哈哈哈哈哈！你根本不是他妹妹,你就是他一直到死都死守着的女朋友,对吧
他眼里却全是讥讽与快意,我们说让他把你交出来,说不说清楚,就放他一马。
结果这傻逼一句话都不说,嘴硬到死。
说到底,还不是你害死他的
沈廷烨的话像铁锤一样砸进我脑子里。
说到底,还不是你害死他的
我垂着眼,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努力维持表情。
可指尖在发抖,整只手都攥得发白。
半晌,我低声笑了。呵......
很轻,几乎听不见。
接着,我缓缓抬起头,眼睛一寸寸抬起,盯住他。
原来是我啊......
原来,是我害死他啊......
我轻声重复,像是在咀嚼一句天谴。没关系,我会去陪他的。
接着,他是最后一个,掉下了楼。
风吹过天台,香烛灭了,血与火交织的气息,在夜空下飘散。
我捧起林一的遗像,坐回他的位置,轻轻靠在上面。
林一,你......能不能,回来抱抱我
夜,死寂如坟。
我坐在天台边,身上满是血,手指冰凉地抱着林一的遗像,像抱着他最后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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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报了警,把从监控室拷出的所有视频,匿名上传到了网络。
地牢里的那些女孩,被警察解救出来。
她们带着满身伤痕,来到了天台。
我缓缓站起身,林一的遗像还紧紧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向天台边缘。
女孩们满脸泪水,想拉住我。
林父林母也在人群中,哭着喊我：孩子,林一的死不是你的错！
过来,伯父伯母在这儿！
我低头,轻轻贴着怀里的遗像：林一,我做到了。
他们全都死了。
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风吹乱我头发,烛火早已熄灭。
警察的怒吼在耳边炸响：别动！放下！你还有得救！
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救
谁来救我呢
林一不在了,谁还能救我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透过万千光影,说出最后一句话：这个世界啊,救得了坏人......
却救不了想要光的人。
我转过头,望着天空,像是在和谁告别,林一,我来了。
风扬起遗像的照片,我伸手一捞,把它抱进怀里,然后纵身跃下。
可就在我坠落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一个声音,很轻,很熟悉。
亦可......别怕。
我闭上了眼睛,终于,听见了林一的声音。
【番外】
我是林一,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如果非要说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遇见了她——杨奕可。
她听不见,却什么都懂。
她笑着说自己是坏种,可我看得出来,她只是受了太多苦,却从不叫疼。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垃圾堆旁,她缩在角落,整个人像被世界遗弃。
我走过去,递给了她一瓶牛奶。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一瞬的恍惚。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栽在她身上了。
我进沈家,是她不知道的决定。
我骗她说：沈家小姐天天请我喝下午茶。
其实那些天,我的饭是在狗盆里吃的。
沈梦笑着说：你不是我们的狗吗所以你就得跪在这里,一口一口的舔着吃。
我不说话。
再疼我也忍着。只要她能听见这个世界,只要她能自由,我什么都愿意。
我身上有太多伤,我怕她看见,怕她心疼。
但我从来没怕过死。
那天,他们看到我拿着手机在痴痴地笑。
沈梦咬着苹果,笑着说：要不,我们把他女朋友找来一起玩
我猛地挣扎,疯了一样地吼：不许动她！她和我没关系！
他们没信,但也没找到她。
我被电击、被鞭子抽、被锁链拖着跪行......
他们说：只要你把她喊过来,我们就放了你。
我趴在地上,血从口腔和耳朵里流出来。可我还是咬紧牙,不肯求饶。
最后一次,他们把我推到天台,说：从这里跳下去,我们就放过她。
我信了。
哪怕他们说谎,我也不能赌。
我不怕死,我只怕她活着也看不见这个世界,听不见海的声音。
我一步步走向边缘。
风很大,我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笑得残忍的沈廷烨。
我忽然笑了。
这一刻我想到的,只有她。
我张嘴,嘴唇微动：亦可,对不起。
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等不到你植入耳蜗的这天了,也不能如约带你去听海浪的声音了。
风很大,我张开手,像要拥抱她。
下一秒,我从21层的天台,坠了下去。
希望下辈子,我们在海边相遇,我走过去告诉你：
这个世界有点吵,但我愿意陪你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