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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肘撞向她肋下,在她吃痛弯腰的瞬间,江耀已经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保安们一拥而上,终于将苏羽筱死死按在地上。
她像条脱水的鱼一样挣扎,哭嚎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江耀紧紧抱住我,掌心全是冷汗。
帽子叔叔冲上天台时,他贴在我耳边轻声说:
对不起。我骗她的。
我埋在他怀里,嗅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道,突然笑了:我知道。
警车带走苏羽筱时,她还在尖叫,但声音很快消散在风里。
江耀把我的手指攥得生疼:下次再敢一个人走小路。
不会有下次了。我踮脚亲了亲他紧绷的下颌。
奶茶都凉了,赔我一杯新的。
江耀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
他低头看我,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悸,却故意板起脸:
一杯奶茶就想了事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心脏停跳
我扯了扯他皱巴巴的衬衫袖子,小声说:再加一盒泡芙
他忽然抬手盖住我的眼睛,掌心温热:
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吻你。
帽子叔叔走过来打断我们,要求去做笔录。
江耀全程紧握我的手,像怕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做完笔录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校门口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奶茶车,他拉着我走过去:
老板,要热的,加双倍珍珠。
捧着滚烫的奶茶,我忽然想起什么:
你刚才在天台说用自己换我,是认真的
他吸了一口自己的冰美式,喉结滚动:如果是呢
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上一道浅浅的疤。
我伸手碰了碰那道疤:那我就会像你现在这样。
突然拽住他的衣领迫使他弯腰,在奶茶车暖黄的灯光里吻上去。
他的咖啡打翻在地,冰块清脆地滚到脚边。
远处传来保安的咳嗽声,我们红着脸分开。
江耀捡起空杯子扔进垃圾桶,指尖蹭过我的腕骨:
苏羽筱会被以故意杀人未遂起诉,至少十年,这次真的结束了。
路灯啪地亮起来,我们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团。
我咬破一颗珍珠,甜味在舌尖蔓延:但珍珠奶茶才刚开始。
苏羽筱被帽子叔叔带走后,我和江耀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仍会从噩梦中惊醒。
恍惚间仿佛又看到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自己。
江耀察觉到了我的不安。
某个周末,他神神秘秘地拉着我去了市郊的一座小山。
爬到半山腰时,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锤子和几块木牌。
这是干嘛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把木牌钉在树干上。
上面写着苏羽筱禁止入内,还画了个滑稽的叉。
心理暗示疗法。他一本正经地说。
以后这座山就是你的安全区,疯狗与苏羽筱不得入内。
我笑得差点滚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