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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黎世回国后,我的生活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一边准备考研最后的冲刺,一边办理ETH访问学者的手续。
还要应付江耀见缝插针的求婚演习。
比如把戒指藏在每日坚果里,或者用粉笔在图书馆桌上画戒指。
考研结束那天,北京下了场大雪。
我走出考场,看见江耀站在路灯下,肩头落满雪花,手里举着杯热可可。
考得怎么样他把我冰凉的手塞进他羽绒服里暖着。
我吸了吸鼻子:最后一道题,就是你押中的那个模型。
他眼睛一亮,突然单膝跪进雪地里,掏出个丝绒盒子:
那现在能给我标准答案了吗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我鼻子一酸,伸手去拽他:
快起来!地上凉。
你先说好。
好好好!
他笑着把戒指套在我手指上,起身时却打了个喷嚏。
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病床上的江耀烧得脸颊通红,还不忘用沙哑的嗓子嘚瑟:
我这叫美人计成功后的代价。
我给他额头上换了块冰毛巾:闭嘴吧,未婚夫。
开春后,我们收到了ETH的正式录取通知。
临行前,江耀带我去了趟他老家。
他母亲是位优雅的数学教授,在厨房里边包饺子边问我:
你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非要学金融吗
江耀突然冲进来抢擀面杖:妈!
因为他十岁时拿压岁钱炒股,结果全赔光了。
江妈妈笑着躲开他:哭完就说要研究明白这破市场。
我笑得饺子皮都捏破了,江耀红着耳朵把我拽出厨房:
走,带你看我黑历史。
他的小书房里,墙上贴着泛黄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江耀的复仇计划:1.赚回100块
2.娶个漂亮老婆】
我指着第二条笑出眼泪:请问江同学,计划完成度多少
他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200%——因为你不止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