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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门口,一个月后。
林晚的案子宣判当天,媒体挤满了法庭。
她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罪名包括绑架、故意伤害和诈骗。
周沉没有出席。
据律师说,他变卖了公司股份,连夜飞去了国外,连林晚的上诉费都没付。
我牵着女儿的手走出法院,阳光洒在她柔软的发顶上。
她仰起脸问我：妈妈,坏人是不是永远不能欺负我们了
我蹲下来,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冰淇淋：对,因为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远处,陈律按响车喇叭,笑着冲我们挥手：宁律师,庆功宴可别迟到啊！
女儿欢呼着跑过去,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法院高悬的国徽。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三年后·东南亚某国
破旧的廉租公寓里,周沉盯着电脑屏幕,眼底布满血丝。
屏幕上是一封全英文的拒信,来自他这周面试的第七家公司,毫无例外,全部拒绝。
他猛地合上电脑,抓起桌上的廉价啤酒灌了一口,喉咙火辣辣地疼。
三年前,他带着变卖公司股份的钱逃到国外。
他以为自己能东山再起,却发现早已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周总。
没有国内的人脉,语言不通,加上林晚的案子让他背上了诈骗共犯的污名。
如今甚至连最底层的公司都不愿用他。
手机震动,是一条催缴房租的短信。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翻出钱包——里面只剩几张零钱,连明天的饭钱都不够。
窗外,暴雨倾盆,潮湿的热气裹着腐烂的垃圾味渗进房间。
他恍惚想起三年前,自己还坐在CBD的办公室里,俯瞰整座城市。
而现在,他连给生活的钱都没有。
国内·海滨城市。
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海风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咸味。
妈妈！快来看我堆的城堡！
女儿在沙滩上挥手,小脸晒得红扑扑的,笑容灿烂得像阳光。
我笑着应了一声,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这是新律所的开业企划书。
三年前那场官司后,我带着女儿搬到了这座滨海小城,重新开始。
陈律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两杯果汁：宁律师,别忙了,今天可是周末。
我合上文件,接过果汁：习惯了,总觉得还有案子没处理完。
他耸耸肩：你呀,就是闲不下来。
女儿光着脚跑上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妈妈,陈叔叔说晚上带我们去吃海鲜！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不过你得先洗澡,一身沙子。
她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进浴室。
陈律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周沉,最近联系过你吗
我摇头,语气平静：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夜幕降临,餐厅的露台上点缀着星星灯。
女儿趴在栏杆上,指着远处的海浪：妈妈,那是美人鱼的家吗
我笑着点头：也许吧。
陈律举起酒杯：敬新生活。
我碰了碰他的杯子,轻声重复：敬新生活。
海浪声里,女儿突然回头,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我以后也要当律师,保护像你一样厉害的人！
我俯身抱住她,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好,妈妈等你。
我们看向海边,海浪拍打着沙滩。
新的生活,会更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