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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我想通了。
因为变性的副作用,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但我要创造出我人生最后的价值。
我召开了最高级别的董事会,做出了两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第一,我宣布将以我个人的名义,捐出我继承的陈建山全部资产,并以我母亲的名字成立一个专项医疗救助基金会,专门用于救助那些和我母亲一样,因无钱医治而耽误病情的患者。
第二,我宣布布拉拉潮玩品牌将进行彻底转型。
从即日起,废除所有限量款、隐藏款等饥饿营销手段,所有产品将以合理的价格,足量供应。
盲盒的意义,应该是开启瞬间的惊喜和快乐,而不是制造焦虑和攀比的工具。
我将品牌的核心理念,定为分享快乐,治愈内心。
我的决定遭到了部分股东的激烈反对,他们指责我疯了,是在毁掉公司的利润。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只是强硬地执行。
一年后,医疗基金会帮助了数千个家庭,成为了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慈善机构之一。
而布拉拉潮玩在经历了初期的阵痛后,凭借着全新的亲民理念和优秀的设计,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口碑和市场,公司市值翻了三倍。
公司的股价因为基金会的正面新闻一路飙升。
盲盒品牌也越做越好。
当初骂我最凶的股东,在会议上举着红酒杯,谄媚地称我为商业奇才。
沈总,您这一招太高了!用慈善包装品牌,名利双收!
我无语至极,这些掉进钱眼里的人并不能理解我。
我再也没有穿过女装,也脱掉了束缚。
我就是我,既不是过去的沈星,也不是伪装的沈清雪。
为了维持那几年的女相,我打了巨量雌激素。
如今我的内分泌严重失调,终是住进了医院。
我看着镜子中有些奇怪却又坚毅的脸,已经真正认可了自己。
医生告诉我可能需要终生服药,才能调节内分泌的平衡。
但我没有遵医嘱。
因为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了。
基金会发来感谢短信,邀请我去给大家演讲。
我答应了下来,只想尽我所能地给所有受疾病困扰的人以支持。
演讲的当天,掌声雷动。
看着那些被帮助的人,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