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狼人女士,您确定吗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显然有些吃惊,和我了解了实情之后,说会马上安排人来处理的。
既然傅沉司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5
第二天,我受邀到北城最端的拍卖会所。
这场拍卖的压轴宝是全球仅有三份的修复素,一般用于临床医疗,能治疗我因大量接触有毒化学物质导致的肺病
这个病,是当年陪傅沉司创业时,实验室泄漏,他不小心碰到了阀门,是我推开他,自己吸入了大量毒气,在急救室躺了一个月才转醒,此后就落下了病根,时不时会肺痛。
现在每隔两个星期就要去做一次疗程。
几个月前收到这个药物拍卖的信息时,傅沉司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我拍下来治病。
可现在他却要跟我作对一样,跟我竞价。
价格一路飙升到一千万时,我的资金已经见底。
最后他选择了点天灯。
我站在拍卖会场中央,看着那盒价值连城的修复素被送到傅幼幼手上。
沉司哥哥,谢谢你!
她故意提高音量,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的笑天真又恶毒。
我忍不住走到他们面前,声音发抖,傅沉司,这是我的救命药,你知道的。你说过要拍下来给我的——
你急什么,幼幼想开开眼界看看这药,我先拍下来给她看看,待会给你。
傅沉司宠溺地摸了摸傅幼幼的头发,然后让她给我。
可傅幼幼突然皱起鼻子,像小动物一样嗅了嗅药盒,然后拆出试剂管,味道好难闻哦!
她夸张地捂住鼻子,把药往我这一扔,
我伸手去接,却不慎被她一推,整个人摔在地上。
药也碎了。
全场宾客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我的药......我的药......
我跪在地上,徒劳地用手去拢那些玻璃碎片,指尖被割出血也浑然不觉。
傅幼幼站在我面前,笑得又蹦又跳:许澄姐姐好像一条狗哦,舔啊,快舔啊!
傅沉司皱眉看我,你这么大个人了,连支药都接不住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发誓要守护我一生的男人。
他西装革履地站在那里,怀里搂着傅幼幼,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泪水涌出:是我的错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没有这个药会死的!
傅幼幼突然咯咯笑起来,沉司哥哥,她说谎!她看起来明明很健康嘛!
是啊,傅沉司轻抚她的后背,眼神却钉在我身上,这么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浑身发抖,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会场,我的手掌因用力过猛而发麻。
傅沉司的侧脸缓缓转回来,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怒意,傅幼幼被吓了一跳。
傅沉司,你忘了吗当年是你误触阀门导致毒气泄漏!是我把你推出毒气区!我在急救室昏迷一个月,醒来后夜夜咳血,你跪在病床前说自己欠我一条命!
现在你为了这个人,这样对我!
我指着傅幼幼,浑身血液沸腾,整个人怒火中烧。
可傅幼幼却露出森白牙齿朝我扑来:你敢骂我!我要咬断你的喉咙!
尖锐的指甲划过我的肩膀,撕开了几道血痕,紧接着她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痛得眼前发黑,却死死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撞:疯狗!放开我!
住手!
国际研究所的人及时赶到把傅幼幼摁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傅幼幼挣扎着要去咬人,却被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用镇定剂控制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傅沉司见傅幼幼被带走,连忙赶了上去,研究员冷冷地掰开他的手,
傅先生,我们只是在例行公务,请不要妨碍我们。
傅沉司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对他说话,转过头又看向我,目眦欲裂,
许澄,是你做的是不是。
我捂着满是血的脖子,看着满脸阴沉的他,笑了,
只是帮你的小宠物找到了更适合她的地方而已,论狠,我可比不上你。
我离开了会场,留着傅沉司错愕地站在那。
他有钱又怎么样,国际研究所的人归国家管。
他想救傅幼幼,没门!
6
没有了药,我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
主治医生一脸为难地告诉我,原本准备好的治疗方案和药物,突然被上级叫停。
傅沉司的报复来得迅猛而决绝。
他动用自己庞大的人脉和财力,在医疗领域布下天罗地网。
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相爱两不疑的夫妻会走到仇人般的地步。
病情愈发严重,我开始不停地咳血。
夜半,我被人从医院赶了出来。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妈妈毫不留情地踹开了我的房门奚落,
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跟傅沉司作对,搞得自己半死不活。
妈,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
体谅你弟弟想进傅氏集团,现在全被你搅黄了!
她冲过来揪住我的头发,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了傅沉司不嫌弃你才怪!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倔强地仰头与她对视,妈,你让我静静好吗!我生病了!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脸上,口腔里瞬间泛起血腥味。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抓起一旁的抱枕劈头盖脸砸过来,
人家幼幼多听话,知道给沉司撒娇,你呢除了闹脾气还会干什么要是你有她一半乖巧,傅沉司能不要你
现在倒好,怀着个累赘还想离婚,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弟弟的前程、我们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扫把星毁了!
我摸着还未满四个月的肚子,心里惆怅得要命。
医生说我本来就有肺病,人流又伤身体,怕我的身子会因此被拖垮。
我妈气冲冲地将一个袋子扔到床上,
我给你买了衣服,你明天穿上去他公司,你要是不跟他和好,你弟进不了傅氏,我跟你没完!
看着那没几块布料的衣服,我只觉得荒谬无理。
我忽然想起来一年前傅沉司也给我买过一件这样的衣服。
那时他环着我的腰,缠着我换上。
可那时候我的肺病还没好,也不宜同房,就连吃什么都是仔仔细细地安排着。
我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他。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我提起这样的要求了,反而回家越来越晚,甚至好几天不回家。
直到他得了傅幼幼这个新宠,不谙世事的少女激起了他内心的保护欲,把她从半人半兽养成了金雕玉琢的公主。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换上那种衣服,以为这样就能把他的心勾回来。
可他却皱着眉头将我推开,
许澄,早点睡吧,我还有事。
转身就去了傅幼幼的房里给她念睡前故事书。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求人垂怜的妓女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羞愧难当。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破了我的思绪。
是之前我的一个主治医师。
他让我出来谈谈治疗的事宜。
我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十几天来,终于有人肯联系我了。
7
可下到楼下。
一辆迈巴赫张扬显眼地停在路边。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主治医生。
车窗落下,傅沉司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跑上楼,却被人拽住,重重地踹倒在地上。
傅沉司下了车,钳住我的下颌。
许澄,你知不知道幼幼流产了,都是你害的!你是不是就是故意不让幼幼好过!
你不会不知道研究所是怎么研究活体的,那些电击治疗、解剖的视频,要不要我放给你看看
幼幼有什么错,她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知道幼幼被带走那天哭得多惨吗
举起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画面里是傅幼幼被捆在金属椅上挣扎的模样,痛苦地哭喊着。
傅沉司双眼猩红,心中的恨意如洪水猛兽出闸向我袭来。
可我却有着莫大的快感,放声笑了起来。
她活该。
傅沉司扣住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恨不得将我弄死。
许澄!幼幼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她无辜她把我的设计稿泡进脏水,害得我在项目大赛上什么也拿不出来被人笑话,她往我粉底液里掺狼毛,害我过敏整张脸溃烂,她换掉我的哮喘药,差点害死我,你也说她只是不懂分寸。
怎么,我的命就这么贱吗
傅沉司的瞳孔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他便冷笑一声,眼底重新被阴鸷填满。
编,接着编。
他故作镇定,不愿相信。
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是啊,傅幼幼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宛如一张白纸。
他怎么可能由我打破他的幻想。
所以总觉得我是在跟傅幼幼争风吃醋,才编这些谎言来骗他。
听多了,他也就烦了。
目光扫过我的肚子,
幼幼流产了,你也不准生下我的孩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带病的呢。
我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心口又泛起了疼痛。
保镖将我送到医院,
那晚,我在痛苦中度过。
冰冷的仪器在我腿间慢慢进入。
我浑身流汗,颤抖地叫着。
那团血肉最终被扔掉。
那是我和傅沉司的孩子。
可傅沉司把仅有的温情留给了其他女人和孩子。
傅幼幼出来后,傅沉司和她办了一场婚礼。
可傅幼幼非要我充当她的司仪。
傅沉司摸着她的头夸她懂事。
可是,那些在我身后的言论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插进我的心
听说这司仪是傅总的前妻,真可怜。
可不是嘛,被一个啥也不懂的狼女抢走了老公,现在还要在这儿主持婚礼,脸皮可真厚。
最后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婚礼现场,回到空荡荡的家。
我收拾好行李,订了当晚的机票。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找到了国外一个医生能够治好我,所以我打算到国外修养几年。
最后我把一项很重要的文件发给傅沉司,相信他应该会很吃惊。
8
今晚是傅沉司的新婚夜,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傅沉司想到许澄主持婚礼时候的那个样子,婚礼上许澄安安静静的,双眼红得不像话。
他知道许澄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若说刚开始是顾着感情才一而再再而三原谅他,可现在却委身被羞辱,让傅幼幼百般刁难。
在婚礼上,傅幼幼故意拿酒泼她,又把手链丢进泳池里让她跳进去找,玩她玩得不亦乐乎。
渐渐地,傅沉司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许澄是他的前妻。
刚想上前制止,可又意识到幼幼是他的新婚妻子,所以他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可又想到许澄那因病而瘦得凸起的肩胛骨,时不时因呼吸困难而发出的喘声,傅沉司烦躁地拧灭了烟头。
想着第二天再去看看她。
他突然有些难受,打电话给医生,
明天给许澄治疗吧,不要拖了。
可那边却一愣,说许小姐已经去国外治疗了。
傅沉司握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心底好似空了一块。
许澄走了。
她居然离开了。
她能去哪,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不安分点。
难道就因为他娶了傅幼幼吗。
傅沉司头脑混乱得很。
沉司哥哥......
柔软的手臂从背后缠上来,傅幼幼带着沐浴后的香气靠在他背上。傅沉司条件反射地想推开她,可是忍住了。
怎么不睡觉
傅幼幼撅着嘴绕到他面前,丝绸睡裙肩带滑落,
你不在床上,我睡不着。
她眨着眼,突然踮脚凑近他领口嗅了嗅,
你又抽烟了!医生说这样对宝宝不好!
傅沉司下意识后退半步,突然问她。
幼幼,今天为什么要把手链扔进泳池
傅幼幼歪着头,
好玩呀!许澄姐姐跳水的样子好滑稽,大家都笑了不是吗
她突然皱眉,沉司哥哥是在怪我吗
傅沉司揉了揉太阳穴,
只是她身体不好,万一......
你心疼她了!
傅幼幼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傅沉司摸了摸她的头,摇了摇头,然后哄她睡觉。
夜半,他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完之后,他浑身发抖。
然后立马打开傅幼幼的手机。
在他眼里,傅幼幼没什么智商,手机也不太会用,可没想到一打开她的社交账号。
许澄被红酒泼溅的狼狈、在泳池里呛水的挣扎、因过敏整张脸溃烂的模样......
每张照片都配有标注日期的文字:第九十九次欺负许澄成功!
最后一张是今天婚礼现场,拍摄角度显示是从傅幼幼视角偷拍,配文写着:终于把她逼走了,沉司哥哥只属于我。
......
傅沉司继续翻下去,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里面详细记录着从接近他到设计许澄的每一步。
什么狼女,什么天真可爱都是装的。
这个名为嫁入豪门计划终于被傅沉司撞破。
傅沉司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他被一个女人耍了,像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要不是那个研究所发来的邮件,他根本不知道!
9
傅沉司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着手机。
傅幼幼被他突然的动作惊醒,揉着眼睛娇嗔:沉司哥哥,怎么了
话音未落,人就被傅沉司猛地拽着肩膀甩倒地上
傅沉司猩红着眼,抓起手机狠狠砸在她身侧,
贱人!骗我骗了这么久!
傅幼幼脸色骤变,看着屏幕里自己保存的战绩,喉间发出惊恐的呜咽,
我、我是太爱你了......我想接近你才出此下策,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傅幼幼又想使出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可却被傅沉司狠狠地踹向肚子。
啊——
她惨叫一声,痛苦地捂着肚子。
看着傅幼幼的样子,傅沉司只觉得悔恨。
他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骑到许澄面前作威作福,甚至还为了给她报仇,把许澄拉去做了人流!
傅沉司气得浑身发抖,眸中的怒火越来越裂。
气自己蠢被一个女人耍到了,气自己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待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妻子,气自己有眼无珠!
傅沉司抄起床头柜的花瓶狠狠砸向傅幼幼,瓷片飞溅在她耳侧划出深深的伤口。
滚!给我滚!
傅沉司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发现所有许澄的联系方式都已被拉黑。
他根本不敢相信许澄去了国外。
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暗自伤心。
她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呢。
可无论如何傅沉司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害怕啊,身子摇摇欲坠。
他哭了。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在玩他一样。
傅沉司疯了似的冲出门,暴雨瞬间浇透全身。
他开着车在许澄可能出现的地方疯狂寻找,
医院、老宅、他们曾约会的海边......可每个角落都不见她的身影。
一连三天,傅沉司快要把京城翻遍了。
还是摘不到许澄。
他动用了一切关系人脉去找许澄的踪迹。
他想赶紧到她面前道歉,认错。
他想重修旧好。
可打探到许澄在瑞士的时候,他突然就望而却步了。
忽然回想到几个月前的某一天,那刚好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本来说好要去瑞士旅行的。
可是因为傅幼幼那天闹了肚子,刚到机场的时候,傅沉司突然撇下了许澄。
他说不能没有人照顾幼幼。
他真该死啊,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说要去照顾另一个女人。
傅沉司现在想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也止不住泪。
10
由于化疗很累,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
每次睁开眼都是在半夜,
直到我看到了傅沉司守在我旁边。
他来了。
傅沉司开始跟我事无巨细地解释一切,跟我道歉,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从傅幼幼伪造的狼女身份欺骗了他,再到我们的过往。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将我们之间血淋淋的过往再次剖开。
等你好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忽然抓住我输液的手,
我记得你说想去冰岛看极光,我们......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也不愿意理会他。
他卑微地守在我的床前,低垂着眼。
我们重新来过。以前是我鬼迷心窍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
够了!傅沉司,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呢,什么都可以原谅,什么都可以补过!
如果他真的的有点良心的话,那就知道我们之前的沟壑已经无法填满了。
我打翻了他递过来的水,
热水泼到他身上也丝毫不在意,只连忙查看我的手是否受伤。
我冷冷地抽走。
不再看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护工每次赶走他,第二天他还是会提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餐来看我。
这天,傅幼幼来了。
我被她和傅沉司吵架的声音吵醒。
她都快死了,都三十了,你为什么非得要她。可你之前也爱过我不是吗!
傅幼幼死缠烂打地质问道。
可她写在手机上的那些计划,让傅沉司受到了奇耻大辱。
傅沉司靠在门口,对着她又是一脚。
把傅幼幼踹趴在地上。
我已经放你一马了,还敢来找事情,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睡你两次就当自己和我有感情了滚!
傅幼幼哭得声嘶力竭,还喊着自己怀的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打掉。
保镖将她拖了出去。
傅沉司浑身都是戾气,恨不得将傅幼幼碎尸万段。
我被吵得头疼。
傅沉司进来,随后跪了下去,握住我的手。
声音间夹杂着难以压抑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澄澄,我不该害死我们的孩子,傅幼幼的孩子也不会留在这个世上的,你放心。
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被单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天躺在手术台上的的情景我如今还历历在目,
我下面都是血,痛得不行。
我缓缓抬起手,狠狠地在傅沉司脸上抽了一记耳光。
傅沉司,你真的十恶不赦。
听到这话,傅沉司身子一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无声滑落。
这些日子傅沉司一直陪在我身边,怎么样也不肯走。
出院那天,他一直跟在我身后祈求原谅。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一个伤害我这么深的人呢。
我又不傻。
于此同时,我收到了自己的大学offer。
当年我本来也是有机会到国外留学的,只是为了配傅沉司创业就放弃了这个机会。
如今重新拾起,让我倍感兴奋。
我上了出租车,傅沉司一路追来。
司机操着一口瑞士语骂着,然后停了车。
傅沉司拍打着缓缓落下来的车窗,欣喜地看向我,
澄澄,澄澄,过几天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大学
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
当年导师说,如果我去跟他去国外,前途无量,可是为了你我搭了这么多年青春,得到了什么
你太晦气了,以后不准跟着我。
傅沉司僵在原地,脸色灰败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开车吧。
我对司机说。
后视镜里,傅沉司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转角处。
傅沉司,这下我们的感情彻底结束了。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