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没说完,保镖已经拎起墙边的高尔夫球杆,当着吴箐的面儿一杆挥在看起来就很贵的花瓶上。
保镖跟着秦礼也是有见识的,那花瓶至少六位数。
随后就是乒乓不止的声音,吴箐阻止不了,蹲在地上嗷嗷乱叫,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和委屈,她多期盼自己的丈夫能快点回来给她撑腰。但她不明白,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为女人撑腰。
秦礼平时不是这性格,这种单纯出气的事儿秦礼不做,要做就做个最狠的。
郑纶蹙眉走到秦礼身边,去拿手机,他到底要看看是什么把秦礼刺激到了。
结果他一看,脸顿时就黑了,亲自点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你们几个跟我走,少爷我知道什么贵,给爷都砸了。”
他知道这帮人,不让他们彻底疼了,他们永远死不悔改。
白金成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啪啪’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他老婆的惨叫。
他暗道一声坏了,三步并作两步往里走,肥头大耳的身子都跟着抖出了波浪线。
一进门他就看到整个屋子被砸的看不出来原形,关键是他最喜欢的那几幅画全都在地上被踩的稀巴烂,这一眼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站在原地倒了好几口气,白金成才缓过来,赶紧小跑着几步到秦礼面前。
“三少,您这是?”
秦礼身子靠在沙发上,脚下踩着八位数的画作,用不动声色掩盖怒意,“白总最近生意做不错。”
白金成吃不准秦礼什么意思,这架势指定不是好事儿,他陪着笑脸中规中矩道:“都是小打小闹的。”
秦礼声音淡淡,“白总谦虚了,不然怎么连秦家都敢看不顺眼了,动手动到我的人头上。不就是觉得得罪我成本很低吗?”
秦礼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白金成险些没站稳。秦家在京城,那就是权势和富贵的象征,等闲人连谈论都不敢,更别提看秦家不顺眼了,找死吗?
“三少,您别吓我......”
秦礼淡声道:“吓你?我家小姑娘今天在你家又收拾卫生,又被你夫人泼红酒。我来的时候你夫人还警告我家小姑娘,以后见到你们白家人要点头哈腰,临了还甩了两百块。不是赚钱了是什么,不然谁给你的底气让我的人对你白家卑躬屈膝?”
秦礼一句话,白金成冷汗直接从额头往外冒,如果秦礼说的是真的,那跟直接打了秦礼的脸什么区别?
“三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您的人。”
白金成话出口都是抖的,见秦礼一张俊脸上仍旧是寒霜,他无措的往四周看了下,待看到自家夫人,那个罪魁祸首,他挪着肥大身子跑过去,揪住吴箐脖领子一把拽到秦礼面前。
“三少,我是真的不知情,要是这个泼妇不长眼欺负了您的人,我现在就把他交给您,随便处置。”
吴箐没想到跟白金成过了二十几年,遇事儿居然让她出来躺枪,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当初分明是白金成信誓旦旦的说,敢让咱们家白璐受委屈,不论是谁都往死里整。
“是你让我把唐梨......”
吴箐话还没说完,白金成已经重重一巴掌扇了下去,几颗白色牙齿混着血水散落在地上,这女人想死别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