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秦礼声音响起,天然自带踏实感,唐梨一颗已经悬在楼顶的心就找到了主心骨。
她本能按照秦礼指令去看周围或打量,或揣测,或鄙夷她和秦礼关系的人。
她点头回复,“都认识。”
唐梨觉得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过目不忘这事儿她特别自信,见过一次的人她都能记得。
秦礼又问:“都能叫上名字吗?”
唐梨再次点头,“都知道。”
秦礼难得露出一个笑,但那笑看起来贼渗人。
“那就好办了,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这是诽谤罪。而且情节严重造成被害人精神失常或精神受损的,会判3—10年。
阿梨,我们报警。”
都是在校大学生,年纪都不大,听到报警两个字,刚才还围观看热闹的赶紧低头散了。判不判刑不说,但肯定是要留案底的,学校还会记大过。
几个来找事儿的这会儿也后悔怎么就被唐梨的姘头抓了个正着,这人虽然不是老男人,长得也跟顶流明星似的好看,但年纪一看就比唐梨大不少,说两人是正常关系谁信!
而且,她们几个是‘主犯’想跑也跑不了,那就不如硬刚,又不是刚不过,谁还没点儿背景了。
其中领头的那个女生‘切’了声,做出很社会的样子上下打量了眼秦礼,避重就轻道:“说假的叫诽谤,我又没说错,唐梨就是傍大款了。凭什么不能说?”
秦礼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他身上自带着一股子的矜贵气质,压迫感十足。
寥寥几个字,就能压住场,“我在,唐梨,谁也欺负不得。”
有些人说话不用大声,不用刻意威胁,说的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话。但应了那句话,重剑无锋,大巧无工。他说的话,就是规矩。
女生显然没想到秦礼这么‘嚣张’,无语的‘哈’了声。
还不待她缓过神,就见不远处来了一批人,学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教导处主任正风风火火的往这赶。
刚才他就听说白璐又在欺负唐梨,倒不是他多担心唐梨,是白璐的父亲给学校捐了栋楼,他担心白璐真把唐梨又刺激到了再来个自杀,白璐也讨不到好。事情发生在学校,他没办法跟白璐父亲交代。
“都在这儿干什么?不用去上课吗?都等着被记过呢?赶紧散了!”
吼完,他就给白璐使眼色,让白璐赶紧走。
白璐见到撑腰的人来了,昂了昂下巴看向唐梨和秦礼,挑衅道:“老师,唐梨联合校外人欺辱学校学生,我们报警吧。”
教导主任这才发现还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正想拿出老师的威严,“学校里不允许......”
话没说完卡在嗓子眼儿,挺直的腰杆硬生生弯了三十度,“秦先生,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好安排人列队欢迎您。我说这一大早的怎么阳光也好,喜鹊也叫的,感情是您来了,简直是蓬荜生辉。”
教导主任一句话,有人懵逼,有人傻眼,最惊讶的是唐梨。
她从来不知道,每次她见到像是恨不能把人骂掉一层皮的教导主任,竟然还能拍这么清新脱俗的马屁。
秦礼无视李主任的殷勤,表情依旧冷漠的不近人情。
他只把唐梨从身后让出来,看到唐梨他眼神才缓和不少,大掌在她发顶亲昵的揉了揉,“来送我家小姑娘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