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豪门圈养的影子,
如今踩着真千金的脸登顶王座！
我跪在冰冷河水中,听见管家说：你只是个报废的替身。
下一秒,机械音响起——【替身觉醒系统已启动】。
我复制她的身份、记忆、人脉,
甚至……取代她的命！
当慕沉舟冷笑看我,林晚晴热情挽我入宴,
真正的沈婉如,在阴影中咬碎了牙。
1
我死的时候,是在一条冰冷的河里。
沈家的管家把我推进去时,我还穿着那件专门为晚宴准备的白色礼服。他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沉下去,声音冷得像冰：你只是个报废的替身,连死都要像她。
我挣扎过,但我已经精疲力竭。他们训练了我整整十八年,让我模仿沈婉如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直到我完美无瑕,能替代她出席任何场合。可一旦我不再有用,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将我丢进水里,像是扔掉一件旧衣服。
我以为我会死。
但就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一道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替身觉醒系统已启动】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幻的镜面空间中,四周倒映着无数个我——那个真正的千金小姐沈婉如的模样。
面前浮现出她的身份信息、记忆、人脉、社交网络……甚至她的情感羁绊。
我没有犹豫,输入确认指令,随即从水中挣扎着爬出,浑身湿透却目光冷冽。
2
我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礼服,以一模一样的面容走进沈家晚宴现场。
林晚晴第一时间迎上来,热情地挽住我的手,大小姐！您怎么迟到了沈老夫人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我笑了笑,语气柔和,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让大家久等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却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带我走进宴会厅。
音乐流淌,酒杯轻碰声此起彼伏。可当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整个大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宾客们的眼神齐刷刷地扫过来,有惊艳、有错愕、有窃窃私语,还有人悄悄拿手机拍下这一幕。
慕沉舟站在角落,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目光如刀般扫过我的脸。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欢迎回来,沈小姐。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低声说道,声音刚好能让两人听见。
我回望他一眼,笑容温婉：慕先生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和她……太像了。
我心头一紧,表面却不露分毫,像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酒杯轻轻碰在我的杯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这声音像是某种信号,宴会重新热闹起来。
我走到主位前,向沈老夫人行了一礼,奶奶。
她坐在高位,手中佛珠缓缓转动,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淡淡开口：回来了就好。
3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对方要揭穿我。
但她错了。
不,是我错了。
她只是垂下眼帘,继续捻动佛珠,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半分。
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已经和几位政商界的重要人物寒暄完毕。我谈吐得体,举止优雅,每一个微笑都恰到好处。
林晚晴始终陪在我身边,像个贴身助理,又像个监视者。
大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她递上一杯香槟,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过……我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
是吗我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我倒不觉得。
可有人说……您最近有些反常。她的声音更低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我看向她,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危险的锋利,你觉得呢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我只是担心您罢了。
谢谢关心。我转身走向舞池,裙摆翻飞间,如同一只重生的凤凰。
刚站定,一道身影便出现在我面前。
4
跳支舞吗慕沉舟伸出手,眼中带着探究。
我看着那只手,沉默片刻,缓缓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音乐响起,我们步入舞池。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步伐稳健,每一步都精准无误。我配合着他,动作优雅流畅。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
什么意思我不动声色。
你不是她。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你比她更……真实。
我的心猛地一跳,但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慕先生喝多了吧
我没有。他收紧手指,几乎是在警告,你最好小心点,这里不是你能玩得起的地方。
我知道。我直视着他,所以我不会输。
音乐戛然而止,掌声响起。
我们分开,彼此相视一眼,各自走开。
我回到座位,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目光从宴会厅外投来。
我知道,那是真正的沈婉如。
5
慈善拍卖会那天,我穿了一件黑色高定礼服。
不是那种俗气的亮片裙,也不是千篇一律的露背装。这件裙子剪裁极简,却在腰线与肩颈处藏着锋芒——它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张面具,低调却不容忽视。
林晚晴站在门口等我,妆容精致得像一幅画。
大小姐今晚真是惊艳。她笑着递来手包,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不过……您最近是不是瘦了脸色也有点差。
我接过手包,指尖轻轻摩挲着链条上的雕花,可能是太忙了。
是啊。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最近您确实很忙。
6
自从那场晚宴之后,我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有人说我气质出众、谈吐不凡；也有人开始质疑——为什么沈家大小姐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会场中央,水晶吊灯下,拍卖师正介绍今天的压轴拍品——一条来自十八世纪的蓝钻项链。
起拍价五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人群骚动起来。
我坐在前排第三位,目光落在那条项链上,心中微微一动。
因为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八百万。我淡淡开口。
全场安静。
7
林晚晴微微蹙眉,低声提醒：小姐,这条项链……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我端起香槟,轻轻晃动杯中的液体,但我必须拿下它。
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九百万。
我抬头,对上了慕沉舟的目光。
他坐在角落,西装笔挺,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他举牌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只是随手为之。
但我清楚得很——他是在试探我。
我不慌不忙地举起自己的牌子,一千两百万。
会场一片哗然。
连主持人也愣了一下,一千两百万,这位女士出价一千两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没人应声。
沉默几秒后,槌子落下。
成交。
掌声响起,镁光灯齐刷刷地打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向镜头微笑,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当晚,多家杂志头版都是我捧着那条项链的照片,标题清一色写着：
沈婉如强势回归,女王归来！
8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
我走出酒店,夜风微凉,吹起裙角。
大小姐,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林晚晴跟在身后,语气平静。
我没有回应,而是看向巷口。
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衣,银面,身形修长。
楚九。
他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张卡片,递给我时声音沙哑：你不是唯一一个替身。
我接过来,低头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他们在找你。**
我抬起头,他已经消失不见。
谁我问空气。
没有回答。
我攥紧卡片,转身走向轿车。
林晚晴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我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笑了笑,你说呢
9
而真正的沈婉如,此刻正在某个隐秘的房间里,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几乎捏碎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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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我,穿着黑色礼服,戴着蓝钻项链,笑得像个真正的女王。
她咬牙切齿,眼底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你以为你能取代我她低声冷笑,做梦。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冰冷：
是我。帮我联系一下以前的人,我要让那个冒牌货知道——她根本不配穿上那件衣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大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动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我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她了。
我捏着楚九的卡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窗外是镜城的夜色,霓虹闪烁,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你不是唯一一个替身。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我不是唯一一个那还有多少个像我一样的人他们……还活着吗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10
几分钟后,我站在了城西最阴暗的一条巷子里。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潮湿的墙角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
黑衣、银面、风衣猎猎作响。
楚九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声音低哑：你胆子不小。
我想知道真相。我盯着他,你说‘他们在找我’——是谁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替身网络。一个专门收集、训练甚至贩卖替身者的地下组织。
我心头一震。
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我问。
还不知道。他顿了顿,但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咬紧牙关,告诉我更多。
楚九低头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整个上流社会,至少藏着七个替身者。其中一个,已经掌控了一家大型集团。
我呼吸一滞。
七个
也就是说,不止我一个替身活了下来……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低声问。
有人选择隐忍,有人选择反击。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而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再追问。
11
回到沈家时,已是深夜。
林晚晴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大小姐。她迎上来,神色复杂,今晚您去哪了
我看着她,目光平静,怎么,你在查我
她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只是担心您。
我接过文件,翻开一看,是一份关于沈婉如早年社交活动的记录。细节详尽,连她十八岁生日宴上的宾客名单都列得清清楚楚。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试探。
你做得很好。我把文件递还给她,语气柔和,不过,有些事,不用查得太细。
我转身走进客厅,心里却已经明白——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12
第二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实验服的女孩,站在实验室角落,眼神空洞。
那是我。
背面写着一行字：
你不是第一个觉醒的人。
我攥紧照片,心跳加快。
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我并不是孤军奋战。
我开始调查替身网络的一切信息,利用沈家的资源,悄悄翻查旧档案、调取秘密资料。
终于,在一份被标记为绝密的文件中,我发现了一串代号：
T-01
到
T-07。
七个替身者。
其中,T-03
的资料被彻底抹除,只剩下一句备注：
已成功取代目标。
我心中一震。
这意味着,有一个替身者,比我更早完成任务,并且至今未被发现。
他是谁他在哪
我还来不及深究,林晚晴就推门进来。
小姐,沈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我合上文件夹,抬头看向她。
她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八面玲珑的笑容,但眼神里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我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13
我走进沈老夫人的房间时,她正坐在佛堂前捻动佛珠。
奶奶。我恭敬地行礼。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停顿了几秒,才淡淡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太张扬了
我心头一跳,表面却不露分毫,我在做该做的事。
她笑了笑,笑容慈祥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要记住,真正的千金,从不需要证明自己。因为所有人都会相信她是真的。
我沉默片刻,点头应下。
走出佛堂,我回头望了一眼。
沈老夫人依旧闭目打坐,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说过。
但我清楚得很——她在警告我。
14
而此刻,在镜城另一端,一间破旧的公寓内。
沈婉如正盯着电脑屏幕,脸色苍白。
屏幕上,是我昨晚与楚九见面的画面。
她死死攥着鼠标,眼中燃烧着怒火。
原来你也在找别人……她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她打开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帮我联系一下当年那个老管家。她低声说,我要知道,关于那个实验室的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大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动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我已经死了。现在,轮到她了。
15
我回家的那条路,平时总是安静得像一条沉睡的蛇。
但今天不一样。
刚拐过街角,我就看见他站在路灯下。
白衬衫,黑裤子,头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
笑容温和,一如当年实验室里那个唯一愿意对我温柔的人。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周南笙开口,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心头一震,脸上却依旧平静,当然记得。
那天,我刚从模拟礼仪课程回来,浑身酸痛。他递给我一瓶水,说：别怕,他们会让我们变得更好。
可我们知道,所谓的变好,只是变成别人。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清澈,却又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我问。
他轻轻一笑,来看看你,顺便……帮你。
我不语。
他知道我在等他说下去。
果然,他缓缓道出真相：
我也是替身计划的一员。
我呼吸一顿。
我曾是‘沈婉如’弟弟的替身。他继续,后来实验失败,我被转移至另一个项目,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
我盯着他,目光冷冽,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看到了你。他语气不变,也因为……我不想再被他们控制了。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
16
沈家、老夫人、甚至整个替身网络——那些制造我们、又试图掌控我们的人。
你没有揭穿我。我终于开口。
我为什么要揭穿你他笑了笑,你不是比我更接近自由吗
我沉默。
他看着我,忽然低声说：别忘了你最初的目标。
我心中一紧。
最初的目标
复仇。
取代沈婉如的身份,走进上流社会,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可如今,我真的做到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和我一样,都是过去的一部分。
17
我把周南笙安排进自己的公司,名义上是家族顾问,实则是为了监视他的动向。
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防备,每天准时上班,处理事务井井有条。
林晚晴很快注意到了他。
大小姐,这位周先生是什么来头她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随意问道。
一个老朋友。我淡淡回答。
她顿了一下,没再多问。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怀疑在加深。
她已经开始翻查旧档案,试图找到任何能证明我不是真正沈婉如的证据。
就在昨天,她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视频片段。
画面中,沈婉如参加了一场私人聚会,时间是三年前。
可问题是——
那段时期,真正的沈婉如已经因病闭门不出。
而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沈婉如,看起来和视频里的人一模一样。
她开始怀疑这段视频的真实性。
但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所有记录都指向眼前的我。
她越是查,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而我,则在她每一次试探后,悄悄调整布局。
18
与此同时,真正的沈婉如也没有闲着。
她终于联系上了当年那个老管家。
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在沈家服务了三十多年,直到五年前莫名辞职。
他手中握着关于替身计划的第一手资料。
小姐。电话里,老管家的声音沙哑,您确定要听这些事吗
我已经死了。她在黑暗中低笑,现在,轮到她了。
她知道,只要让外界相信她才是真正的千金,我就会立刻失去一切。
她准备在一场高端社交活动中正面挑战我的身份。
19
夜晚,我独自站在镜子前。
灯光柔和,照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这张脸本不属于我。
它属于沈婉如,属于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冷漠无情地践踏我存在的女人。
可现在,我比她更像她。
连我自己都开始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我。
我伸手触碰镜面,指尖冰冷。
忽然,我想起小时候在实验室的日子。
那时,我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练习走路、练习说话的方式。
他们告诉我：你要成为完美的复制品。
20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林晚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先生想和您谈谈。
我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他进来。
门开了。
周南笙走进来,神情平静。
我们四目相对,仿佛回到那个只有彼此的实验室。
你想说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变成她
我愣住。
他继续说：
当你越来越像她的时候,你还是你自己吗
21
沈婉如穿着一袭红裙,站在镁光灯下。
她笑得张扬,眼神里燃烧着火焰般的自信。她知道,这是她的舞台。
我才是真正的沈婉如。她的声音坚定而冷冽,而那个坐在沈家主位上的女人,只是个被抛弃的替身。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镜头迅速转向台下的我——沈知鸢。
我坐在前排第三排,手搭在膝头,神情未有一丝动摇。
22
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
记者们纷纷举起手机、相机,试图捕捉我此刻的表情。
可他们只拍到了一张从容不迫的脸。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礼服袖口,缓缓走向讲台。
各位媒体朋友。我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们认识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过去那个病弱沉默的大小姐。
我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沈婉如身上。
你说你是真正的沈婉如我轻笑一声,那请问,在座的各位,有谁真正见过‘真正的’沈婉如
23
林晚晴在幕后迅速行动。
她将一份伪造的精神评估报告泄露给媒体,暗示沈婉如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长期妄想自己是豪门千金。
这份报告出自我们精心安排的心理诊所,数据详实、流程严谨,几乎看不出破绽。
与此同时,楚九通过匿名渠道放出一段经过剪辑的视频。
画面中,沈婉如身穿病号服,坐在心理治疗室中,低声呢喃：我是沈婉如……我才是沈家的千金……
画面真实到令人窒息。
舆论瞬间反转。
原本准备深挖真相的记者们开始质疑沈婉如的精神状态。
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撰写标题：
《真假千金之谜：疯癫还是伪装》
24
慕沉舟在关键时刻站出。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步伐稳健地走上讲台,站在我的身旁。
作为沈家的长期合作伙伴,我愿意为沈小姐背书。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无可争议的沈家掌舵人。
他说这话时,没有看沈婉如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25
发布会结束后的夜晚,我独自走出会场。
夜风微凉,吹起我的发丝。
周南笙站在车旁,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等我。
你赢了。他开口,语气平静。
我没有回应。
但你也输了。他继续说,你已经比她更像她了。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什么意思我问。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你,已经不像你自己了
我心头一震。
你说话的方式,思考问题的角度,甚至你的笑容……他轻声说,都越来越像她。
她是谁我反问。
沈婉如。他答。
我沉默了。
你知道吗他忽然笑了,我曾经也以为,我可以成为目标本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取代她的一切。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发现,我变成了她,却没有了自己的影子。他低声说,你现在,正在走我走过的路。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惧。
我不一样。我说,我不是为了变成她,而是为了踩碎她。
那你告诉我。他直视我眼睛,当你成功之后,你还会记得最初的自己吗
我没有回答。
他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26
回到沈家,我走进佛堂。
沈老夫人依旧坐在蒲团上,捻动佛珠。
她没有睁眼,却仿佛早已知道我会来。
你做得很好。她淡淡地说,这场戏,你演得很完美。
我站在她面前,沉默片刻才开口：奶奶,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睁开眼,目光如炬,因为你够像她。
所以,我只是另一个工具我问。
不是。她摇头,你比她更懂得如何生存。
我心中一紧。
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报废的替身。她缓缓说道,你已经成为沈家真正的继承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它白皙、修长、优雅,像是天生属于这个世界的贵族。
27
深夜,我再次站在镜子前。
灯光柔和,映出一张完美的脸。
这张脸本不属于我。
可现在,它是我的全部。
我伸手触碰镜面,指尖冰冷。
你是谁我低声问。
镜中的我没有回答。
她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而疏离。
那一瞬间,我竟分不清,究竟是我在掌控这张脸,还是这张脸在吞噬我。
28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林晚晴的声音响起,慕先生打来电话,说想和您谈谈。
我没有应声,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也在看着我。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让他等一会儿。我终于开口。
我合上镜子,转身走向衣柜。
29
我正式接管沈家,成为家族历史上最年轻的掌权者。
没有仪式,没有庆典,甚至连一张官方声明都没有。
权力从来不是靠宣告获得的——它是在沉默中被接受、在暗流中被认可的东西。
我坐在沈老夫人的书房里,翻阅她留下的账本与合同,每一页都写着成王败寇。
林晚晴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最新一期财经杂志。
封面上,是我穿着一袭银灰色高定礼服的照片。
标题赫然写着：
**《年度最具潜力女强人：沈婉如——镜城新贵的崛起》**
她笑着递给我,小姐,您现在是整个上流社会的焦点了。
我没有接,只是合上账本,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小姐’的
她微微一怔,随即低头,对不起,大小姐。
不用道歉。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你做得很好。
这是真心话。
从真假千金之争后,林晚晴就彻底倒向了我。她曾是沈婉如最信任的人,如今却成了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她处理公关危机的能力堪称完美,甚至能将一场丑闻反转为正面新闻。
30
订婚宴那天,慕沉舟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单膝跪地,手捧戒指。
镁光灯下,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沈知鸢,嫁给我。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
我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他是慕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是沈家的新主人。我们之间的结合,不只是爱情,更是利益的联盟。
我愿意。我说。
掌声雷动,香槟喷涌而出。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吻了下指尖,你知道吗你比我想象中更真实。
真实我挑眉,我不就是你一直看穿的那个我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场婚姻,是我们各自走向巅峰的最后一块拼图。
31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站在镜前。
镜中的女人,美得令人窒息。
红唇微启,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与冷冽。
她笑起来的样子,越来越像沈婉如。
但心底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门铃响起。
我皱眉看向监控屏幕。
楚九。
他站在门口,依旧戴着那副银灰色面具,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我打开门。
他走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只递给我一份档案。
还有一个替身……是你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打开档案,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基因比对报告。
目标身份：沈婉如。
替身编号：T-01。
训练记录：自幼植入记忆,模拟人格塑造,逐步取代原体。
最后一行字,让我浑身冰冷：
原体死亡时间：2019年8月3日。
也就是说——
真正的沈婉如,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而我顶替的,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我才是那个最后的替身。
32
第二天清晨,一封匿名邮件出现在我的私人账户。
发件人署名：周南笙。
内容简短,只有八个字：
你才是最后的替身。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删除。
我只是盯着那句话,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从未真正逃出过实验室。
33
我换上职业装,拿起包,走出家门。
林晚晴已经在车上等我。
今天安排的是沈家第三季度财报会议。她一边开车一边汇报,另外,慕先生希望您能出席下周的慈善晚宴。
好。我淡淡应道。
车子驶入沈家总部大厦,我抬头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塔楼。
曾经,我只能在地下实验室仰望它的剪影。
现在,我坐进了顶层办公室。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迎接属于我的时代。
而身后那面镜子,依旧映照着那张不属于我的脸。
她对我微笑。
温柔,疏离,一如当年的沈婉如。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走进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