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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过得格外漫长。
陆昭然一反常态,变得格外殷勤,但每次靠近我,话里话外都带着暗示要和我做那个。
我总是借口身体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推开了他的手。
他有时会不耐烦,但想到三天后的事,又强忍着没发作。
第三天一早,他就开始催我收拾,说什么今天一定要让虎哥满意。
还特意挑了条他觉得最合适的裙子递给我。
我照做了,表面顺从,心里却越来越冷。
出门前,我趁他不注意,给沈砚发了条消息。
我们现在出发,目的地还是那家会所。
路上,陆昭然一直在旁边叮嘱我。
一会儿见了虎哥,别乱说话,好好表现!只要今天顺利,咱们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他拉着我下车,低声在我耳边说:进去之后,别给我丢脸。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进那扇黑色的玻璃门。
手机在包里震了一下,是沈砚的回复:我已经在附近,随时等你信号。
我握紧手机,跟着陆昭然走进灯光昏暗的走廊,心里只剩下紧绷和等待。
会所里灯光昏暗,空气里混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走廊两侧的包间门半掩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男人的吆喝和女人的娇笑。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靠在墙边,有的在和客人低声说话。
有的直接把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活动。
我跟着陆昭然往里走,看到有女人被人拉进包间,门一关,里面的声音立刻变得暧昧。
还有几个年轻女孩,明显年纪不大,脸上化着浓妆,眼神却空洞地盯着地板。
有人在走廊里递装着粉末的纸包。
陆昭然拉着我,低声催促。
别乱看,快点。
我强忍着不适,低头跟着他往深处走。
我们被带到一间小房间,门一关,外面的喧闹顿时被隔绝。
房间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头发梳得油亮,手腕上戴着粗金链子。
他正低头看手机,见我们进来,抬头扫了我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人这么标致怎么不早送过来。
陆昭然赶紧点头,语气里全是讨好。
虎哥,她什么都听话,您要是满意,钱的事就麻烦您了!
虎哥没理他,直接朝我招了招手。
过来,趴那儿。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身。
动作麻利地解开了腰带,脸上带着急躁和兴奋。
我下意识往后退,手在包里摸手机,想给沈砚发消息。
可虎哥已经逼近,根本不给我机会。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动弹不得。
别磨蹭,我挺忙的!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了拉链。
我惊恐地往后缩,手机还没来得及解锁,整个人被他死死按在沙发上。
虎哥的手按在我肩上,整个人压下来,呼吸里带着酒气。
我死死扣着沙发边缘,心里一阵恶心和恐惧。
他刚要继续,忽然停住了动作,回头朝陆昭然招了招手。
过来。
陆昭然愣了一下,迟疑着走过去。
虎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声音压得很低。
陆昭然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嘴唇抖了抖,像是在犹豫。
虎哥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威胁。
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别磨蹭。
陆昭然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有人高声喊叫,紧接着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外冲进来几个人,带头的是沈砚,脸色阴沉,身后跟着执法人员。
屋里一片混乱,虎哥还没反应过来,手下的人就被按倒在地。
沈砚快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把我护在身后。
没事了,别怕。
会所里一片混乱,执法人员将虎哥和他的手下全部控制住。
陆昭然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整个会所被查封,里面的违法活动被一一查实。
那些曾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人,这次终于无处可逃。
调查持续了好几个月,案子牵扯出一条完整的犯罪链条。
陆昭然因为参与违法贷款、协助侵害他人隐私、胁迫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无期徒刑。
虎哥和那个王哥则因组织、胁迫、暴力等恶性犯罪,最终被判了死刑。
我出庭作证时,沈砚一直陪在我身边。
案子尘埃落定后,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换了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沈砚也调到了同一个城市。
我们没有轰轰烈烈地表白,只是在一次普通的晚饭后,他轻声问我。
以后想不想和我一起过日子
我笑着点头,心里第一次觉得踏实。
我们很快领了证,婚礼简单温馨,没有太多宾客,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
日子慢慢归于平静。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想起那些曾经的黑暗和挣扎、。
但身边有沈砚,我再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