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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父亲揉着太阳穴:周老已经认罪了,但董事会还有他的人,你最近别单独行动。
我盯着电脑屏幕:来不及了。
屏幕上是一封匿名邮件:【你以为赢了】
附件是张模糊的照片。
我大学时和闺蜜在酒吧的合影,被人P成了不堪入目的样子。
父亲一拳砸在桌上:查IP!现在就报警。
不用,发件人用了海外代理,但邮件里藏了线索。我冷静地合上电脑。
什么线索
我指着照片角落P上去的霓虹灯牌,上面写着暮色二字。
全城叫‘暮色’的酒吧只有一家,是周老女婿的产业。
我起身拎起外套,爸,借我两个保镖。
凌晨,保镖踹开暗门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慌张地销毁电脑数据。
他抬头看见我,突然笑了:你找不到证据的,所有数据都被删除了。
话没说完,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实时上传到云端的监控录像。
三天后,公司全员大会。
父亲当众宣布了三件事,周老家族相关人员全部开除。
集团启用全新审计系统和我升任董事长特别助理
散会后,陈峰在走廊拦住我: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我替他扶正歪掉的工牌:你知道为什么总裁女儿要隐姓埋名当实习生吗
他摇头。
因为只有站在泥潭里才能看清哪些是污水,哪些是蛀虫。我指了指脚下。
电梯门打开,父亲在等我。
这次,我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我站在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电脑屏幕显示着最新的财报数据。
集团这季度的利润增长了27%,股价创下历史新高。
父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难得带着轻松的笑意:
董事会全票通过了你的改革提案。
我接过文件,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他们终于学乖了。
父亲坐到沙发上,端起我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摇头,眼神坚定:爸,我们清理了蛀虫,但公司的土壤还是脏的。
如果不从制度上彻底改革,迟早会有新的‘林妍’和‘周老’冒出来。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支持你。
会议上,我站在台上,面对全公司的员工。
背后的大屏幕显示着新制度的框架。
台下掌声雷动,但我也看到了几张僵硬的笑脸。
那些曾经靠着钻营上位的既得利益者,此刻如坐针毡。
散会后IT部的小王悄悄追上我:黎总,有件事您得知道。
他递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偷拍的视频。
几位部门主管聚在洗手间,正咬牙切齿地咒骂新制度。
他们说要联合供应商在项目上做手脚,逼您下台。小王低声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谢谢,这事我来处理。
地下停车场里,我独自坐在车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叔,您那边准备好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峰沉稳的声音:
放心,审计组已经就位,就等他们动手。
我挂断电话,启动车子。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