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我没和任何人说蛇灾的事。
毕竟我的话没人相信,我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保不了所有人的。
老房子是我爸妈精心建造的,为了方便,直接建在了种植药材的药田周围,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因为存储药材空间不够,他们还专门打造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通电通气,还通了山上的山泉水,我一个人喝一辈子都喝不完。
把行李一放,我来不及休息,立马开着老旧的大货车,马不停蹄出去采购物资。
为了不把蛇吸引过来,我没有买生肉,而是买了一车的大米、面粉、粮油、各种罐头和压缩饼干。
空调、冰柜和太阳能供电板等必需的电器也少不了。
另外,我还准备了常备的感冒药和解毒药品。
虽然地下室十分安全,但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必要的时候,我得自救。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整整三天我开着货车在小镇和老房子来回奔波。
蛇灾爆发的倒数第六天,我集齐了各种农作物的种子、氧气瓶和一些尖锐的刀具。
蛇灾爆发的倒数第五天,我又低价购入了大量雄黄粉。
这些雄黄粉被我分装在不同的布袋里,挂满了老房子外的围墙和小楼,剩下的便储存在地下室。
卡里的余额越来越少,可我的心却越来越踏实。
前世专家说蛇灾会持续三个月,他们已经在加速研发灭蛇药剂,最多两个月就能看见成果。
那时我还没死,打算和宋娇娇在老家躲过这段时间,可终究没能坐上救命的直升机。
我相信国家不会弃我们于不顾,所以我只需要坚持两个月。
而我囤的这些东西应该够我苟个一两年了。
我在小楼外安装好监控,用买来的强力胶把全部窗户封死,锁上了大门。
心下安定,我终于有时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刷手机时,一位我关注很久的博主照常分享他的日常,说今天在天桥下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目测上千只。
这条视频很快上了热门,不少人为了流量称虫灾即将来临。
可只有我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虫灾,它们明显是在逃亡。
动物比人更加敏锐,它们可以提前预知潜在的危险。
蛇灾马上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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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网友却信以为真,纷纷大量购入杀虫剂,直接把杀虫剂干到了某宝销量第一。
我在贴吧注册了一个小号,提醒大家大灾即将来临,杀虫剂没用,多准备点吃的和雄黄才能救命。
可所有人都以为我在玩抽象。
我无奈地点开监控,发现宋娇娇也嘟着嘴让周明买。
「老公,人家最怕虫了~」
周明啧了一声,「杀虫剂都涨到一百块一瓶了,我们现在本来就没钱,不得省着点花」
宋娇娇委屈地看着不耐烦的周明,「可网上都说虫灾要来了。」
周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道：「让你姐买啊,我不信她身上一分钱没有。」
宋娇娇立即目露精光,「对啊,我姐虽然又老又蠢,但对我还不错,她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我冷笑,到现在她们还在打我的算盘,像个吸血虫,妄图吸干我最后一丝价值,却压根儿不在乎我的死活。
既然她们这么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了。
正盘算着该怎么报复她们,我接到了宋娇娇的电话。
她语气稍缓,「姐,听说虫灾要来了,我害怕,你给我多买些杀虫剂呗」
我语气比她更柔和,不紧不慢地开口：「娇娇,我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光买杀虫剂可不够,我知道一个更好的驱虫方子。」
宋娇娇果然来了兴趣,「什么方子啊,你可别骗我。」
我语气极其严肃且认真,「人命关天的事我舍得骗你」
「鼹鼠是甲虫的天敌,它们只要闻见鼹鼠的味道就不敢靠近。姐给你买50只鼹鼠,怎么样」
宋娇娇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么多老鼠你是想吵死我吗」
我顺势道：「你可以自己动手放干它们的血,把血洒在出租屋周围不就行了」
周明租的是一间郊区的小平房,周围基本没什么租户,就算是洒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宋娇娇大脑简单,还真信了我的土方法,只是觉得十分恶心不愿意动手。
我挂断电话,给她转发了几十条虫灾相关的帖子。
当天晚上她便动摇了,让我明早必须把50只鼹鼠送到家门口。
我满意地勾起唇角：「知道了,放心吧。」
可不得放心吗毕竟蛇最爱吃鼹鼠了。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们死得更痛苦一点。
5
距离蛇灾爆发的倒数第四天,成群结队的蚂蚁和蚯蚓也开始迁徙,场面十分震撼。
专家们却检查不出原因。
网上炸开了锅,各种末世来临的言论满天飞。
宋娇娇吓得连夜宰杀鼹鼠,鲜红的血水装了一大盆。
她按照我说的那样,把血洒在了房子四周。
为了省事,那些鼹鼠的尸体也被她随意丢弃在了附近的垃圾站。
加上我之前准备的生肉生血,蛇灾爆发后,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就是蟒蛇口中的饕餮盛宴。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数着她的死亡倒计时。
蛇灾爆发的倒数第三天,和上辈子一样,有人发现了黑色蟒蛇。
但大家除了看热闹都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从哪家动物园偷跑出来的,联系了物业处理便回家休息。
蛇灾爆发的倒数第二天,也是除夕前一天,宋娇娇捡回家一颗形似鸵鸟蛋的蛇蛋。
前世这样的蛋我见过很多个。
因为没有物资,和我一起逃难的奶爸没忍住吃了蛇蛋,结果遭到了蟒蛇的残忍报复,连他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也被吞吃入腹。
蛇最为记仇,谁害了它的孩子,它便会不死不休,直到杀光那些人。
我原本还担心血量不够宋娇娇和周明死得不惨,没想到她立马就带给我这样大一个惊喜。
宋娇娇抱着蛇蛋,满脸兴奋地向周明邀功。
「老公,看我捡回了什么」
周明从激战中抬起头,瞬间被吸引了注意。
「卧槽,这么大的蛋」
宋娇娇嘟着嘴,「我上网查了,这可是鸵鸟蛋,新鲜着呢！」
她娇羞地看了周明一眼,「你最近打游戏太累了,晚上又要和人家做羞羞的事,怕你精力不够,就带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周明恶心的视线落在宋娇娇身上,淫笑道：「你老公我精力好着呢,难道还没满足你」
宋娇娇红了脸,「老公最棒了,人家是心疼你~」
我听得一阵恶寒,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两人腻歪了一阵,周明继续打起游戏,宋娇娇则在厨房做饭。
不出一小时,她便做好了四菜一汤,其中一道就是韭菜炒蛇蛋。
从前和我住一起时,宋娇娇连倒下的扫帚都不会捡,更别提做饭。
而现在她却屁颠屁颠地给一个黄毛做。
可做的却是一顿断头饭。
监控里,宋娇娇给周明夹了满满一碗蛇蛋,周明吃得满嘴流油,一个劲儿喊香。
「不愧是鸵鸟蛋,就是比普通的蛋好吃。」
宋娇娇也吃了不少,娇嗔道：「好吃就多吃点。」
周明满意地点头,把一块又一块的蛇蛋塞入口中。
「这蛋比肉还鲜,我明天还想吃。」
宋娇娇咬着唇,为难道：「可我不一定还能找到,而且怕追债的找上门,我都不敢乱跑。」
周明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命令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吃！」
宋娇娇一咬牙,答应了下来,「那我明天再去找,你可别生气啊老公。」
周明明显不想再说话,把嘴一抹又躺在沙发上打起了游戏。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宋娇娇的电话。
「赶紧给我转5000块钱,我老公要吃蛇蛋,我得给他买。」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似乎是在菜市场。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佯装好奇,「蛇蛋哪里的蛇蛋」
「娇娇啊,蛇蛋可不便宜,你别被人骗了。」
宋娇娇立刻给我发来几张照片,一个猪肉摊上确实摆着几颗蛇蛋,蛇蛋旁边还有小臂粗的蛇肉。
蛇蛋1000块一个,蛇肉100块一斤。
上辈子丧命于蛇口,我一眼就发现那是还没成年的幼蛇肉。
应该是附近的居民偶然猎到才拿到市场上售卖。
幼蛇肉的气味可比蛇蛋浓多了。
我计上心来,面无表情地开始装穷,「娇娇,姐现在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钱给你转」
宋娇娇破口大骂,「你31岁连买5000都拿不出来我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姐姐！」
「要是爸妈在,他们就算是卖血也得把这5000块凑出来！」
宋娇娇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出生时身体还不好,全家都对她无比疼爱。
爸妈死后我对她更是有求必应,她一搬出爸妈我便会妥协。
可现在我不会那么傻了。
蛇灾爆发后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我的钱可得留着以后用！
我唉声叹气,「姐真没钱了,这蛇蛋你非买不可吗其实蛇肉比蛇蛋好吃,还比蛇蛋便宜！」
宋娇娇果然动心了,「真的」
我勾唇一笑,「当然是真的,姐的同事可爱吃了。」
宋娇娇不情不愿道：「那这次就先买蛇肉,你过几天必须把钱给我准备好,不然我就去爸妈的坟前告诉他们你欺负我！」
我冷冷地一笑。
那你也得有命去啊。
6
当天下午,我透过顶楼的窗户发现四周突然瘴气弥漫,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又一阵腥臭。
我连忙打开楼外的监控,发现周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蛇。
它们闻见雄黄味后立马避开,调转方向朝城里跑去。
我松了一口气,打开周明家的监控,发现宋娇娇正在扒蛇皮。
她满手鲜血,抱怨太腥臭。
而周明却充耳不闻,抱着手机进了厕所。
这时窗户开始微微震动,密密麻麻的黑蛇爬到了小平房周围。
它们被鼹鼠血吸引,成百上千条缠绕在周围的草丛,有的开始爬上窗户。
即使隔着监控,我还是能听见噩梦般的嘶嘶声。
周明也听见了,烦躁地大喊,「宋娇娇,去把电视声音关小点,吵死了！」
宋娇娇连忙放下手中的蛇皮,鲜血淋漓的双手往围裙上一擦,便火急火燎地跑去客厅。
可客厅里的电视并没有打开。
宋娇娇一脸纳闷儿,「老公,电视没开啊。」
她疑惑地转动视线,突然发现了窗户上密密麻麻的黑蛇。
它们用头撞击着窗户,猩红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娇娇,犹如恶魔的注视。
宋娇娇脸色瞬间苍白,尖叫着让周明出来。
「老公、蛇、好多蛇......」
周明却没有回应。
宋娇娇推开厕所门,发现周明正堵着马桶,一条又一条小蛇从马桶里钻出。
蛇太多,周明是个天天躺尸不爱锻炼的弱鸡,没坚持一分钟便被不断钻出的蛇顶翻了马桶盖。
宋娇娇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过周明,两人迅速把厕所门关上,又搬来沙发堵在门口。
刚处理完厕所,窗户便被一股又一股发狂的蛇撞开一条缝隙。
周明傻了眼,惊恐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关窗户啊！」
他独自躲在相对安全的角落,却逼着宋娇娇上前。
宋娇娇只能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上前。
掉进来的都是小蛇,还真让宋娇娇砍死了几只,她顿时有了底气,想去关窗户的锁扣。
结果发现锁扣全坏了。
宋娇娇要吓哭了,「怎么办啊老公,锁扣全是坏的,这些蛇马上就要进来了！」
周明一脸不可置信,崩溃道：「锁扣怎么可能是坏的我前不久才换的！」
眼见蛇越来越多,他瞳孔放大,为了活命顾不得探究原因,只能藏进卧室。
可他却丝毫没有让宋娇娇一起的意思。
窗户瞬间破裂,几千条黑蛇如潮水般涌入客厅。
卧室的门马上要被周明关上,求生欲让宋娇娇拼命挤了进去。
这间卧室没有窗户,相对安全。
两人把床搬到门口,试图堵住那些钻进家门的蛇。
宋娇娇满头冷汗,她浑身颤抖,双目猩红。
「老公,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进来我差点就被蛇咬了！」
周明自知理亏,但根本没心情哄人。
毕竟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他阴沉着脸,终于暴露本性。
「闹什么闹！你这不是还没被咬吗真是矫情。」
宋娇娇一阵后怕,猛地上前抓住周明的衣领。
「老公,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周明被烦得不行,一脚踹开宋娇娇。
宋娇娇没站稳,脑袋直直地磕在床脚,磕得满头血。
她委屈地捂着伤口,「我姐都没这么踹过我,你竟然敢踹我」
我盯着监控画面直翻白眼。
现在想起我来了
周明怎么不直接把她打死
宋娇娇还想继续质问,结果卧室的门便被猛地撞动。
她这才闭嘴,又和周明搬来衣柜堵在门后。
做完这些后,两人才想起来打119。
消防员接听后,宋娇娇哭着求救。
「同志,我家进蛇了,你们快来救人啊！」
「目测有上千条,你们再不来我们就要被咬死了！」
话落她赶忙报出了地址。
消防员也是一惊,「上千条」
「你们不要着急,我们已经出警,请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络！」
宋娇娇虚脱般靠在墙角,惊恐着抽泣。
「老公,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周明眉头皱得死紧,「你给我闭嘴！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宋娇娇死死咬着唇,脸色铁青。
周明喃喃自语,「消防员马上到了,我一定不会死的！」
我啧啧嘴。
没用的。
消防员来了也没用。
宋娇娇和周明吃了蛇蛋沾了蛇血,一定会遭到报复。
而能生出那种蛋的蛇,马上要来了。
7
我照常登录微博,才发现微博上已经炸开了锅。
一位夜跑博主直播时被一条巨蟒生吞,直播间的一万人亲眼看见他命丧蛇口。
事情很快上了热搜,政府为了安抚网友,已经安排武装直升机前去处理。
可网友还是十分恐慌。
【扬帆：卧槽,这么大的蛇！目测有30米！三角头,黑红蛇鳞,尖牙都有半米长！】
【七月：@扬帆这个世界上最长的霸王蟒才14米,30米你开什么玩笑】
【扬帆：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亲眼所见！】
【长乐：前几天小区里也进了一条黑色蟒蛇,但是才6米,大家都以为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没想到今天看见了更长的。】
【芝芝呀：别聊了,你们快看最新的热搜！直升机被那条蟒蛇撞毁,飞机上的人全死了！】
我心下一紧,立马点开热搜主榜,看见了巨蟒撞击直升机的视频。
直升机上的警务人员想给它注射麻药,不得已降低了飞行高度,结果无人幸免。
周围的人尖叫着四散逃开,可瞬间被突然出现的其他巨蟒咬死。
光视频里出现的巨蟒就有十多条。
而那条最长的巨蟒没有咬人,而是不断搜寻着什么,猩红的蛇芯子发出恶魔一般的嘶嘶声,瞳孔竖起,似乎十分愤怒。
它发狂撞毁了身旁的高楼后似乎闻见了什么,眼睛上的黏膜裂开,朝着郊区的方向奔去。
而周明租的小平房就在那里。
宋娇娇印证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言,捡来的蛋或者扒掉蛇皮的幼蛇肉也许就是它的孩子。
此时房子周围发出鳞片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我迅速点开屋外的监控,一看便震惊不已。
数条巨蟒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条又一条快速朝城里奔去。
数量和体型都是之前那波小蛇的几十倍。
蛇灾提前了！
我稳住心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悄悄钻进地下室,锁上了一切出口。
因为有雄黄和那些药材,大部分蛇都有意避开了这栋小房子。
不怕雄黄的蛇见屋里没人,也没有多做停留。
我在电脑上观察四周的动向,手机则点开了宋娇娇那边的监控。
摄像头上糊了一层黏液,画面很模糊,我却听见了宋娇娇的尖叫。
平房附近被吸引的蛇越来越多,除了小蛇,还有6米长的蟒蛇。
因为宋娇娇手上沾了蛇血,这些蛇精准地定位了他们藏匿的卧室,拼命撞击着卧室的大门。
一张床和一个廉价衣柜再也支撑不住,破开一道裂痕。
周明的眼中满是惊恐,眼见门要破开,他一把拉过宋娇娇垫背。
可惜速度不够快,被率先冲进来的蟒蛇一口咬断了脖子。
鲜血四溅,黑压压的毒蛇倾泻而下。
周明的脑袋被咬下,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宋娇娇浑身爬满了蛇,这些蛇缠住她的四肢,防止她逃跑,却没有撕咬她。
她僵在地上,眼中的恐惧被疑惑取代,她察觉到了这些蛇并没有把她当作猎物,满脸惊慌的欣喜。
可下一秒,那只30米长的三角巨蟒猛地撞开墙壁,猩红的眼竖成一条缝。
宋娇娇吓得尿了裤子。
三角巨蟒低头嗅了嗅,在确认什么东西。
片刻后,它仰起头痛苦嘶吼,嘶吼声让破败的小平房轰然倒塌。
巨蟒愤怒地咬住宋娇娇的脸,用力把她拖出废墟。
宋娇娇的左脸瞬间被撕裂,皮肉翻飞,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深可见骨。
三角巨蟒泄愤一般把她狠狠摔在地上。
宋娇娇滚到了摄像头周围。
她痛苦的叫声淹没在三角巨蟒怨愤地嘶吼中。
我悄悄调整摄像头,却和宋娇娇对上视线。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哭着求饶,让我救她。
「是你吗姐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周明这个混蛋在一起,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快点报警啊！」
那悲切的声音似乎可以穿破云层。
可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上一世我也是这样,抱着一丝希望喊她的名字,可还是绝望而死。
见没有回应,宋娇娇瞳孔骤缩,刚要怒骂便被巨蟒紧紧缠绕。
只有巨蟒自己知道怎么折磨猎物最令对方痛苦。
隔着监控,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和上一世的我一模一样。
宋娇娇微弱的求救声戛然而止。
她眼球突出,脑浆爆裂,被活活勒死。
看着她惨不忍睹的尸体,我面色平静。
「都是你活该啊。」
下辈子,记得别再当六亲不认的白眼狼了。
8
这次的蛇灾比上一世的还要严重。
到处都是血腥碎肉。
我则因为做足了准备相安无事。
为了抵御灾祸,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全国的研究院拼命研制灭蛇药剂,同时尽最大的努力营救难民。
我联系上了医务人员,捐出了多余的物资和雄黄粉。
苟活两个月后,药剂被研制出来,利用直升机空投。
那些杀不尽的毒蛇迎来了死亡,而那只三角巨蟒却逃窜到了深山老林。
所幸蛇灾被控制,难民们的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
我回到了市里,作为志愿者安抚难民。
这一世,我终于成功地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