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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不是对你情根深种么,我怕你不愿意嫁我,才骗你的。沈临川为自己辩解起来。
阿翎,你气也气了,恼也恼了,就别再闹了。
如今木已成舟,我们儿子都即将成人,为着儿子,我们也该化干戈为玉帛才是。
我也与朝朝说了,你与她是平妻,无论大小。我知道,此番你是立了军功的,想来陛下赏赐不会少。
如今威远侯府只剩你一人,可你是女子,爵位自不会落你头上。砚儿脚又废了,是个残疾之身。咱们总不好叫爵位旁落吧。
不如这样,你把怀清记到你名下,将来好承袭爵位。如此一来,砚儿日后也有弟弟照顾不是。
还当真是好盘算。
我火气一上来,话都懒得说,直接一脚将沈临川踹了出去。
他撞到前方的梁柱上,弹落下来趴在地上,狼狈的像条狗。
霍翎,你这个泼妇!他捂住心口骂骂咧咧的起身。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沈临川,我说了让你不要出现在我跟前,看来你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霍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念着跟你好歹夫妻一场,才跟你好说歹说。见我不上当,沈临川索性不装了。
我告诉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着回京,到御前参我一本。好叫陛下同意我们合离。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现在就把这份继约给签了,将怀儿记到你名下。如若不然,你跟你的贱种休想离开淮州。
反正怀清跟砚清年岁相当,只要你死了,我说怀清就是砚清,还有谁能说什么!
是么,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抽出腰间软剑。
沈临川吓的连退好几步,与我隔了好几丈远。
你以为,我今天是孤身一人前来吗
来人!
他一声令下,果然从客栈大堂外头,涌进来许多人。
瞧那阵势,一个个还都是武功好手。
我若是孤身一人,想脱困并不难。
但我还要带着儿子,真打起来,我还真讨不了好。
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了我冷冷的看着沈临川。
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沈临川答。
阿娘!
听到动静,儿子居然从屋里爬了出来。
阿娘你快走,不要管我。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心疼的跑过去,将儿子扶起来。
儿子在爬过门槛的时候,腿上伤口被刮到,衣服上又渗出血。
阿娘,是儿子拖累了你。儿子看着我,红了眼眶,突然伸手将我推开。
阿娘你武功卓越,只要没有我这个拖累,他们定是困不住你的。阿娘,你快走。
傻孩子,别担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紧抱着儿子不愿松手,宽慰着他。
沈临川则是站在我们跟前,神情冷漠。
霍翎,你可想清楚了。
我微微垂了垂眸,眸底浮过嘲讽,沈临川,该想清楚的是你。
我话音才落,一队人马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我军中的副将谢知白。
昨日从刺史府离开,我就给谢知白传了信。
将军,属下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谢知白径直来到我面前,并帮我背起了儿子。
沈大人好本事呀,这是要杀妻谢知白淡淡的扫沈临川一眼,缓缓开口。
至于沈临川带来的人,已经全被谢知白带来的将士制服。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沈临川彻底懵了。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打探的消息,是我跟大军分开,我来淮州看望他跟儿子。
大军则先行回京,待我看过他们,再追上。
蠢货,你不知道军中,有特殊的传信通道么
知道你狼子野心,我还会没有防备淮州可是你的地盘,我岂能不留后手呀。
我看着沈临川脸上的灰败,勾了勾唇。
来人,把他捆起来,一并带回京。还有,派人将柳朝朝跟沈怀清一并捆了,带回京。
一家人嘛,总得要整整齐齐!
下完命令,我跟谢知白带着儿子,出了客栈。
回京路上,我片刻都没有闲着,命人去彻查了沈临川。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沈临川还真是胆大包天。
在淮州担任刺史的三年,贪墨的银子高达百万两之多。
就连修建河坝的银子,他都敢贪。
倒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