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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蓉儿在后面悄悄跟着,没多久蓉儿匆匆来报:「小姐,二小姐果然如您所料,从安排好的屋子出来在后院乱逛。」
我朝沈小侯爷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执剑离开席面。
我紧接着跟了过去,只见沈小侯爷推开书房的门后,谢知善就躲在里面,她手里还拿着一封写着逆党名字的书信。
我大声吼道:「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要陷害我们赵家」
蓉儿也跟着喊:「二小姐,我们大小姐是哪儿得罪您了,给您道歉还不行吗」
我们两个这一吼,惹得前院的人都赶过来看热闹。
外祖父看到沈小侯爷压着谢知善,还有她手里的那封书信后,气的差点晕倒。
谢知善脸色发白,嘴唇亦是毫无血色,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躲在人群中的叶怀辰,不知怎得就笑了起来,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沈小侯爷压着谢知善朝人群这边走来,他义正言辞地道:「今宵小被抓,可还我沈府清白。」
公主同沈小侯爷关系甚好,在得知沈小侯爷得以昭雪后走到谢知善面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怒道:「枉我和梦儿平日里还和你以姐妹相称,真没想到你竟是个败类。」
公主这一巴掌打的甚狠,谢知善的嘴角立马就噙了血。
可她仍像朵不屈的梅花,直挺着脊梁,浑身散发着倔强高冷,不过她的眼神一直在看向同一个地方。
我捏住她的下巴狠戾地道:「你一个庶女陷害赵家也没什么用,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她不甘地瞧了我一眼:「庶女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你仗着赵家在府中作威作福的样子。」
我回头看去,真没想到谢知善对叶怀辰用情至深,他人已经离开说明要舍去她这枚棋子,而谢知善还不肯说出他。
罢了,事已至此是否供出叶怀辰也不再重要。
毕竟我赵家未倒,沈小侯爷也不是对方的人,叶怀景这太子之位就不必再受到威胁。
我那便宜父亲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后哭的几欲昏厥,他素来在乎这个女儿。
其实我不说也知道他对我骄纵是为了让我不如谢知善,他不爱我娘但又怕被人诟病只得做出很怀念母亲的虚伪模样。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日母亲病重需要出府找大夫时,他拒绝的那副嘴脸。
这么多年我一直装做不记得那件事,为的就是能有一天报仇雪恨。
我指着他高声质问:「这件事父亲可有参与」
父亲嘴唇哆嗦着道:「你胡说些什么」
「当日母亲惨死之事,父亲难道都忘了吗,是谁堵住府门不让下人出去找大夫,是谁在母亲死后暗中杀害她的陪嫁丫鬟!」
一语既出,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堂堂大将军,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外祖父听后捂住心口,颤着胳膊指着他仰天大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逼你下嫁。」
他的哀伤、悲痛之情,没有一个人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