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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当天我出差在外调整了所有行程想要飞回去给儿子一个惊喜,却被飞来的大货车撞至昏迷。
半年后我醒来却满世界找不到团团的影子,哭着拉着我的手喊妈妈的是另外一张陌生的男孩面孔,年纪和团团相仿。
见我始终不吱声,男孩哽咽出声:妈妈,你不认得我了吗答应我的节日礼物还作数吗
我确实给孩子准备了一后备厢的儿童节礼物,可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我的儿子。
全家人都说我精神出了问题。
在我连续三次将男孩赶走后,家人将我送去了康复所。
十二年后,在他的婚礼那天,我才在老公的保险箱里找到了团团的火化证明。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输液,白墙映衬得我眼睛很疼。
面前的小男孩哭得泣不成声,一旁的老公陆文宇满脸不悦地看着我:婉婉,你怎么回事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你发什么呆呢
我看着陆文宇将面前的陌生男孩抱起,还是像之前哄团团般耐心地替他擦干眼泪。
我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陆文宇一口一个团团叫着,可是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儿子。
就在这时,陆文宇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听闻我醒来后他的爸妈开心地说了几句,而后问起了我的出院日期。
过几日就是端午,按照惯例,我们要回他的爸妈家吃饭。
一直到中午,无论我如何询问陆文宇,他都一口咬定我在胡闹,面前的男孩就是我们的团团。
陆文宇告诉我说下午他要回公司加班,既然我已经醒来了,团团也很想妈妈给他讲故事,就将男孩留在了医院里。
我踉跄着拉着陆文宇的胳膊始终不愿和这个顿感陌生的男孩相处,陆文宇却轻叹一口气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我看了检查报告,因为严重的车祸导致了我的大脑受到了撞击,导致我丧失了部分记忆。
我知道陆文宇企图用这些来说服我。
可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妊娠剧吐五个半月才生下来的,母子连心,我坚定自己的想法。
下午是我的例行检查,医生说如果指标正常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出院,接下来的三个月只需要定期回来检查就行。
陆文宇叫来了他的爸妈一起陪着他们口中所谓的团团。
一下午,我都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我看着陆文宇爸妈亲昵地给男孩剥橙子、读故事书。
我不得不承认一时间我也恍惚过。
团团从小就爱读故事书,记得三周岁的那年读坏了好几本书,我还去网上给他搜寻过别人闲置的相同读物替换,面前的男孩和团团的生活习性简直一模一样,连团团左手腕上的水痘伤疤都如出一辙。
医生说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我彻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