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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州几乎是跑着回了丞相府,可迎接他的,只有谢清蕴空荡荡的院子。
他神色凄凉的推开门,谢清蕴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剩下和他有关的物件全都被她留下了。
她对他,该是有多么怨啊!
就连,前天他送给她的暖玉,也被留在这里。
陆景州打开盒子,却赫然发现,里面是柳含烟的小衣!
他狠狠的摔了盒子,双眼猩红。
他陆景州不是傻子!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柳含烟在从中作梗!
陆景州痛苦的捂住心口,巨大的绝望在胸腔里蔓延。
是他,是他引狼入室,他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伤透了清蕴。
是他识人不清,一次次的为了柳含烟伤害清蕴。
他何尝不是爱惨了谢清蕴,但他仗着谢清蕴的爱,做出来的都是伤害她的事。
谢清蕴花园里清瘦离去的背影......
她收到生辰礼那凄凉的神情......
她一次又一次在他偏心柳含烟时,含泪的质问......
一桩桩,一件件,都犹如锋利的小刀,凌迟着陆景州的心脏。
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陆景州痛苦的捂住了脸,再抬头时,双目猩红,眼里都是狠厉。
随即带着护院一言不发的去了定国侯府,不由分说的将柳含烟绑到丞相府。
说!你到底对清蕴都做了什么
柳含烟被五花大绑,她面容扭曲,企图狡辩,表哥!表哥我冤枉啊!
但陆景州神色冰冷,只淡淡瞟了柳含烟一眼,说,否则就永远不必说了。
陆景州神色平静的可怕,他拿起桌上的宝石匕首把玩起来。
柳含烟与陆景州一同长大,可她从未见过陆景州如此可怕的一面。
她的眼眶里蓄满泪水,害怕的摇头。
陆景州没了耐心,嗖的一下拔出匕首,柳含烟终于被吓得崩溃,闭着眼一股脑的交代清楚。
是我!是我给谢清蕴下了落胎药!还把全城的大夫都关在了定国侯府!不准大夫去医治!
是我!我换了那块千年暖玉。
还有每次故意抢夺谢清蕴心爱之物!都是我刻意地!我就是看不得谢清蕴能得到表哥的爱!
我心悦你啊!表哥!我们青梅竹马,原本嫁给你的人应该是我啊!
谁知陆景州听完冷嗤一声,说完了,那可以带着你肚子里这个孽种一起上路了。
说罢起身,举着匕首朝柳含烟走过去。
柳含烟脸色惨白,狼狈地向后蠕动。
不,表哥,你不能杀我!你忘了我父亲了吗
我错了表哥!我去给公主请罪!只要别杀我,我不想死啊!
陆景州脚步一顿,姨父那里,我自会请罪。
就在匕首即将靠近柳含烟的心脏时,御前内侍前来传旨,
圣上有旨,宣陆丞相和柳三小姐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