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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噩梦惊醒,冷汗涔涔。
「阿晏」温若心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烛台。
我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
她放下烛火,坐到床边,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低声哄我：「没事了。」
我攥紧她的衣襟,眼泪浸湿她胸前的衣料。
「师姐......」
「我在。」
「我疼......」
一次次被崔令容的面首污蔑,一次次被她以各种由头惩罚。
我不仅身体疼,心里也疼。
她手臂收紧,声音微哑：「我知道。」
「不怕不怕,师姐会陪着你。」
她哼起了乡间的安眠小曲,温柔的声音驱散了我的噩梦,让我逐渐安眠。
......
温若心的药很苦,但她总有办法。
有时是一颗糖,有时是一块蜜饯。
最过分的一次,她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笑眯眯地说：「今天的药不苦。」
我信了,一口灌下去,苦得头皮发麻。
「温若心！」我气得捶她。
她大笑着躲开,从背后变出一串糖葫芦：「给,赔罪。」
糖衣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
温若心就坐在旁边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某天清晨,我推开窗,发现院子里多了个秋千。
麻绳缠着藤蔓,木板磨得光滑,和我家从前那个一模一样。
「你做的」我转头问温若心。
她正在晾晒药材,头也不抬：「嗯,闲着没事。」
我坐上去,轻轻晃了晃。
温若心突然走过来,站到我身后：「抓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用力一推——
「啊！」我惊叫一声,秋千高高荡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温若心！」我回头瞪她,「你想摔死我啊！」
她站在阳光下,笑得肆意：「阿晏,你笑起来好看多了。」
我愣住,突然意识到——
这是离开萧府后,第一次,我真心实意地笑了。
下一瞬,温若心握住了我的指尖,垂眸看我,眸色深深：
「阿晏,跟我走吧,离开京城,去哪儿都行。」
我抬头,撞进她认真的目光里。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良久,我轻轻点头：「好。」
她笑了,俯身在我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次,我一定会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