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天一早,陈春花还没醒,没办法才将人弄去诊所。
诊所不敢收,他们拿了几包药重新把人给搬回了家。
直到警方出现,陈春花才终于被送往医院。
只是人救醒了,却流口水丧失了自理能力。
池家人得到消息,都害怕摊上这个祸害,连夜收拾东西跑路。
至于他们家的房子,被法院抵押给了陈春花的老相好做赔偿。
池言小三那一家也眼馋,跑过来要争。
开始他们拿到赔偿金,生怕陈春花以养孩子名义去抢,在外躲了好几个月。
现在孩子没了,陈春花也瘫了。
他们嗅到有利可图,便又冒头说不打算追究陈春花害死外孙的事,只要求分钱。
两边都生怕吃亏,争得不可开交。
陈春花躺在医院时,都是池苗在照顾。
她负担不起医药费,联系两个妹妹,说明完情况,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最后两人一块筹了一千给她。
陈春花对三个女儿相当苛刻,九年义务教育一结束,就被她压着去干活。
到了年纪就推出去换彩礼。
除了一直养在身边,被她精神pua的池苗,其余两个恨毒了她。
池苗最后求到我这里。
本就因过多劳累,比同龄人苍老许多的女人,如今看起来半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她垂着脑袋,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溢出,滴答落在地上。
我也不想管她,但她到底是我妈呀!
我想说陈春花对她所做的种种恶事,但最后却沉默了。
尊重他人命运。
按理来说,你们池家的钱,我已经给完了,但念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借一笔钱。
至于你选择拿着钱去做小买卖,还是养着她,你自己决定。
池苗冲着我鞠了一躬,抹着眼泪离开。
我把房子卖了,准备换个城市生活。
A市天气多变,空气不好,并不适合长久居住。
当初在这里定居,都是因为池言喜欢。
他说在大城市会有更多发展机会,只要我们熬出了头,总会有好日子过。
住地下室的那几年,我们互相陪伴,信任,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
才过去几年,一切都变了。
房子买主是一对很年轻的夫妻,全程交流很顺利。
签完购房合同,我路过小区广场,看见在领舞的时髦老头。
两个不同类型的阿姨在争夺他做舞伴。
沈妙!
我走出几步,忽然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叫我。
回头看见那个时髦老头。
李叔笑着塞给我一个保温盒:这是我儿媳妇做的一些小吃,她特意让我拿给你尝尝,我在这蹲了好几天,终于蹲到你了。
压根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我也不客气收好。
他脸上的笑更明显:池家那个房子被拍卖了,等钱到账我就转你卡上......
那不是池家给您的赔偿吗您自己收着,不用和我分。
我笑笑:属于我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此后,池家不欠我,我也不贪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