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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宋青书裹着床单,脸色涨红欲滴。
陈嘉欣则衣衫不整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陈嘉欣的父亲立即暴露,举着锄头就要上前打宋青书。
宋青书的父母问询赶来,一个拦腰抱住了陈嘉欣父亲,一个连忙劝说:哎呀,我们都是一个镇,父辈都认识,有话不能好好讲吗
陈嘉欣父亲气笑了,你们儿子三番五次占我们女儿便宜,现在全镇人都知道你们儿子睡了我女儿,这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嫁人
宋青书父母沉思了片刻,他们扫了一眼陈嘉欣,又看了一眼狼狈的儿子,立马给陈嘉欣父亲保证:老陈,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不然我们当着全镇人的面,给两个孩子直接定下来吧。
陈嘉欣父亲见宋青书父母上道,冷哼一声: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我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说罢,陈嘉欣父亲拉着陈嘉欣,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宋青书透过人群看我的眼神,格外怨怼。
过了一阵子,宋青书和陈嘉欣结婚了。
据说宋家为了省钱,处处闹笑话,并且给陈嘉欣一家不少下马威,还让陈嘉欣在祠堂顶着盖头,坐了一下午。
可陈家、陈嘉欣却一一忍了下来。
想来,不过是为了上一世宋太太这个名号。
我甚觉好笑,当初两个人爱的要死要活,毁天灭地。
好像我的存在阻碍了他们一生。
可这一世,我退出、我远离,却使得一对佳偶变怨偶,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我继续经营我的饭店。
重生后,我接过饭店经营权,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过我的手。
虽然辛苦,但比上一世坐在高脚椅上无法决定很多事情,要来的畅快。
然而,我以为我和宋青书、陈嘉欣的缘分终止时,陈嘉欣却再次找上了门。
就在我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陈嘉欣幽怨地站在我饭店门口,仿若我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祝宁。陈嘉欣开口了,理直气壮:给我点钱。
我几乎是同一时间笑出了声,你没事吧,张口就讨饭。
陈嘉欣小脸涨红,下一秒,她却勾起下巴,冷笑道:祝宁,我猜你应该也是重生了,你应该知道我老公以后会是全国知名的风水建筑大师,你资助我们,我们以后不会差你的。
我摇了摇头,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她:你有毛病吧你既然知晓我是重生,那我就该把上一世的毒酒再灌到你嘴里!
陈嘉欣一惊,嘴巴却不饶人:谁让你上一世不亲自退位,不过也幸亏我上一世先死了,我才知道青书爱我至深。
我冷笑,叹了口气:那你好好珍惜他吧,你们两个蛇蝎心肠的人正好一对,可别到最后互啄起来,让人平白无故看笑话。
说完,我拿着钥匙,强行将她挤了出去,让让,宋~夫人~我们平民老百姓要打烊了!
陈嘉欣被我挤得一踉跄,颜面尽失。
她指着我,生气道:我们走着瞧!
我冲她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次日,便去省城接回了父亲,父亲被许医生调理的红光满面,俨然一洗周身颓气。
日子过得很快,转瞬,就到了我和周淮海大婚当日了。
八零末,政策丰厚,人人都在期待瑰丽的九零年代。
所以周淮海的婚礼,一改传统简朴的形式,而是包了一支皇冠车队,浩浩荡荡来我家里。
他腿脚不便,却仍坚持将我抱上车。
我爸抹着眼泪,在我耳边说:淮海是个好儿郎。
宴席,周淮海在县里最大的酒店摆着。
镇上相熟的父老乡亲都过来了。
其中也包括宋青书和陈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