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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我坐在被告席上,面对着满场的记者和围观群众。
检察官念着起诉书,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恐吓罪......每一条罪名都够我在监狱里待上几年。
我却笑了。
被告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问。
我站起身,看向旁听席。
那些受害者家属,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愤怒地瞪着我。
我想说说那些女孩的伤痕。
全场瞬间安静。
林念,我妹妹。她的脖子上有十七处电击伤,每一处都深达真皮层。根据伤痕的分布和深度,她至少被电击了四十三次。
旁听席有人开始抽泣。
她的手腕和脚踝有深度勒痕,说明她被长时间束缚。指甲盖下有血迹,那是她拼命挣扎留下的。
贺屿洲坐在另一个被告席上,脸色惨白。
她的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出血。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我转向法官,真正杀死她的,是绝望。
法庭里响起压抑的哭声。
还有季雨薇,白教授的实验记录显示,她被注射了十七种不同的药物。
季淮握紧了拳头。
她的瞳孔在死前完全散大,说明她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分钟的痛苦。
我看向贺屿洲:你们录下了她们的惨叫声,当作娱乐。
够了!贺屿洲终于忍不住,你这个疯子!
法官敲响法槌:安静!
季淮站起身,作为控方律师,他开始出示证据。
监控录像,实验记录,还有那些受害者的遗物。
贺屿洲,你承认虐杀了林念吗季淮问。
我......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死的!
那这个录音怎么解释
妹妹的惨叫声在法庭里响起。
啊——求你们了,我什么都没做错!
因为你不乖。不听话的狗,就要调娇。
那是贺屿洲的声音。
全场哗然。
我闭上眼睛,妹妹的声音割着我的心。
白雪莲,你承认进行人类活体实验吗
我......我只是在治疗她们!
治疗季淮冷笑,你把活人当成小白鼠,这叫治疗
证据一个接一个地出示,每一个被告的罪行都被彻底揭露。
器官买卖,人类活体实验,虐待致死。
这些衣冠秦兽,终于暴露在阳光下。
现在法庭宣判。法官站起身。
被告人贺屿洲,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被告人白雪莲,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被告人贺振华,犯组织、领导团伙社会性质组织罪,判处死刑。
一个接一个的死刑判决。
被告人林栀,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八年。
我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结果。
入狱前的最后一夜,季淮来看我。
你为她们讨回了公道,现在,该为你自己了。
我笑了笑:我在里面,想学一门新的手艺。
什么手艺
犯罪心理学和法医学。
季淮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
监狱的大门在我身后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