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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话音刚落,两个雇佣兵冲过来钳制白如意,剩下的开始到处打砸。
甚至将白父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扔到地上。
白如意双眼猩红,怒吼:别碰我爸!
可无济于事。
白父的尸体躺在地上,现场的宾客更是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谁,趁乱踩了白父几脚。
白父左胳膊被踩断,两根手指也被踩掉,流了一地的黑血。
白如意哭得伤心,哀求沈川:沈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爸的尸体,让他安息吧。
沈川走到她面前,用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只要你把曼曼交出来,我可以不计前嫌,依旧让你当万人之上的沈太太。
如意,我没多少耐心了。曼曼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她还在上大学,涉世不深,你不要伤害她。
悲凉到极致,她自嘲地笑了:
涉世不深
她倒是不傻,知道往你车里钻。
几个月前,沈川参加一场慈善助学晚宴。
当晚,陈曼打碎了一瓶价值八位数的红酒。
按理说,她不用赔偿,但她非要偿还,还借此一直跟在沈川身后。
别人都怕沈川,她非但不怕,还上了沈川的车。
那晚以后,江城的人都知道了陈曼,甚至私底下还称陈曼是二太太。
沈川脸色变得难看:够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吃醋
白如意笑出了眼泪。
她不是吃醋,是失望,彻底的失望。
这时,秘书就跑到沈川身边,焦急地说:
沈总,陈曼小姐找到了,但......状态不太好。
陈曼小姐被人拍了没穿衣服的照片,正在寻死。
沈川看向白如意,语气冰冷,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曼曼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他甚至不听她解释,就带着人急匆匆离开。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危险散去,亲友中几个年轻力壮的,一起把白父的尸体抬进棺材里,又把棺材盖上。
她强撑着主持葬礼,让父亲入土为安。
等亲友散去,白如意跪在父亲墓地前,哭着说:
爸爸,对不起,是我害你死后还不得安宁,你能原谅我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让她得到最好的治疗。
哥哥北面又打了胜仗,他说7天后就能来接我。
到时候,我带着妈妈一起离开。
白华安不是白如意的亲哥,是白父好兄弟的儿子,自幼就养在白家。
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晚上,白如意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白母还在昏睡。
她牵着白母的手,哽咽着:妈妈,再过七天,哥哥就来接我们,我们一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