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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的瞬间,男人表情微滞,很快又恢复自大傲慢,
挽留我的新手段
我破产残疾的时候都舍不得离开我,现在我这么有钱,你肯定更舍不得。
他的话让我心中发笑,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等我继续开口,他又将一张卡甩在我脚边,里面有两百万,换你给雪儿抽血。
被拽进采血室时,我满身都是伤口,医生不忍直视道,
她身体太虚,不适合抽血,可能会出人命的。
再多说一句,就辞职走人。贺苏言冷冰冰开口,这里只有她血型配得上,更何况她命硬的很,不会那么容易死。
医生目光落在我发白的唇上,叹了口气将针头扎入我血管。
随着抽血量的增加,周遭空气开始变得寒冷,我打了个寒战。
带着男人味道的外套落在我肩膀上,
少装。
我咬着牙笑,将话题转移,打碎的瓷娃娃是你给我表白那天,亲手做的。
不值钱的破东西,碎了就碎了。
我不再开口说话,静静看着血抽进血袋。
是啊,不值钱的破东西。
从采血室出来,我扶着墙壁缓缓挪动,路过付蓉雪病房时,原本应该晕厥的她正满脸笑意打着电话,
我们的孩子当然会成为贺家继承人,到时候就把贺苏言那蠢东西赶走。
他这个蠢货,竟然真以为孩子是他的,还真的信了我把他从雪山背下来的假话。
刺耳的嘲笑声中,我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块跟我同样位置的疤痕。
那次雪崩,是我一点点将贺苏言从雪地里挖出来,十指都冻烂了。
可他醒来后,不仅没安慰我,反而对我越来越疏远。
也是那次之后,贺苏言说他家破产,双腿被冻成残疾。
我终于明白了。
站在这干什么忽然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房间里声音戛然而止。
贺苏言眉心紧所,满是戒备,
你害的雪儿失血过多还不够,还想要她的命不成
他对付蓉雪的关心早就融入骨髓血液。
我摇了摇头,慢吞吞朝电梯挪动。
走出几步,贺苏言对付蓉雪温柔的哄声传进我耳中,
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到时候就娶你好不好
我看你可舍不得她!付蓉雪不依不饶哭诉。
等你生下孩子,不用她伺候了,我就让她立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