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没有死,只是暂时休克了。
再次睁开眼,主卧的布置还和之前一样。
傅墨琛见我醒来,小心撩开我的脸庞碎发。
无奈叹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嫉妒心不要那么强,给湘湘解开蛊,哪里还会遭这种苦头
我想静静。
4
我刚醒来,脑子还很混沌,不想听他假惺惺的安慰。
傅墨琛听到我沙哑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哑声说: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起身,有些不自在的解释。
我和顾湘湘领证是假结婚,等你把她的蛊解了,我就立马和她离婚跟你领证。
这时候才解释。
不知是他迟钝,还是他故意的。
我抬眸看他,苦笑应下。
好。
傅墨琛顿时高兴起来:你看,现在能想开多好,我去给你煮粥,你等着我啊!
他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又说。
我知道你很爱我,但你要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容貌,也没必要给我下情花蛊。
傅墨琛说完耳尖泛红。
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心下疑惑,什么情花蛊
刚醒来我身体太疲惫,眯眼休息到晚上。
没等来傅墨琛送粥来。
却等到顾湘湘脚踩高跟鞋,傲娇的像是一只孔雀,来我面前显摆。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吗
我脸色倦怠,闭眼不回她。
顾湘湘以为打击到我,兴致勃勃的自言自答。
因为墨琛的白月光,苏沫沫回国了,他接到消息立马跑去等着接机。
她一边说,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知道你流产那天,他在干嘛吗他正因为苏沫沫和别人领证结婚,伤心的买醉呢。
第二天醒来,一句都没问过你和孩子哦,拉着我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我唇角溢出一丝酸涩的笑。
我知道傅墨琛不在意我和孩子。
可从别人嘴里面知道他不在意的细节,心还是不断抽痛。
我不甘心的说:他和你结婚,也不过是气苏沫沫。
是啊!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只图他的钱,而你不一样啊。
顾湘湘双手一摊,坦诚直说。
我的心仿若被千万根针扎过,欲哭无泪。
她说的对,正因为我图的是傅墨琛的心,图他的人,才会被伤成这样。
就连孩子也保不住......
即使你恢复容貌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傅墨琛的妻子。
顾湘湘说完,见我灰白着脸不吭声。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扭动腰肢离开。
不知过多久,我的心渐渐麻木。
借着月光,在玻璃窗前伸出手抚摸上我的脸。
我恢复成二十多岁的样貌了!
天光微亮。
管家上楼说傅奶奶的车在下面等。
我打开当初带来的盒子,将纸包里的引路粉撒在床头。
转身拿起阿斗篷将全身遮住,走出别墅。
傅奶奶说这几天傅家的实验室出了问题。
她忙着实验室,没来的及顾上我,为傅墨琛将我架在火上烤的事感到抱歉。
为此补偿我五千万,作为补偿。
我毫不犹豫的接下,这钱够我回苗寨建个小庄园。
车子停在山下,我转身踏进雾林。
从此外面的世界,和我再也不相干。
5
傅墨琛在机场等了一夜。
终于在第二天一早等到苏沫沫。
沫沫我在这!
傅墨琛激动的朝她挥手跑来。
苏沫沫惊的捂住嘴: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来了
她身旁的男人闻言,立马挡在她身前。
顿时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
苏沫沫忙挥手喊停:等等,老公这中间有误会,我和他只见过几次面,都不怎么熟,没想到他会来接机。
傅墨琛激动的脸色微僵。
眼神扫向她身旁的男人,肱二头肌异常发达。
这样的男人,脾气肯定暴躁!
苏沫沫会朝他假装不熟,肯定是害怕这男人!
她说完,将傅墨琛拉到一旁。
你疯了平时随便聊聊也就算了,今天我老公在场!
傅墨琛语气激动:沫沫没关系的你不用害怕你老公,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我会为你决绝掉一切。
苏沫沫双手环绕在胸前,不屑的说。
谁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吗
傅墨琛哑声。
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我面色虚弱的躺病床上的样子。
再过几月,我和他的孩子就会出生。
他真的要打破这个美好的家庭吗
实话告诉你,我当时只是把你当备胎,我们之间顶多算暧昧,出国后,我老公做生意忙,我太无聊就和你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还想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
苏沫沫朝他翻了个白眼。
傅墨琛好似被一道惊雷击中。
之前在他心里白玉一般的苏沫沫,也不过是掉在烂泥里的臭石头。
他痛苦抱头蹲下。
等他清醒后,苏沫沫早已和她老公离开。
傅墨琛眼神透出狠厉,唤来保镖。
想办法让苏沫沫的老公车祸进医院,我要让她跪下来求我。!
是。
傅墨琛冷着脸,坐上迈巴赫。
司机看向后视镜问:傅总,下面的行程是会公司还是
回别墅。
他想起,我昨天恢复的容貌,还有我们共同的孩子。
傅墨琛冰山样的脸,骤然柔和下来。
心底默默下定决心,只要我把顾湘湘的蛊毒解开。
他一定会回归家庭,做个好爸爸好丈夫。
傅墨琛信心满满的回到别墅。
想起答应给我煮的粥还在灶上,忙跑进厨房看到砂锅被端下。
刚松一口气,打开盖却看到上面撒了红花。
傅墨琛气急,厉声喊来保姆。
你怎么回事!南歌怀孕不能吃红花会流产,你不知道吗
保姆低着头:少爷,夫人已经流产,这红花加进去是想给她补血的。
啪的一声巨响。
砂锅摔碎,粥水洒落一地上。
傅墨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你说南歌她流产了什么时候流的,我怎么不知道!
5
傅墨琛将整个别墅翻找一遍。
除了主卧,其余地方没有一丝我存在过的痕迹。
傅墨琛急的胸膛剧烈起伏。
管家抬手抹汗,劝说:少爷,老夫人今早就把少夫人请出门了。
傅墨琛眼眸一亮。
抬腿正想回老宅,就听到顾湘湘焦急喊他。
墨琛,既然南歌姐选择离开,就成全她吧。
况且南歌姐还是放火上烤都不会死......这种人怀的孩子也指不定是小怪物,没了不正好吗
傅墨琛收回脚,一动不动的盯着顾湘湘。
想起以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
他总觉得对方是在为他考虑,还在心底暗暗欢喜好几回。
可现在听着,这话很是刺耳不说。
语气里还透着极端的偏激,很明显在针对人。
顾湘湘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小声问。
怎么了,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她试探着,伸手挽着傅墨琛的胳膊。
下一瞬,却被他猛地甩开。
傅墨琛阴沉着脸:以后要是还被我听到,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南歌,我就弄死你!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喊出来。
顾湘湘嘴唇往下撇,小声的抽泣。
傅墨琛你发这么大的火,是想弄死谁
傅奶奶的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傅墨琛脸上露出喜色。
奶奶,南歌在那
他说着,探头往傅奶奶身后瞧。
别找了南歌不在这,今早被我送上山了。
傅墨琛闻言拽着傅奶奶的手,语气焦急。
奶奶你怎么能送她上山,她刚流产身体还没恢复好。
傅奶奶拧眉瞪他:你现在摆出这关心劲是要干什么
之前南歌躺在地上,你不送她去医院,活活把孩子拖死的时候,当时你怎么没这心急如焚的劲
傅墨琛错愕的愣了下。
傅奶奶拍打胸脯,忍不住的抱怨。
还是我老婆子赶过来送她去的医院,你说说你这是造的什么孽!
我......我不知道。
那天也是湘湘说,南歌会蛊能保她自己平安,根本不需要送去医院......
傅墨琛说道最后,气声愈发衰弱。
傅奶奶无奈摇头:南歌摔下楼的时候,养蛊罐也一并摔碎。
还有苗寨自从改革开放后,只有圣女可养救人命的噬心蛊,而那蛊不是在你那吗她哪里还有能保自己的蛊
傅奶奶眼底的失望,看的傅墨琛心惊。
我只有噬心蛊的话。
那顾湘湘中的金蚕蛊又是谁下的
傅墨琛僵硬的转身,看向顾湘湘。
她慌张摆手否认:我也不知道,是大师说我中了蛊,墨琛你要信我啊。
傅墨琛压着怒气,抓起顾湘湘的衣领。
6
你确定
顾湘湘唇齿发颤,哆嗦着回。
是......都是那个大师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墨琛盛怒下反倒异常平静,紧抿着唇。
傅奶奶无奈出声,喊来保镖:去,十分钟后,我要见到这个大师。
顾湘湘眼看大批保镖跑出门,慌的额头冷汗直冒。
傅墨琛松开手,语气森然。
要是那个大师说的和你有出入,你就去后院当花肥。
顾湘湘趴在地上,惊恐的忙说。
墨琛我也是被骗了,那个大师就是江湖骗子,他肯定会推锅到我身上......
傅墨琛拧眉,撇了眼她。
顾湘湘吓的不敢再多说。
不消一会,大师被保镖绑来。
他身上的尿骚味,引的众人捂着鼻。
不等傅墨琛出声询问。
大师抬手指着顾湘湘,一咕噜全说了出来。
是她,都是她给我钱,要我对外说她中蛊了,想解蛊就要把下蛊的人,关进八卦炉架火上烤。
我想着现代社会,应该不会有人会相信这种谣言,就鬼迷心窍的收了她的钱,按照她的意思做,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顾湘湘听完,两眼一黑晕了。
傅墨琛黑着脸:给我抬下去,做花肥!
傅墨琛你疯了,她可是你已经领了证的妻子!
傅奶奶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傅墨琛崩溃抱着头,咆哮大喊:不,她不是!
我的妻子是沈南歌,绝不可能是这个贱人!
傅奶奶眉头紧锁,耐心劝道。
那你之前还在公司官网上和她官宣,现在你要真把她弄死了,要是被外面的狗仔拍到,傅氏集团怎么办公司股票怎么办
无力感在傅墨琛心中滋生。
他心底无比懊悔,之前为什么要冲动做出那些事。
傅墨琛抱头蹲在地上,眼底的泪水一连串的落下。
因悲伤而变的猩红的眼眶,渐渐冷下来。
他唔咽着答应傅奶奶。
奶奶,孙子听您的。
傅奶奶欣慰的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
傅墨琛眼神阴鸷的盯向顾湘湘。
把她给我关进阁楼!
当晚,别墅阁楼上,一整夜都是女人哀戚的声音。
天边亮起第一抹阳光。
傅墨琛洗去满身的血污。
穿着成套的高奢定制西服,身上散发出上世纪欧洲贵族一般的矜贵气息。
冷声的问管家。
出发去苗寨的车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傅墨琛点头,心中暗自发誓。
他一定要亲自上苗寨向我道歉,求得我的原谅。
他要告诉我,他后悔之前对我做下的错事。
他很爱我。
......
苗寨里。
银饰丁零当啷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穿着苗族服饰的中年女人,抱着孩子来到竹屋前敲门。
来了。
清透的女声从门缝里传来。
女人将孩子递到女孩面前,神情焦急。
小虎子上山玩被蛇咬到腿,求您给贴膏药。
女孩穿着改良版的藕粉色苗族服饰,从女人怀里接过孩子。
撩开裤腿,两个血洞旁全是青紫的斑痕。
女孩秀眉微微一蹙,冷声道。
这蛇有剧毒,我给小虎子先贴上膏药,你再领他去医院打血清。
女人抬手抹泪,连连点头。
将母子俩送上去县城的车,女孩送了口气。
南歌啊,这阵子村民对去城里看病接纳度高了不少,真是辛苦你了。
我不好意思的冲村支书笑了笑。
现在网络上不都流行一句话嘛我们村支书说了,现在不让下蛊咯。
村支书笑的啤酒肚一颤一颤。
随即又板着脸,语气认真。
困在哀乐山那小子,忙活了一年,最近听说折腾进医院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7
我脸上的笑意散去,垂下眼眸。
一年前。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苗寨。
在阿娅们的细心照料下,逐渐恢复。
作为苗寨最后一代圣女,我的职责已经完成。
经过族中长辈们的商议,一致决定让我下山,当村里的赤脚大夫。
这样也不至于让我沉浸在悲伤中。
虽然他们对我的遭遇一无所知,可看我神情悲戚的摸样也能猜到一些。
我下山后响应口号,将傅奶奶给的五千万全部捐给苗寨,用于打造苗寨新村的建设。
等我适应好山下生活后。
才在村支书口中意外得知,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就有陌生男人来村里问路。
村支书叹气:那男的在山下搭帐篷住两个月了,只要南歌你不想见他,我们大家伙保证不会让他知道一点你的踪迹。
我点头,明确说不想再见他。
村支书会意,召集大伙开了次村集体会。
一年过去,我在山下生活的消息被瞒的死死的。
听说傅墨琛在山下找寻上山的路,找了整整一年。
村支书蹲下身抽烟,哑声解释。
那小子晕倒视频被人拍上网,点赞量破百万,我这也是没办法。
再发酵下去,我们苗寨的旅游业不好发展,阿娅们平常也就靠给那些游客卖点手工制品补贴家用......
我去,村支书我明天就去城里给他治。
村支书猛抽一口烟,用鞋尖将烟屁股碾的稀碎。
是支书对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没事,之前您和阿娅们也帮了我很多。
村支书红着眼眶,拍了拍我的肩。
我从小父母双亡。
是族长把我领回家,给我饭吃,还让我跟上任圣女学习继承。
长大点,我继任圣女后,也是族里的阿娅们出钱供养着我。
虽然现在我已经没了圣女这个名头。
可我要守护苗寨的心还在。
况且只是去见一面傅墨琛,给他贴个膏药算不得什么。
伴随着头上银钗的叮铃响声。
我穿着苗族服饰,走进傅墨琛的VIP病房。
一早得到消息的他,躺在床边装睡。
我将草药制成的膏药,贴在他的太阳穴。
冰凉的刺激,惊的傅墨琛蓦的睁开双眼。
紧抓住我,颤声说:南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木然看着他。
傅墨琛眼中泛出泪花:这一年你还好吗我被困在山下,实在找不到路上山找你。
我一直想当面和你说抱歉,你走后我才查清楚这一切的原委,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顾湘湘和苏沫沫。
他的语气义愤填膺,好似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说完,他用满是情意的桃花眼望着我。
南歌求你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长串的话,全是虚假的托词。
我掰开他的手。
无动于衷的站起身,将弄乱的裙摆整理好。
既然你身体没什么问题,我就不打扰了。
傅墨琛急的从床上爬起来,蹿到门口颤声拦我。
南歌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哪怕你不肯原谅我,就让我多看你一会可以吗
我拧眉,不悦的回。
你当初不是最讨厌我这张脸吗
不!南歌你听我解释,当初我是太好面子,没法接受我的老婆看着年纪比我大。
可当你恢复成你本来的样子后,我就知道,我和你是最般配的,那时我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还以为你对我下了情花蛊。
他说到这,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我面无表情的问他。
可是我如果重新和你在一起,还是会变老,甚至比之前更老,你还要和我重新开始吗
8
傅墨琛诧异的啊了声。
我讥讽的勾起唇角。
男人的承诺,向来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玩意。
傅墨琛窘迫的向我解释。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没反应过来,而且你现在也应该不会变回去是吧。
他心里竟然还存着侥幸。
我冷哼一声:傅墨琛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说罢,我撞开他的肩,径直往外走。
傅墨琛垂眸眼神变的疯狂阴鸷。
少夫人回来了,还不请少夫人回别墅!
他一声令下,十几个保镖将我团团围住。
我被关进别墅阁楼。
满是血腥味的小黑屋,墙角还有白花花的骨架。
我挪动小碎步,探头一看。
竟然是两具白骨!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背后冒出冷汗。
咔哒一声。
傅墨琛开锁推门进来。
抱歉,一直守在山下,没来的及处理这个两个贱人,没吓到你吧。
他口中关心的话语,传到我耳中就像恶魔低语。
傅墨琛从背后环抱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
南歌我已经把她们都折磨死,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求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我浑身颤抖:真的是为了我吗
傅墨琛冷下脸。
将我掰过来,迫使我和他四目相对。
他看清我眼中的不屑和傲气,心中燃起怒火。
既然我留不住你,那就让你再怀一次,我就信你舍得丢下孩子!
傅墨琛粗鲁的将我按倒在地,胡乱撕扯我的衣服。
我直愣愣的看向天花板,笑出眼泪。
傅墨琛上次流产的时候,医生切除了我的输卵管,她说我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怀上孩子了。
傅墨琛撕开我胸衣的手一顿。
冰冷的唇也离开我的脖颈,震惊的看向我。
不知所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说,一边将外套脱下盖在我身上。
傅墨琛的泪水,滴在我裸露出的肩头上,很凉很冰。
我双眼空洞,无力的请求。
放我走吧,算我求你。
傅墨琛听到这,浑身僵住。
半晌后,他如同机械一般问道。
山上有水有电,能看电视吗
能,国家政策好,上面通了电也有网。
我淡淡说完,顿了会又接着说。
山上清净,可以养蚕宝宝,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碾死它们。
傅墨琛哽咽着声音说:那就好,再陪我去拍套婚纱照,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轻轻嗯了声。
当晚,他牵着我走去主卧。
躺床上盯着我睡,直到天亮。
第二天。
我换上他亲自挑选的婚纱,从试衣间出来。
傅墨琛穿着成套黑西装,眼睛亮了又亮。
伸手牵着我,走到摄影师布置好的背景前。
来,新郎新娘再凑近一些。
傅墨琛笑着往我这歪头。
就在快门声落下的那一刻,警察们冲了进来。
傅墨琛当场逮捕,他瞳孔地震的看向我。
南歌,是你报了警
我微笑着看他,不回话。
傅墨琛被带走。
摄影师一脸懵逼:还拍吗
我点头,笑着说。
当然!
话落,我招呼拍摄的小助理换下婚纱。
穿上当下最流行的田园风碎花裙,和摄影师一起出外景,去油菜花田拍个人写真。
拍完我去警局录好口供,回到苗寨。
三个月后。
噬心蛊回到我身边。
我通过它的感知力,得知傅墨琛在我走后的事。
警察在阁楼搜出白骨,通过DNA检验确实是顾湘湘和苏沫沫。
审讯了傅家别墅里的仆人。
傅墨琛杀人事实铁证如山,他被关押待审。
只是被关了一个月不到,引路粉起效。
噬心蛊脱离他的身体。
傅墨琛重新恢复成植物人。
转眼又过了一年。
村支书说山下,换了个老头等我。
我想应该不是傅墨琛,好奇还会是谁来找。
便从小路抄到哀乐山脚,看到管家岣嵝着背,坐在石头上。
他回眸见到我深情激动。
夫人,您来了。
管家说傅墨琛在床上躺了一年,昨天上午去世。
他遵循傅墨琛之前的话,将他的遗书还有黑卡转交给我。
我点头接下。
等管家走后,将遗书丢掉,黑卡留下。
当年从我离开别墅前,撒下引路粉那刻,傅墨琛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死人。
只是他回光返照的深情,让他多活了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