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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桃花容颜含羞带喜,将脸埋在裴胤胸前,好一派鸳鸯恩爱图。
早听闻夫人绝色容颜,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那是,这可是相爷从小就想娶的人,怎会逊色
我若是相爷,也愿意忍受十年寒窗为她搏一个诰命夫人!
听说今日还有个疯女人说自己才是夫人,也不看看她和夫人差多少哈哈哈!
我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没有落泪:
裴胤你个骗子!
你说过为我搏诰命夫人的!
腹中空空,天寒地冻,膝盖疼得受不了,我晃了晃,重重跌了下去。
我应该是发烧了。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
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柴房门被打开了。
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抱到怀里,轻轻摸着我的脸:
阿锦
我神志不清。
那人叹了口气,将我抱起来带了回去。
醒来时,身边是裴胤正在为我熬药。
我瞥了一眼药材,哑着嗓子开口:
我需要用的是金盏花,不是金银花,你配的是长姐的药。
修长手指一顿,裴胤这才意识到。
我闭了眼不去看他。
长姐生下来便体弱,常年吃药。
而我为救裴胤落下旧疾后也成了药罐子。
只是裴胤每次给我配药的时候都会错把金盏花放成金银花,我还以为是他无心之失。
昨夜听门外下人议论,才知道金银花是长姐药方里的。
裴胤在我身边坐下:
那是你长姐,你不该在她新婚夜前来闹事,她体弱多病受不得惊。
我气不打一处来:
可我就是你的正妻不是吗!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
你我拜堂并不被家族认可,算不得数。
他皱了皱眉:
况且,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过,正妻之位给她作为补偿并无不妥。
我更生气了:
你和长姐成婚,爹娘并未出席,难道你们的婚事便是家族认可的吗!
裴胤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想如何
要走,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裴胤一愣。
双眉一沉:
别胡闹,我之后会和阿芷商量,等她同意,会纳你为妾。

我笑出声:
裴胤,我说过你若负我,便让你尝尽世间最苦的药,再与你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裴胤脸色阴沉。
我咬紧了牙:
最苦的药,已经没有比我更苦的了。
但是生生世世与君不复相见,我还是做得到的!
一声沉重的呼吸,裴胤眉尖微微跳动了一下:
宋书锦!
我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他一甩袖子,语气从未有过的愤怒:
你真是热昏了头,给你点时间,想清楚措辞才和我说话!